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那滿臉的笑意就能看出來,紀景安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他禮貌地跟眾人打過招呼,俯拿起薑南橘裝了果的杯子。
“我剛好也在那邊吃飯,過來敬大家一杯,特別是要謝周老師,這段時間對南橘幫助很多,經常跟我提起你。”
周澤彥雖然不矮,但是比起紀景安來,還是矮了一小截,氣勢上也略輸一籌。他莫名覺得眼前這人麵,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他有些臉盲,又實在想不起來。
他趕拿起杯子,客客氣氣地跟紀景安虛了一下,裏說著,“沒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
紀景安仰頭幹了杯子裏的果,出手跟周澤彥握了握手,“南橘不能喝酒,麻煩周老師替我監督他。那我先過去了,改天有機會咱們再聊。”
說完他又把薑南橘拉到一邊,掏出車鑰匙到手裏,“車停在外麵,你吃完先去車裏等我,等下我們一起回家。”
薑南橘拿了鑰匙,又突然想到什麽:“那你不要喝酒,不然沒法開車。”
“再說。”他隨意地招了一下手,轉走遠了。
紀景安這幾日,雖然對態度有所好轉,但兩人的關係遠不至於如此親。方才他這段表演實在是用力過度,顯得十分刻意,薑南橘很明顯地覺到了他的醋意,他似乎很介意和周澤彥的關係。
吃飽喝足之後,薑南橘招呼服務員結賬,周澤彥見了趕搶在前麵,說怎麽好意思讓薑老師破費,兩人爭執片刻,卻被服務員笑著打斷。
“二位別爭了,您這桌的賬已經結過了。離開之前請帶好隨品,歡迎下次再來。”
不用問都知道,結賬的是紀景安。
周澤彥像個大號的牧羊犬,趕著一群喝得歪七扭八的學生走遠了。薑南橘找到紀景安的車,鑽進副駕駛,老老實實地等他。
車裏十分暖和,薑南橘剛吃飽,歪在座位上有些昏昏睡,起初還強撐著,後來睡意漸濃,便幹脆睡過去了。
突然車窗被人用力敲了兩下,薑南橘猛地驚醒,看到紀景安隔著玻璃衝揮手,趕打開車門下去。
紀景安的上帶了濃濃的酒氣,似是喝了不的酒。他眼角微紅,眼神卻還算是清澈通。“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已經喊了代駕,幾分鍾就到。”
半路姚筱婧給紀景安打來電話,車廂裏很安靜,就算薑南橘不想刻意去聽,他們的對話也一句不地落進的耳朵裏。
“師兄,我到家了,今天喝得很盡興,雖然我們幾個人一起也沒能把你喝倒。”
“急什麽,我又跑不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來。”
不知怎麽的,薑南橘突然想起抱著保溫桶在樓下等他那晚,聽到姚筱婧說要跟他喝個不醉不歸,心裏不由得生出幾分介意,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
薑南橘平時作息規律,很有夜生活,回到家時已是十分疲憊。在玄關俯換鞋,紀景安突然不聲不響地從背後抱住,下擱在的肩膀上,硌的有點疼。
“紀景安,你幹什麽?”下意識地掙了掙。
覺到的掙紮,他上臂一收,反而抱得更了。“以後跟那個周老師保持距離,聽見沒?”
薑南橘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回事,沒好氣地說:“我們隻是工作關係……嘶。”
紀景安偏頭在脖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沒用多大的力氣,卻帶了滿滿的懲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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