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笑了笑,沒說話。
蕭紓怡道:“但是他對你不一樣。雖然我也知道你們那時候什麽都沒有,他就是把你當妹妹,但他對你不一樣還是讓我生氣,所以我後來才狠心和他分手的。你還不知道吧,江淮上高中的時候每一段都是被人甩的,理由也都差不多,無非是大家都覺得江淮對人不上心。”
陸舒還真不知道,笑了笑,一時無語。
“我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就是想跟你說你和江淮在一起很好,起碼我能看出來,他對你真的很上心。”
陸舒笑了一下,說:“景和對你也很上心,我們也都能看出來。”
蕭紓怡聞言,笑道:“當然了。”
其實人對自己有沒有意,其中的人才最深切,就像陸舒從來沒有懷疑過江淮的意一樣,從真正到被著的那一刻起,蕭紓怡也從未懷疑過薛景和對的。
參加過蕭紓怡兒子的滿月宴之後不久,陸舒又和江淮去了S市參加江宵孩子的滿月宴。
江宵在夏天的某一天夜裏平安產下一,小名“窈窈”,陸舒這次作為正式的家屬和江淮一起參加了小公主的滿月宴。
小寶寶的眉眼模樣和江宵如出一轍,簡直就是江宵的翻版,簡直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裏。
陸舒去的那天將自己和江淮準備的金鑲玉的小鎖放在寶寶枕邊,笑著道:“這是舅舅和舅媽一起給窈窈挑的禮,寶寶看看喜不喜歡。”
平安鎖是給薛願買手鐲那天一起買的,陸舒為此和江淮在商場裏消磨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江宵笑著說:“現在真的是舅媽了,我都覺得有些不真實,去年在家裏見你的時候,你還和江淮在鬧別扭。”
“我都不記得了,覺已經過去很久了。”陸舒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我聽小叔說你馬上就要去留學了?”
“嗯,十二月份就要準備過去了。”
“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江宵好奇地問。
“我們可能不會辦婚禮,好費心,但是爸媽那邊的意思是婚禮還是要辦一下的。”陸舒歎了口氣道。
江宵道,“我之前和你想法一樣,不想費心,但是後來真的辦了婚禮也覺得還好的。不過這種事,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
“到時候再看吧,近期是不會辦了。”陸舒說。
“那寶寶呢,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要寶寶?”江宵月子裏無聊得很,現下好不容易見到人,總是話多得說不完。
“那肯定要等我回來了。”陸舒笑著說,“還早呢,我們近期都沒考慮這個問題。”
“也是,你們還不著急。”江宵道,“你們這次多住幾天再走吧,你馬上就要走了,下次再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
陸舒笑著應了聲,“本來也是說多住幾天的,正好江淮最近不是很忙。”
江宵聞言笑,“現在真是一聲‘哥’也不喊了啊。”
陸舒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微微浮起不明顯的紅。
江宵笑了笑,看了一眼門口,低聲對陸舒道:“我悄悄跟你說件事,你別告訴江淮是我告訴你的啊。”
陸舒好奇地睜大眼睛,問:“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江淮在你上大學的時候去過你學校?”江宵看好戲似地問。
陸舒一怔,搖搖頭道:“不知道。”
江宵一副“果然”的表,道:“他經常去,之前還拉著我去,但每次都不麵,都是遠遠地看你一眼就走了。我那時候大概猜到你們之間有什麽,但沒想到這小子藏得這麽深。”
陸舒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他去看過我嗎?”
“好多次呢。”江宵說,“我跟他去的那次,還看到你和你們班男生在一起拍東西,那次江淮回去的臉都是黑的。我那時候就在想,他應該很喜歡你。”
“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陸舒茫然道。
“江淮你還不了解嗎?他做的事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話就藏得比誰都深。”江宵到底是江淮的親姐姐,忍不住為自己弟弟說話也是正常的,“後來你畢業了他就沒怎麽去過了,畢竟不太好找你。”
“那時候他跟你說過什麽沒有?”陸舒忍不住問。
“倒是沒有說太多,隻不過我問過他為什麽不敢見你,他說因為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怎麽想的,所以不見你。”江宵旁觀者清,道:“不過依我看,他不見你不是因為不確定自己,而是因為不確定你怎麽想的,所以才不敢見你。他是個沒有完全把握就什麽都不會說的人,這些事如果我不說,他一輩子都不會主提起來的。”
陸舒聽完,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又忍不住自責。的確是個心狠的人,對別人狠,也對自己狠。但江淮不一樣,江淮或許對自己心狠,但卻總是將最的一麵朝向。
陸舒從江宵家裏離開的時候還在笑,一直以為和江淮彼此陌路的那十年是一段無法彌補拚合的破碎時,卻從沒想到,原來有一天還可以從旁觀者口中一點一點拚湊起江淮那十年裏從未對顯的真摯而的意。
(5)
姚卉和劉榛在群裏宣布他們的那天並沒有人回複,大家不會對一件有眼睛就能看到的事浪費時間。
(6)江淮的控製
陸舒和江淮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漸漸也會因為生活裏的一點小事吵架。
比如夏天的冰激淋數量問題,江淮給陸舒規定了一天一盒,但是陸舒認為自己是一個有節製並且可以自己做決定的年人,堅決不服從江淮的標準,兩個人就會為此冷戰一個小時。
但冷戰每次都會以陸舒沉不住氣而告終。
江淮小事上並不怎麽哄,任憑生氣不說話,自己仍然能悠悠然坐在沙發上看郵件。
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會故作自然地開口,“老婆,今天晚上吃什麽?”
陸舒就會很有興致地掏出手機全城搜索好吃的店。
在一起的時間越久陸舒就越發現,其實江淮對的控製已經到了一定程度,雖然很多時候江淮都不說,但是陸舒還是能明顯得到江淮的緒。
他們結婚之後,江淮恨不得包攬生活中的一切事宜,大到人生規劃,小到買菜做飯,江淮總是想要把全世界做好的都給,希往後人生中的每一步都是平安順遂的。
陸舒常常暗自歎,大概是上輩子走了大運,這輩子才嫁給了江淮。
(7)哥哥
江宵有一次笑陸舒不喊江淮“哥哥”,但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會喊,比如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場景,陸舒也會被“迫”著喊兩聲。
或者在江淮帶去健而耍賴不想練的時候,也會使出殺手鐧。
陸舒漸漸發現,每次喊“哥哥”的時候江淮都特別好說話,冰淇淋都能破天荒地讓多吃一個。
(8)生小孩
又是一年冬,陸舒出國前一個月,趙蔚然終於平安產下一個漂漂亮亮的兒,小名是幹媽陸舒取的,“小魚兒”,大名“餘然”,是親爸餘州絞盡腦想出來的名字,並且在所有親朋好友麵前自誇這才是真正的“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自從小魚兒出生,陸舒打開手機就能看到小魚兒各種各樣的照片,新手爸媽看上去不是一般地興和激。
陸舒和江淮作為幹媽和幹爸,趙蔚然進產房的頭一天,兩個人就在病房裏守著了,趙蔚然和家裏關係並不親近,陸舒就是的娘家人。
小魚兒出生第二天就從幹爸幹媽那裏收到了禮,各種各樣的公主和芭比娃娃,陸舒在商場買東西的時候買出了批發市場掃貨的氣勢。
陸舒從領證之後從來沒想過要孩子的問題,但是小魚兒出生之後大約是喚醒了陸舒心中的母,有天看完小魚兒回來,陸舒甚至主跟江淮聊起了寶寶的話題。
“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要孩子呢?”陸舒問這句話的時候江淮剛剛洗漱完躺在床上,聞言笑道:“要不現在?”
陸舒沒什麽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說正事呢,別鬧了。”
“沒跟你鬧。”江淮笑著把人往自己懷裏帶。
“說正經的呢,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要孩子?”陸舒認真地問。
江淮抱著,也認真想了想,道:“怎麽也得等你畢業了,這個事不急,生孩子是大事,不能頭腦一熱就生了,孩子生下來你要對他負責一輩子的。”
“那你不想要自己的小孩嗎?”陸舒問。
“我想要是一回事,你生不生是另一回事,孩子不是說生就生的,如果我能生那當然好說,但是要生孩子的是你,痛也是你,我說了不算。”
“我怕痛。”陸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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