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年初五,紀景安才有時間去看外公外婆,本打算順便住一天,徐士就打來電話抱怨,說紀業去外地考察問,初一就出發了,現在還沒回來,保姆請假回家,兒子兒媳又遲遲不見人影,一個人在家都要自閉了。
於是小兩口又拎著大包小包的禮,趕慢趕地回了紀家。
徐士大概是許久沒怎麽見人,看到他們回來開心地不得了,意外沒有揪著紀景安的耳朵罵小兔崽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盛的飯菜,吃完飯又拉著他們一起打牌。
薑南橘日常唯一的娛樂活就是看書,電視都很看,更別說打牌,但是看徐士興致的模樣,又不忍心拒絕,隻好著頭皮坐下來。
紀景安也難得有十二分的耐心,坐在沙發上把薑南橘半圈進懷裏,眼角眉梢含著笑意,手把手地一步一步地教。
隻可惜似乎缺了點這方麵的天賦,不管他怎麽教,總是懵懵的,接連輸了幾次,急得小臉通紅,咬著,低聲細語地求他,“景安,太難了,我實在是學不會,要不你跟媽兩個人玩,我在旁邊看著。”
紀景安也是惡趣味,就喜歡看這副委委屈屈求饒的模樣,哪裏肯這麽輕易地放過,反而長臂一,把牢牢地攬在了邊。
“無妨無妨。”他調笑著,“牌技也是需要襯托的,你打得不好,才能凸顯出你婆婆的優秀,可憐可憐老人家吧,也就靠在你上找點自信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看起來是俯在薑南橘耳邊說悄悄話,音量卻沒有刻意低,故意讓徐士聽到,果然兩眼一瞪,指著他吼:“小兔崽子幾天不教訓你又皮了嗎?”
徐士追著紀景安滿屋子轉圈,權當是飯後消食運了。紀景安的手機放在茶幾上,突然震起來,薑南橘下意識地偏頭看過去,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宋暮歌。
心裏沒來由地一沉。宋暮歌就是紀景安相多年,後來被迫分手,遠走他鄉的前任友。
也曾約聽說過他們的故事,從校園走向社會,男才貌,羨煞旁人,當年紀景安就是為了宋暮歌才拒絕了姚筱婧。
薑南橘刻意避嫌似的,假裝沒有看見手機,起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紀景安站在臺上接電話。
他長而立,隻穿了件單薄的襯,一隻手在兜裏,腳尖無意識地蹭著的地板磚,從側麵看過去,依稀可見他突然和下來的角弧度。
臺門沒有關牢,他的聲音時不時飄進來,模模糊糊的,聽不清在說什麽,隻能分辨出語氣十分溫,帶著寵溺的味道。
片刻過後,紀景安收起手機,推門進來,臉上的神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模樣。他拿起車鑰匙,匆匆穿起外套,“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先睡吧,不用等我。”
徐士不滿地追到門口,“這孩子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的,什麽事那麽重要,值得你大晚上的扔下老娘和媳婦跑出去?”
紀景安沒有回答,毫不猶豫地轉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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