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地用眼神示意周澤彥,見他沒反應,又急得悄悄地從背後拽他的服,最後終於確定他分明就是故意不理。
紀景安把的小作盡收眼底,心裏湧起一莫名的煩躁,他冷著一張臉說:“我們今晚是同學聚會,恐怕不太方便跟你們拚桌。”
薑南橘在心底長舒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不需要跟他們兩個一起同桌吃飯,還是因為聽出了紀景安的畫外音,他們兩個並不是在單獨約會吃飯。
周澤彥把薑南橘連同大包小包一起塞進出租車,滿臉寫著五個字,恨鐵不鋼。
“你讓我說什麽好,那可是你家先生,還沒離婚呢吧,你就能忍他們這樣出雙對?”
某些時候,薑南橘覺得周澤彥上有一婦之友的特殊氣質。想到這裏,忍不住揚起角。
“你還有心笑?”周澤彥正扭頭準備跟吵一架,突然看見的笑容消失,角越抿越深,眼睛裏蓄著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他瞬間懂了,薑南橘的心裏,其實遠沒有表麵上那麽不聲。
周澤彥快到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舌頭拐了個彎,“往好想,其實他們看起來,並沒有真的在一起,你注意到了嗎,兩個人之間始終有個適度的安全距離,也沒有任何下意識的親舉。”
他這句話,也不知是說給薑南橘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不重要了。”薑南橘眼角低垂下來,“反正我已經輸了,至於究竟輸給了誰,什麽時候輸得最徹底,都沒那麽重要了。”
薑南橘回到家,從儲間翻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
在這個家裏最多的東西,可能是書房裏滿滿一書架的書,可是沒有辦法一次帶走,租的房子裏也沒有合適的存放空間,隻好隨帶著幾本常用的,其餘的都打包暫時放在原地。
剩下的就是服和日常用品,平日裏並不十分喜歡購,同事經常開玩笑評價說,過的是無比念舊的極簡北歐生活,喜歡買經典款式,一個包可以一直背,背幾年,一件大也可以每年冬天都拿出來反複穿。
白天要上班沒有時間,斷斷續續收了兩個晚上,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薑南橘才發現兩年多的婚姻,在這個家裏所有的痕跡,隻需要一個不算很大的行李箱就可以全部抹去。
家裏還是一如既往地,有淡淡的煙味,這味道無不在,隻是紀景安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過。
把家裏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紀景安的床單被罩洗幹淨,馬桶仔細刷過,冰箱裏除了保質期很長的泡麵速凍水餃一類,其餘全都丟掉,幾盆花花草草也都澆足了水。
最後的最後,把離婚協議書和家裏的鑰匙一起,放在客廳桌子上,關好燈,帶上門,拖著行李箱跟這個家作了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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