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橘著手指尖,輕聲應著。原來婆婆以為,他們還在因為姚筱婧的事鬧脾氣,甚至以為想出國,隻是為了跟紀景安賭氣。
其實這些年給紀景安的臺階,多得估計都能送他上天了,卻始終沒有換來他一分一毫的收斂,反而是更加肆無忌憚地由著自己的子,為所為。
現在他想要的是離婚,這是他唯一想要的臺階,而卻不想給。
開車回家的路上,車裏安靜沉悶,隻有車載空調呼呼地吹著熱風,吹得人有些昏昏睡。
等紅燈的時候,紀景安突然問,“這次出國的機會,對你來說很難得嗎?”
薑南橘搖搖頭,如實說:“不算難得,每年都會有名額。”
“那為什麽非要選擇今年報名,為了逃避離婚嗎?”
紅燈閃了幾下,變綠燈,紀景安發車子,緩慢加速。他開車一向很穩,不急不躁,倒是跟他本人很不一樣,會給帶來足夠的安全。
見沒回答,他也不追問,自顧自地繼續說:“我半個月不回家,你都要追到醫院去,如果半年不見我,你確定能堅持得住?要不今年先算了,你要實在想散心的話,不如報個團,東南亞七日遊什麽的,去曬曬太,補充一下維生素D。”
薑南橘順著他說的東南亞七日遊,想起了他們的月旅行。結婚之後,婆婆自作主張,幫新婚小兩口報了歐洲半月遊的旅行團。大學畢業後,去了歐洲一個古老的城市讀書。那次本來做了很多功課,要帶紀景安去看讀書的校園,帶他去坐從不遲到的德國公,一起去看王子和公主生活的城堡。
可是出發那天在機場,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紀景安的影子,最後一個人去歐洲轉了半個月,一個人每天晚上睡在酒店的雙人床上,在這段剛剛開始的婚姻生活裏,完全看不到未來。
甚至直到幾年後的現在,也始終沒有看到過未來。
像往常一樣順從地點點頭,“好,那我明天去跟所長說,這次就不去了。”
紀景安對的主放棄十分滿意,難得想主跟多聊幾句,“徐士神神地單獨把你喊過去,說什麽私房話了?”
薑南橘沒好氣地說:“不能說,告訴你了,那還能私房話嗎?”
紀景安被噎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而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來,“那我問你個能說的,清明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薑南橘瞬間直起子,又猛地被安全帶重重彈回座椅,痛得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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