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橘默默地聽他說完，手腳越來越涼，心跳也得不樣子，的雙手微微發，無意識地抓著紀景安的睡袍，輕聲說：“我知道盧旺達，外公外婆的兒，是無國界醫生，就是在盧旺達一個村落裏染病去世的。”

紀景安知道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到了，他心裏又又疼，還摻雜著些許說不分明的愧疚，一時間有千頭萬緒湧上心頭。

夜裏寂靜無聲，靜得隻聽見彼此的呼吸聲，還有客廳的老式鍾表在一刻不停地走，其實從白天在援非醫療隊的名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開始，紀景安的心就懸在了半空中，晚上又被徐士說了一通，直到深夜回家看到薑南橘安靜的睡時，他心的煩達到了頂峰。

倘若早些年無牽無掛的時候，紀景安肯定是最積極的那個，二話不說扭頭就回家收拾行李，準備出發，但是如今他有了牽掛和羈絆，他舍不得現在這樣每天陪在薑南橘的邊，早上一起吃早飯，晚上抱著睡覺的日子，更舍不得讓薑南橘為他擔驚怕。

可是紀景安也知道，他是醫生，救死扶傷不隻是一句隨口說說而已的口號，而是飽病痛折磨的人活下去的希，是在他雙肩上沉甸甸的責任，既然選擇了這份職業，便沒有任何理由以任何方式逃避這份責任。

紀景安抵著薑南橘的額頭，深深地進的眼底，“我知道你擔心我，其實說實話我自己也怕。去陌生的地方，麵對不悉的傳染病，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可是小橘，我是醫生，我不能怕，我得去。”

“嗯，我知道。”薑南橘用力咬著下，努力定了定神，“你之前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著。去哪裏，是你的自由，我知道我攔不住，也不能攔。你隻需要知道，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等你回家。”

的表異常認真，語調不急不緩，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像是在描述一個無可非議的事實，紀景安懸了許久的心終於安穩著陸，跌進一個的懷抱，踏實又溫暖。

一時間紀景安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因為造他今晚失眠的很大原因，就是在想如果薑南橘也像徐士那樣，鬧著不允許他去的話，那他到底應該如何選擇，可是他卻忘了，薑南橘又怎麽可能舍得讓他陷這樣兩難的境地。

卸下重重心事的紀景安，煩人的本質又開始暴出來，他一路抱著薑南橘回到臥室，手腳都纏在上，可憐兮兮地說：“小橘，你要答應我，我不在家的時候，一定要每天想我很多很多次，不然那邊況複雜又兇險，如果沒人記掛著，很容易意誌力薄弱，一灰心一喪氣，堅持不下來怎麽辦？”

薑南橘雖然方才上說得通達理，深明大義，心裏卻擔心得不得了，聽他這麽一說，立刻氣急敗壞地索著，去掐他腰上的，“紀景安，你瞎說什麽呢？”

許是方才在外麵凍到了，薑南橘的手冰涼冰涼的，紀景安握住的手，不由分說地放在他口最溫暖的地方。

“我本來還想著下個月再向你求一次婚，到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就算綁也要把你綁到民政局去領證，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先放過你吧，萬一……”

“什麽萬一，你還說？！”薑南橘這下真急了，的手腳都被紀景安纏住，彈不得，急之下隻能用自己的，去堵住他那張讓人心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