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整潔,隻是缺了些煙火氣,顯得十分冷清。
徐曼秋從一進門就看到了,玄關到客廳的一方空地上,整整齊齊地堆著兒子的家當。隻是心裏存著疑問,暫時不好發作,才勉強掛著臉。
紀景安當然也不可能看不到,他站在客廳,肢僵得倒真的像個外來人口。
大概他一時間也沒能想明白,半個月沒有回來,再回來卻是要被掃地出門的架勢。
家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薑南橘試著解釋,“景安前幾天出差剛回來,行李丟在那裏,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徐曼秋滿臉寫著“別忽悠我”四個大字,“出差?怎麽沒跟我說,去哪裏出差了?”
“北京。”
“廣州。”
一南一北,相去甚遠。他們果然沒有丁點夫妻緣分,連撒謊都這麽缺默契。
薑南橘急之下攀上他的胳膊,在看不見的地方,暗暗用力掐了幾下。
那堆行李最上層的塑料箱是明的,一眼就能看到裏麵裝的是短和T恤,眼下北京天寒地凍,他到底有沒有點生活常識。
“廣州。”紀景安十分淡定地改了口,“是我記錯了。”
多虧徐曼秋也沒有再追問,表示自己不需要幫忙,讓薑南橘先回臥室休息,就去廚房做飯了。
薑南橘前腳進了臥室,剛準備關門,紀景安後腳就跟著閃了進來。
知道他隻要開口肯定是離婚的事,所以選擇先發製人,“答應我,暫時不離婚,也先不要告訴爸媽。”
紀景安整個子倚在門後,懶懶散散的模樣,一條大長不安分地來去,他漫不經心地問:“我若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的話,我會讓爸媽知道,你大半個月不回家,婚出軌姚醫生的故事。”
“婚出軌?”紀景安咋著這四個字,立起子,微微瞇著眼睛,一步一步地朝著的方向走過去。
薑南橘被他著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腰抵上梳妝臺,再也沒有了退路。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最後他的鼻尖幾乎要上的鼻尖。
“你可真是本事見長,在醫院住了幾天,聽到些風言風語,也不管是真是假,就憑空給我安了這麽大一個罪名。”
上半向後仰著,盡量和他拉開距離。“你冒了,離我遠點……既然你知道有風言風語,就說明你的所作所為,很適合作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難道你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哪裏做得不妥嗎?”
其實結婚之後,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疏離,吵架這種高級形式的流,也是最近才開始變得頻繁,以前幾乎從未有過。本來就話很,他不願意跟說話,也不會主找他。
眼下很罕見地泄了一點戰鬥力,跟以往逆來順的氣包模樣比起來,牙尖利的時候倒是很有幾分可。
紀景安心裏想著可兩個字,一時間沒控製住自己,抬手了一下臉頰上的酒窩,見原本緋紅的臉上又飛起一抹更深的紅暈,這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
他十分不屑,甚至帶了幾分囂張地說:“就算你再不了解我,也總該對我的人品有信心。我要有什麽想法,本不需要遮掩,完全可以等離婚之後明正大地去實現。”
“所以你到底有什麽想法,說出來給我聽聽,我保證不打死你。”門外傳來徐曼秋冷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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