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澄的一番話,顧安安先是愣了一下。
陳澄改行?改行去哪里?
剛要發問,突然就聽見了旁男人淡淡說道:“能給安安治病是你的福氣。”
陳澄無奈聳了聳肩,“這究竟是我的福氣還是我的孽障?”
兩人的對話一出,顧安安突然撲哧笑了一聲,終于明白過來陳澄剛剛那一番話的用意了。
沒記錯的話,陳澄之前還是霍司霆的心理醫生。
結果……
因為會中醫的關系,現在被迫改行負責起了給開藥養胎的工作。
畢竟比起找其他的醫生來說,還是陳澄更加悉。
顧安安忍不住說道:“陳醫生,如果你覺得太勉強的話,要不我還是另外找一個人吧?”
“你愿意,你旁邊的某個人可能不愿意。”陳誠瞥了霍司霆一眼說道:“畢竟某些人不太容易相信其他人,萬一覺得其他人都是害你,然后把其他人給拖出去斬了怎麼辦?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原本可以我自己一個人苦難,最后拖上一群醫生一起罪。”
這話說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霍司霆是暴君呢。
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迫滿門抄斬,所有人都不能放過。
顧安安知道霍司霆的疑心病很重,因此猶豫了一下說道:“他應該不會這麼夸張吧?!”
說著,顧安安朝著霍司霆看了過去。
“你會這麼做嗎?”
霍司霆沉默了片刻,“……”
“在你的心里原來是我這種暴君的形象?!”
說著,霍司霆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之中劃過了一抹傷的緒。
“當然不是了,我這不是在懷疑你的人品。”
顧安安心里面吐槽,霍司霆還有人品嗎?!
這個男人看似清冷尊貴,實際上壞得很,不僅說話總是故意想要惹臉紅,有時候行為上也是故意想惹得手打他。
只不過,心里面這麼想,顧安安看著霍司霆一副裝作傷可憐的樣子,還是只能象征地哄一哄。
出手摟著男人的脖頸說道:“你在我心里面就是獨一無二的,你最善良了,怎麼可能是那種暴君呢?你如果非要是的話,那也肯定是明君嘛,對吧,陳醫生?!”
陳澄:“……”
霍司霆?明君?
為霍司霆曾經的心理醫生,陳澄的心大大的一個:“no”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可惜,在霍司霆的可怕眼神以及顧安安期待的眼神之下,陳澄還是面帶微笑說道:“是的,霍太太說得很對,在的心目中霍先生的確是獨一無二的善良的人,這不需要多說,旁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該死的狗糧。
為什麼自己為單狗總是要無辜地到傷害呢?
陳澄實在是不理解。
顧安安好不容易哄好了霍司霆,男人這才將放下,給陳澄把了個脈。
脈象還是很穩定的,陳澄只叮囑了顧安安要好好休息。
臨走之前,陳澄收拾東西,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還補充了一句,“晚上的劇烈運最好也要暫時停一停,等月份大一點再說。”
說著,陳澄匆匆離開,腳底抹油的速度之快,生怕后的霍司霆會突然掏出一把加特林把大膽發言的自己給當場殺。
等顧安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澄早已經消失不見。
的臉頓時唰得一紅,有這麼明顯嗎?!
為什麼這都能看得出來?!
顧安安有些不敢置信,又忍不住朝著旁的男人看了過去,瞪他一眼說道:“聽見沒有?剛剛的醫囑!”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剛剛陳澄補充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陳澄逃跑的那一刻,怕是早已經被霍司霆的眼神千刀萬剮。
察覺到顧安安的視線朝著自己看了過來,霍司霆這才收起有些危險沉的眼神,淡淡地問道:“你說什麼?聽見什麼了?”
顧安安:“……”
這個男人還在裝!
忍不住出過去踹他,“你還在裝!還在裝!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是個綠茶男!”
霍司霆嘆了口氣,大掌將顧安安纖細的腳踝住,淡淡說道:“你就這麼遵醫囑嗎?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聽話的人。”
顧安安的臉更紅了。
說起來遵醫囑這件事。
從小到大,顧安安其實都沒有聽過,哪怕當初小時候摔斷了,被母親送到鄉下去調養,哪怕瘸著一條,每天都會忍不住往外跑。
至于現在,雖然懷孕了,一直都在調養,需要好好休息,但有些時候實在不是能控制得住的。
比如說熬夜追劇等等……
“我哪里沒有遵醫囑?我一直以來都謹遵醫囑的好嗎?”顧安安反駁說道:“醫生可沒說過不能熬夜追劇,但是剛剛卻說了,不能……”
頓了一頓。
霍司霆挑眉,故意問道:“不能什麼?”
周圍還有傭人經過,顧安安不好直說,繼續說道:“反正就是不能那什麼,你反正也聽見了,最好自覺一點!”
“這種事不是靠自覺的,這種事都是不自發生的。”
“你正經一點。”顧安安發現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放肆了。
纖細的腳踝還被男人掌握在大掌之中,忍不住又蹬了一下,就像是試圖掙獵人掌控的小兔子似的。
霍司霆的眸微微暗沉,垂下眼眸松開了的腳踝,淡淡說道:“不要對我這麼兇。”
“我這麼兇還不是因為你來!”
這個男人還委屈上了。
“我哪門子的來?”霍司霆卻為自己爭辯,“要是我真的來,你還有時間坐在這里嗎?”
顧安安:“……”
一時間沒有辦法反駁,頓時站起來想要回到樓上。
“我不跟你說話了!”
男人亦步亦趨跟在的后。
瞬間,顧安安覺得這樣反而更加危險,自己在前面試圖甩開,可是男人卻跟在后,就像是追逐獵似的,只會讓況愈發危險。
及時停下腳步說道:“那你走前面。”
“不是想甩開我嗎?怎麼又讓我走前面?”
“反正你去前面,我跟在你后……”
話沒說完,顧安安的手掌被握住,男人淡淡說道:“牽著手一起走,不可以嗎?”
顧安安試圖掙,就聽男人低低嘆了口氣說道:“遵醫囑這種事不只是你一人做,我也會做到的,沒有必要把我推開,安安,你相信我一些好嗎?”
可是,顧安安頓了頓,卻還是忍不住在掙。
瞬間,男人的眸子愈發暗沉下來,就像是暗流涌似的,帶著幾分難掩的瘋狂。
顧安安卻沒時間抬起頭察覺到男人冷靜外表之下的異樣。
終于從霍司霆的大掌之中掙,忍不住扭過頭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
霍司霆一愣,接著皺起眉頭說道:“那你還……”
他捻了捻糲的指腹,人剛剛手掌心細膩的消失的瞬間,讓他覺得心中一陣難以遏制的瘋狂以及更強的占有。
如果不是因為理智還在邊緣死死守住最后的底線,怕是早已經失控了。
顧安安卻繼續說道:“我當然相信你了,但是……但是我不可不太相信我自己。”
說著,又匆匆朝著前面走去。
霍司霆愣住了,直到顧安安走出了好遠的距離,他這才反應過來,顧安安剛剛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走上前去說道:“安安,你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明白嗎?老是明知故問。”
顧安安沒有敢看霍司霆的臉,忍不住說道:“誤事!你長什麼樣自己的心里面就沒有點數嗎?不要故意到我面前惹火,知道嗎?男人,后果很嚴重!”
顧安安的語氣帶著幾分霸道,可是也帶著幾分不愿意承認,可是卻被迫承認的惱火。
霍司霆又一次愣住,看著顧安安有些泛紅的耳子,這才緩緩俯下去在耳邊說道:“后果多嚴重我不知道,可是,不至于到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的地步吧?”
察覺到男人故意人,離得這麼近的距離,灼熱的吐息都噴灑在上,顧安安的渾抖了一下。
“你看,你又來!”顧安安忍不住將他推開,“罰你不準進房間,這幾天我們分房睡!”
說著,顧安安轉過去,直接甩手關上了房間的大門,把霍司霆拒之門外。
霍司霆:“……”
原本只是想要逗一逗顧安安,畢竟這個屬于自己的小人,耳子忍不住發紅的樣子實在是太可了。
可惜……
忍不住想要逗的后果的確很嚴重。
原本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同房,現在又要被迫分房……
這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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