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醫連忙搖頭,指了指床上的葉玄,“您有所不知,葉侍衛傷在心臟,就算是老臣來了,也沒有把握能夠將葉侍衛救回來。”
“可王妃不僅將葉侍衛救活了,就連那傷口制的,都宛如藝品般一不茍,如此絕的醫,老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他是真的很想跟盛念念探討探討,更想直接拜這個曾經遭人詬病的寒王妃為師。
但看眼前的形,夜無淵的心似乎并不適合他現在說這些,明醫也只得把話憋在心里,轉而盯著盛念念。
這時,床上的葉玄想起,但奈何他有心無力,只能在床上躺著,眼底有對盛念念的崇敬和歉疚。
盛念念現在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他再怎麼向著夜無淵,也不能污蔑自己的救命恩人。
“王爺,屬下確實是被王妃所救,當時屬下還以為王妃是想加害屬下,但醒來才知道,屬下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說罷,他又看向盛念念,“王妃,您的救命之恩,屬下沒齒難忘!屬下也要對王妃說一聲抱歉,之前屬下對王妃的態度很不好,還請王妃責罰。”
這兩人話音剛落,在場幾人的心里登時嘩然。
顧臨看著盛念念,肅然起敬。
他原本對盛念念的醫沒有概念,但明醫這麼一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盛念念造詣極高。
夜無淵的神大駭,他知道葉玄從不說謊,宮里的明醫也是出了名的清廉自好,這兩人都不可能跟盛念念有所勾結。
他轉看向被他折騰的渾狼狽的盛念念,劍眉蹙在一起,薄微微輕抿,深沉黑亮的眼底,氤氳著幾分深不可測的凌厲。
“盛念念,你怎麼會有如此造化,這五年,你又去了哪兒?!”
他不相信,一個人能在短短的五年變化這麼大,不僅僅是有了本事,連脾都跟以前截然不同。
盛念念,還是不是五年前的盛念念,猶未可知!
盛念念見他有些懷疑,的心咯噔一跳,沒料到夜無淵這麼聰明,但他一定想不到是借尸還魂,怎麼查都查不出來的。
但還是謹慎行事,扯開了話題,“這五年我去了哪兒,又與你何干?”
“你就是個寵妾滅妻的家暴渣男,從不管你的王妃是死是活
,我憑什麼告訴你?還有,你給我轉移話題,你答應過我,只要我真的救了葉玄,你就當我的奴才。”
奴才?!
李管家和顧臨不低下頭訕訕,床上的葉玄和明醫卻一頭霧水。
什麼奴才?
王妃這樣跟王爺說話,真的不是嫌命長了嗎?
夜無淵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奴才?”他眼底的殺伐之氣讓人目驚心,俊臉霾滿布,“盛念念,別以為你偶爾一次撞了大運,就可以目中無人!比你醫厲害的多的是,你只是趕巧。”
“再者,本王從沒答應過你什麼荒唐的條件,讓本王當你的奴才,你是想掉腦袋了,嗯?”
就算真的救了葉玄又如何,盛家犯下的彌天大錯,他和盛念念的海深仇,依舊隔著一道鴻,那是他永遠無法原諒的。
葉玄實在是不忍夜無淵對盛念念這副態度,他神轉圜猶豫半晌,還是開口道,“王爺,王妃如今是屬下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況且……”
“馬上,您就要帶著王妃進宮,很多事,還希王爺您斟酌再三再做打算。”
話音剛落,盛念念卻接了一句,“我雖然給你救回一條命,但是之后的拆線、傷口上藥,都還需要專人來進行,心臟的損傷,想要徹底治愈,得花時間。”
夜無淵不認沒關系,有后招。
今日這一出,絕不能白白吃虧!
夜無淵黑沉的眼底有幾分冷厲,看著盛念念,“既然你能救,就給本王救好他!”
盛念念卻冷笑,角的殷紅刺目可怖,“你要我救人,我就要救人嗎?夜無淵,我方才白白挨了你一頓打,你又出爾反爾,我如何心甘愿的救人。”
夜無淵咬牙,看著盛念念,“你想怎麼樣?”
什麼白白挨打,難道沒罵他,沒打人?
那侍衛到現在還在地上躺著呢!
盛念念的臉有些微蒼白,眼神卻灼灼亮,“很簡單,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救人。”
夜無淵“說。”
盛念念聞言,當即從懷里掏出一沓不知從哪兒來的紙,拍在桌子上。
“我要你簽和離書!現在,立刻,馬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