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剛開始跪著沒什麽覺,但跪了三分鍾左右,膝蓋就略微有些疼了。
辛願也沒想到他現在都這麽老實了,說跪就真的跪,這要放以前,是絕對不敢想的。
又過了兩三分鍾的時間,出於對鍵盤的心疼,就讓陸時凜起來了。
兩人將過往那點隔閡攤開說明後,親頓時倍增。
十月中下旬,黎城進秋末,天氣愈發冷了,辛願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現在去公司的時間都很了,除非是一些必要的會議。
其餘的都是方靜幫忙管著。
到十一月中旬,黎城迎來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
天禧苑這幾個月進展得非常順利,陸時凜在每個環節上都把控得十分嚴格,廖仲權想耍點小聰明把自己這邊最大利益化,但陸時凜一眼就看穿了,直接把他的想法扼殺在了搖籃裏。
天氣一冷,陸國那邊又傳來了病重的消息。
這一年裏,他反反複複住院不知道多回。
老宅那邊給陸時凜打電話時,他正好在飛機上,沒有接到,所以老宅的管家就把電話打去了安園。
袁叔那會正在倉庫盤點清算,秀姨在幫忙,辛願正好坐在離電話最近的沙發上,正在看薑知許前幾天剛上映的古裝電視劇。
順手就接了。
聽到說陸國心髒疼又進了醫院,這次比之前都要嚴重,還要手時,意外的。
記得陸國之前一直都是不錯的。
今年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真是兵來如山倒。
“陸時凜不在,外地出差,你給他打電話吧。”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聽出了的聲音,頓時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比較好,最後隻能省去了稱呼,說道,“我給三爺打電話了,三爺電話打不通。”
“這會他應該在飛機上,還有40分鍾落地,你40分鍾之後再給他打吧。”
說罷,便把話筒撂下了,繼續看的電視。
老宅這邊的管家聽辛願這個態度,心裏也有幾分不滿,既然是三爺的妻子,三爺不在,好歹也替三爺去醫院看一下家主啊。
一個小時後,他又給陸時凜打了電話,這回通了,說了陸國住院的事後,陸時凜問,“什麽時候手?”
“時間還沒定下來,應該就是在這幾天吧,家主也在念叨您,這手本就有分險,更別說,問題出在心髒上,家主怕下不來手臺,就想在手前見見您,順便把家裏的事代好。”
“知道了,我剛到越城,明天上午回黎城。”
管家應下後,就猶豫的說起了辛願接電話的事,大概是指一點也不關心陸國,連轉告都不想轉告。
反正就是詆毀不孝的意思。
“那是我爸,又不是爸,老頭又沒生養,需要孝敬什麽?”陸時凜不耐反駁,“在我麵前詆毀我老婆,老子聽不得半個不好字。”
都不給管家反應的機會,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半,他下了飛機,就先回了一趟安園,陪辛願吃了午飯,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開車去的醫院。
那會戴嵐和陸雅音喬歡陸塵卿都在醫院,旁邊還有兩個穿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其中一個他也認識,是陸氏的法律顧問。
“阿凜來了,你爸念叨你一個上午了。”
戴嵐可能是昨晚守夜的緣故,氣看著不是很好,神頭也是,看到他來,也是勉強的出一抹笑。
陸時凜都沒和打招呼,直接略過眾人,走到病床邊,喚了一聲‘爸’。
陸國這兩個月又瘦了一些,臉頰兩邊都有些凹陷了,一副病態的樣子。
自從黎城降溫後,他接連冒了兩三場,冒藥都不知道吃了多。
“你跑哪去了?怎麽現在才來?”陸國的聲音有些虛,提不上力氣。
“出了趟差,跑了兩三個地方,中午才到。”陸時凜看他戴著氧氣,手背上紮著滯留針,床邊還放著兩臺醫療儀,“您怎麽樣了?”
“暫時死不了。”
“醫生怎麽說,嚴重嗎?手時間定下了嗎?”
戴嵐替他回道,“明天下午一點半左右。”
陸國簡單環視一圈,“行了。人都來齊了嗎?我宣布一件事。”
喬歡上前道,“爸,彥禮還在路上,在北祥路那邊堵著了。”
“那就等人齊了再說。”
屋子裏全場靜默,都猜到他即將要宣布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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