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是個瘋子。
江北辭心髒痛,麵上卻是平靜笑道:“如果這麽說的話,那我也是瘋子。”
他患有雙相障礙,也是神疾病的一種。
最嚴重的時候,有自殺傾向。
葉南吱紅了眼搖頭:“你和我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在別人看來,我們都是瘋子,瘋子和瘋子在一起,就不去禍害正常人了。難不,你想讓我去謔謔其他姑娘?們能接的了犯病時會下意識拿煙頭燙自己的江北辭嗎?還是能接的了一個心裏裝滿了葉南吱的江北辭?”
目漉漉的看著他,啞聲道:“你那麽好,總有人願意接的。”
“為什麽要讓別人接我?你能接我,不就好了?”男人黑眸直直的看進眸底,眼底緒深濃。
垂了臉,久久沒有回答。
怎麽會接不了他呢,當然能接他。
隻是,接不了自己。
那個和傅臨洲有過很多記憶的葉南吱,讓覺得惡心,惡心到隻要想起來,就會像今晚一樣發瘋的攻擊別人。
哽咽著說:“可我會經常把你認錯的,像今晚的事,以後可能天天都會發生。”
“認錯一次,我就幫你更改一次,隻要你有一刻是清醒的,我就不可能放棄。”
眼圈泛紅的看著他,“那樣你會很累。”
更怕他會陷一次又一次的失裏,循環往複。
江北辭固執的說:“可如果我樂意呢?”
可不樂意啊,也很難再像以前那樣麵對他了。
他不懂的,還有一些事瞞著他,不敢說。
說出來,一輩子都會有芥,如果他們還有一輩子的話。
一個堅持要放手,一個死死抓著不放手。
雙方倔強如斯,談判無果。
葉南吱將手從他掌心裏出來,匆匆進了浴室:“我去洗澡。”
進去後,江北辭聽見浴室門反鎖的聲音。
他本以為是防著他。
可洗了很久,一個小時過去。
江北辭不放心,在浴室門口敲門:“吱吱?洗好沒有?”
的聲音過嘩嘩水聲傳來:“還沒有。”
沒什麽異常。
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隻提醒了一句:“別洗太久,容易缺氧。”
“知道了。”
趁著洗澡的功夫,江北辭坐在床邊,給喬觀瀾回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喬觀瀾就問:“南吱跟你在一起吧?”
“嗯,今晚我們在市區的酒店裏住一晚,緒不太穩定。”
喬觀瀾對此毫不詫異,反而是問:“有多不穩定?咬你了嗎?”
“……你想問什麽?”江北辭擰眉,臉微冷。
男人之間,總有點勝負作祟。
尤其是,像喬觀瀾和江北辭這種微妙的關係。
喬觀瀾笑了一聲,“某人不是說,南吱不會攻擊你,所以,我想知道,南吱犯病的時候,究竟有沒有攻擊你?”
“沒有。”
利落幹脆的兩個字眼,打斷了喬觀瀾的猜測。
江北辭,一生要強,尤其是在敵麵前。
男人看著左手臂上那排牙印,眉心皺的更深了,對電話那頭冷道:“沒其他事先掛了。”
“南吱呢?緒好點沒?”
“在洗澡。”
喬觀瀾微怔:“你們住一間房?”
江北辭挑眉,口氣略,“不然呢,選的,大床房。”
“……”
掛掉電話後,葉南吱才從浴室出來。
江北辭特意看了一眼時間。
洗了兩個小時,在外麵的脖子泛紅。
他走到麵前,手過去,想看看領下的皮是怎麽回事。
葉南吱連忙避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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