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得過分,輕輕嗯了聲,覺被他抱得全都暖暖的,靠著他懷里,又睡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被子里還有一點余溫。程歲寧睜開眼睛睡得有點迷糊,愣愣的下意識就掀開被子去找周溫宴。
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他,客廳暖線下,他上穿著灰的家居服,不太整齊,正在收拾客廳他們下午弄的殘局。
程歲寧腦子不清醒,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也看見了,可能因為剛睡醒沒多久,目有些鈍。他半瞇了下眼,視線慢慢往下,見著腳沒穿拖鞋踩在地板上,走過來,俯彎腰抱起來。
是抱小孩的那種姿勢。
程歲寧連忙摟他,怕掉下去,又將勾。
“想去哪里?”他問。
“啊?”
心跳怦怦的,沒明白。
他垂眸看,下一秒說:“知道了。”
知道什麼啊?
他一言不發的抱著坐到了桌子上,隨手拿過旁邊一瓶酸上吸管給喝,然后自己繼續收拾這一片。
等這邊收拾完了,盤子杯子堆到廚房。他先將手洗干凈,又走回來將抱起來到放到廚房的大理石臺上。
程歲寧手里拿著酸,咬著吸管,低頭看他打開水龍頭準備刷盤子。
“等一下。”程歲寧忽然出聲。
他將水關了,看過來。
程歲寧將酸放到旁邊,靠他近了點。他目沒,看著的手指過來,細致專心的幫他講過袖半卷起來。
“好了。”
拿回酸,繼續喝起來。
但目還在專注的看著他,周溫宴這個人只是看著,就覺得有矜貴,哪怕他現在袖子卷起,水珠還是有些沾到。
他好像做家務一直都勤快的,之前是,現在也是。
程歲寧不知道別的男生是不是這樣,但爸爸程豫川在家從來不做些事。
水池里盤子杯子洗完了,他放到旁邊控水。程歲寧手拽了下他服,他將手上水汽干,回頭抱。
“這次去哪里啊?”程歲寧問。
他想了下,問:“不?”
程歲寧說:“不。”
他騰了下手,去了下肚子,“是還行。”
“周溫宴。”程歲寧小聲他,警告他。
他低低笑起來,“浴室,先幫我洗澡。”
程歲寧這次不出聲了,臉紅紅的,埋在他頸窩里。
剛走到房間,還沒進浴室,手機鈴聲在響。
程歲寧想起來什麼,“完了。”
周溫宴見這表,抱著坐下來,將手機遞給。程歲寧看見師兄的名字才想起,群里說的柏老師說的聚餐。
果然,電話一接起,師兄大嗓門在那頭:“寧寧啊,你怎麼都不回消息啊,我飯店定位都發你了,我們都到了,你人呢?”
周溫宴聽見了,愣了下,目盯著。
程歲寧被盯得有些難耐,含糊了幾句,不知道要怎麼說。但師兄太熱了,一直在說柏清原多大方,吃飯的地兒多高級,不來就虧了。
“怎麼這麼多飯局。”周溫宴沒忍住問。
他們兩離得近,聲音完全能被收進去,程歲寧下意識去捂住周溫宴的。他捂住也不老實,張就來咬手指。
不疼,就是麻麻的,專門磨人的。
“旁邊是誰啊?”師兄心思沒那麼細,也不關心是誰,只催,“趕來啊。”
程歲寧看著周溫宴,手現在要收回,他反而不讓。
“去不去?”周溫宴問。
程歲寧也覺得明明是為他回來的,但怎麼一個飯局趕著一個飯局,但柏清原是頂頭大老板,不太好拒絕。
“去吧。”
師兄那頭太熱鬧了,以為程歲寧跟他說的,連忙在電話那頭又說:“好啊,等你啊。”
電話就這麼掛了。
周溫宴問:“我呢?”
程歲寧抿了下,語氣有些弱,“你在家好好休息。”
周溫宴臉側了過去,隔了幾秒,他聲音有點不易察覺的脆弱,“覺被你排到最后了。”
程歲寧心口一酸,他們兩之間有許多事都沒說清楚,五年前的分手,這五年的事。可又很怕去說開,是一種很復雜的逃避型心態。但逃避的結果就是,現在好像和好了,但他們之間特別薄弱,隨便什麼一扎都能破。
程歲寧看著他,一時不知要說什麼,自己眼尾紅起來。
周溫宴輕嘆了口氣,親了下,“走吧,我送你過去。”
師兄發來的地址,距離公寓大約5公里,開車過去大約15分鐘。
今晚的街道特別空,可能都過年回家了,整個城市都空的。
到了地址,程歲寧下了個車,走了兩步回頭又去看還停在原地的車。心里難,覺得不能就這麼進去,但心里也有些藏了很久的委屈在發酵。
咬了下,轉頭往餐廳里走。
包廂里已經進行到最熱烈的時候,師兄看見進來,一直說小師妹不給面子,讓罰酒。
程歲寧心不好,三杯都喝了。
柏清原坐在那兒,沒了平日里那麼嚴厲的覺,語氣像是一般朋友問他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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