肖母心道，這還不知道你兒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孫子呢，可沒有那個心思幹吃力不討好的事，含糊的道：“再說。”

杜老先生不滿意的答案，但也沒有要求什麽，等到時候孩子的鑒定書出來了，看會不會到時候討好自己。

這麽想著，他氣順了一些，隻要有孩子在，還怕肖肅到時候不跟他合作麽？自古以來，挾天.子以令諸侯，都是非常有用的道理，自己隻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就沒問題。

杜老先生這才重新跟肖母聊起天來，等把人送到了，他就急著往公司趕去，仿佛就是誠心誠意特地接一程人而已。

可惜肖母滿腦子思緒都在孩子上，現在還不好太冷漠，雖然肖肅說不是自己的，但人家閨這麽信誓旦旦，那總是有點道理的。

杜玫看見時，又是笑著喊了一聲媽。

肖母皺了皺眉，親近不起來，“這不是還沒嫁過來嗎，媽就不用了，聲阿姨就。”

杜玫的臉有些僵，笑容也有些勉強：“阿姨。昨天回去，您跟肖肅提起結婚的是了麽，您放心，等我過門，肯定會孝敬您的。”

肖母可不會在這會兒鬆口，掃了肚子一眼，淡淡說：“這不是還早麽，肚子要三四個月才看得出來呢。而且我兒子說了，這事吧，總得先做過檢查以後再決定吧？”

“……”杜玫其實討厭的，如果以後跟肖肅在一起了，一定會吹吹枕邊風，讓他離遠點，這種媽媽隻會拉低肖肅的檔次。

冷靜了半天，才終於緩和了一點：“阿姨，那這樣吧，今天晚上能不能一起吃個飯，剛好可以商量商量什麽時候去做親子鑒定的事。”

肖母的確是想盡快知道結果的，可是問題是肖肅似乎最近都忙的，昨天都大晚上了還去工作，也不知道得出不出一個晚飯的時間。

歎口氣：“我兒子有多忙，你都清楚，昨天大晚上的還出門，把我給震驚到了。”

說完，又有一點炫耀：“大概每一個厲害的人，留給自己的時間都吧，也不知道買那麽一個大別墅，有什麽意義。”

杜玫笑了笑：“阿姨，你這就不知道了吧，習俗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那個大別墅裏麵住過了，他有其他的住所。”

“另外的住所？我怎麽不知道？”肖母冷哼了一聲，不太高興。

“對啊。”杜玫笑著報了葉秋那兒的地址，“我了解他的，他空下來，肯定回那裏休息了。”

肖母半信半疑，倒是有點想去看看，杜玫熱的說：“您要是想去的話，我可以帶您過去。”

肖母也沒有客氣，“拿去看看吧。”

……

小區的樓下，一大早就有來鍛煉的人。

肖母道：“肖肅可能住在這個破地方？”

“真的就再這兒。”杜玫帶著往一棟大樓走去，然後打開了電梯。

.

肖肅剛醒一會兒，葉秋不在。

這段時間，上了運，每天一大早都會去樓下走走。

他起，去廚房倒了杯牛。

門鈴就在這個時候響起，肖肅以為是葉秋回來了，說了一聲：“等會兒。”

他走過去開門，裏說，“什麽時候出的……”

“門”字還沒有說出來，外頭的人影卻已經出現在麵前了，並不是葉秋。

肖肅臉不算好看：“媽，你怎麽來了？”

肖母道：“家裏那麽大的房子不住，偏偏要來住這麽小的，這算是怎麽回事？而且也不在家裏陪陪我？”

肖肅看見後的杜玫，臉變了變，有點不耐煩：“你跟過來做什麽？”

肖母道：“人家送我過來，你兇什麽，要不是人家，我還不知道我的兒子，都在外麵住也不願意看我呢。”一抬眼，又看見屋子裏麵有井有條的士用品，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兒子，你這是外麵還有一個？”肖母可不讚他這麽來，“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最好，人家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

下結論：“趕讓人家搬走！”

肖肅淡淡道：“您是我母親，我會讓你過上別人羨慕的生活，但請您不要幹涉我的私生活。”

肖母覺得自己在杜玫麵前被駁了麵子了，不太高興，一張臉拉得老長，本來就長得兇，看上去真的有幾分兇神惡煞。

葉秋從樓下回來時，就看見好幾個人矗立在家門口，等走近了，看見了杜玫，後者有些得意的對著笑了笑，葉秋一頓，然後就看見了肖母。

後者在看見以後，臉終於變得有些嚴肅。回過頭去看肖肅：“你就跟住在一起？”

肖肅看著葉秋，沒說話。

“趕讓給我搬走！”這回的語氣嚴肅多了，沒得商量，“其他人我可以考慮考慮，但是絕對不行！這個人不行，你還不清楚？”

葉秋神自若，並沒有半點異樣。

肖肅不想在這起衝突，跟肖母道：“我們下去談。”

“不行，讓走！讓帶著東西趕給我滾！”

“這恐怕不行。”肖肅沒什麽語氣的說，“這裏是葉秋的家，要走也是我走。”

“……”肖母噎了一會兒，這才說，“那你趕跟我回去。”

肖肅卻看著葉秋，想讓拿定主意，隻要開口了，他肯定不走。

但葉秋隻是溫和的笑了笑，說：“不要跟你媽媽吵架，人家年紀大了，不能生氣。”

肖母生氣道：“你安沒安好心？說我年紀大，是想祝我早死呢？”

肖肅的聲音也冷了幾分：“媽，人家是好心，你自己不要胡理解，不然您還是回老家好好待著吧。”

肖母怔了怔，眼淚這就掉下來了：“你這是嫌棄我煩了是吧，虧我從小那麽艱難的把你養到大。肖肅，你做人怎麽可以這麽沒良心！”

肖肅心裏也沒有這個意思，但聽的話，確實不太耐煩了。自己這個養母見識有多短，他再清楚不過，但是養育之恩，總是一條誇不去的鴻。

他也不敢再問葉秋的意見了，直接把人給帶下樓了。

肖肅冷著臉對杜玫說：“你先回去。”

“有什麽可回去的？今天剛好跟玫玫商量一下去做親子鑒定的事。這兩天徹底解決了，好決定到底結不結婚。”肖母本來也不算急，本來孩子顯懷，也要好久，可現在看見葉秋了，就坐不住了。

肖母跟葉秋之間的矛盾，那就久遠了，在外人看來，隻是些小事，但是對自己來說，就不止是小事這麽簡單了。

那還是在很久以前，肖肅跟葉秋結婚的時候，葉秋娘家人照顧賓客，可是沒有把放在第一位。而是去寒暄了其他一些客人，所以連帶著對葉秋都沒有好印象。

而且，也從來沒有見過肖肅給葉秋做一次飯，自然更加沒有給自己做飯了。為一個兒媳，怎麽可能這麽懶？連老公婆婆都不知道伺候，就是最沒有用的人。

所以在肖肅和葉秋離婚的時候，也抱怨了不，心裏還是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的。

肖母現在是想一想，都覺得還是來氣的。

“好了，今天你不許拒絕，媽對你也沒有什麽要求，就是想抱抱孫子，媽著急，你滿足滿足媽這個心願吧。”

杜玫順從的在一側不說話。

肖肅往樓上掃了一眼，他讓人去調了那個酒廊上的監控，杜玫在他房間裏帶了不足十分鍾，幾乎不可能做什麽，所以他幾乎可以確定孩子不是自己的，早點把檢查做出來也好。

他也就沒拒絕。

吃飯的時候，杜玫給他夾的菜，他完全沒有過，臉上的表甚至連熱絡都算不上。

“明天去吧。”肖肅直接開門見山道。

肖母也希明天可以去。

杜玫的臉卻有點慘白，勉強的笑了笑：“雖然我今天很願意來談這個，不過還是希可以晚一點，不想太趕，要不然後天吧。”

肖肅目冷冷淡淡，卻盯著，似乎是想看出心底的真實想法，這讓有些彈不得。

“也不要人家得太了。”肖母對杜玫道，“你要是真的覺得時間迫，那就後天。”

肖肅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麵上敲著，若有所思。

這頓飯持續時間不久。

他不想吃下去的意圖很明顯，杜玫幾次找話題跟他搭話，他都沒有搭理的意思，這才訕訕的收了聲，說要回去。

肖母又肖肅送人家走。

杜玫下車的時候，還不忘記討好自己的“婆婆”，道，“阿姨，那我們有空再找時間聚一聚。”

“好。”肖母的視線又移到了肖肅上，自己這個養子有多優秀，不可能不清楚，正是因為太清楚了，才讓在外麵有橫的資本。

在老家，就沒有一個人不羨慕的。

肖肅在別人麵前，話題都不太多，一路上都是沉默，等他把肖母也送到了，就打算走。

“你去哪？”肖母喊住他，怪氣道，“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