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心俱疲,不想跟他糾纏,用服的口氣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希我跟你說什麽?”
紀景安冷笑一聲,“這就心疼了?我本來不想打他的,是他昨天抱著你不肯撒手,影響搶救,我迫不得已才出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傅棋深是跟你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人吧?”
薑南橘頓時氣急,“你竟然聽我們說話?”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我猜的,以你現在的人際往,應該不會認識那種圈子裏的人,看來我沒猜錯。”
扭頭不理他,他又接著說:“所以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讓外公外婆知道你還跟孤兒院的人有來往,甚至曖昧不清,他們會是什麽反應?”
薑南橘徹底被他激怒,發狠似的掙開他的手,聲音抖著說:“無論如何,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你唯一想要的不就是離婚嗎,我答應你就好了。現在可以請你從這裏離開了嗎?”
“不能。”紀景安不知怎麽的,看到薑南橘因為傅棋深傷心流淚,他就忍不住用最難聽最惡毒的話去說。
但是真的被他的話刺傷,毫不猶豫地答應跟他離婚的時候,他卻又莫名覺得於心不忍,後悔用這樣不理智的方式對待。
大概還是看太可憐吧,病這樣都沒有人照顧。紀景安這樣為自己解釋。
他把桌上為數不多的,還幸存的早餐挑出來,放到麵前。“把早飯吃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病人低糖暈倒。”
薑南橘看都沒看他和他的早飯一眼,咬牙低著頭,一用力把輸針頭拔出來,直接丟到一邊,起下床把外套穿好。
“紀醫生,我不需要你的可憐。”好像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聲音染上涼意,脊背努力得很直,“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好字,放在家裏客廳的茶幾上,你有時間記得回家去拿。”
薑南橘快步走出住院部,在沒有人的角落蹲下來,雙手掩麵,哭得肩背發抖。時隔八年,再次跟傅棋深相認,隻覺得恍如隔世。
而過去那個桀驁不馴,剛倔強的年,如今也學會了藏緒,將全的鋒芒收進一儒雅筆的西裝之下,他穿著意大利手工定製的皮鞋,舉手投足間都著商界黑馬的矜貴和明。
能把當年的真相說清,對薑南橘而言已是極大的安,不敢對如今的傅棋深有毫的非分之想,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和之間的道路始終都布滿了荊棘。
紀景安說的沒錯,從被收養那天,外公外婆就很明確地告訴過,不許再提從孤兒院出來的份,不允許再跟孤兒院的人有任何來往。
當年薑南橘離開孤兒院不久,清明去看,外婆發現之後,對說:“你太讓我失了。如果我的兒還在,是絕對不會跟這種人在一起的。”
那是薑南橘第一次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原來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的份,原來不僅要改掉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往後的日子裏,做自己這件事對來說,可能會變得無比艱難。
後來大學畢業之後,外公外婆不斷地給介紹相親對象,大都是家世背景良好,在政府部門工作的青年才俊,特別契合他們口中所謂的門當戶對。薑南橘著頭皮一個一個接,可惜個個都以失敗告終。
再後來遇到紀景安,那時候無端想起一句話,我夢寐以求,是和自由。薑南橘原本以為,至可以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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