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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斯乾看著我,“你還不老實。”
我委屈極了,“我在場景還原。”
我從輕聲哽咽到聲嘶力竭,層次循序漸進,力爭真流,“我拼命反抗才從他的魔爪逃,他還揚言讓我在華京待不下去。馮先生,他要是向您詆毀我,您千萬別當真。”
他回手,若有所思挲著袖覆住的腕表,“演得盡興嗎。”
我眼淚掛在睫上,風一吹,一一,像下一秒會碎。
馮斯乾出乎我意料的點破了,“以前勾引過李文博。”
我頃刻間仿佛被夾板釘住,在極度的驚懼之中完全彈不得。
馮斯乾似笑非笑,“怎麼,沒功所以換了目標。”
沒功
我恍然大悟,馮斯乾以為我曾經跟過李文博,野心太大以致于勒索上位失敗,鬧個不歡而散,結果互相記仇了。
雖然他的想法過于離譜,也總好過我的份暴,我順水推舟,“我在李文博的場子做過前臺,他著我跟他,私下經常擾我,我實在沒辦法,才捅到他老婆那里,他從此就記恨上我了。”
我以一個無辜害者的立場妄圖求得馮斯乾同,然而他本不懂得同別人,他太涼薄了,冷的眼睛沒有任何溫度。
我編完這段故事,整個人差點虛了,將最后的敗去留賭注在馮斯乾的一念。他始終默不作聲,凝窗外的霓虹夜,長長的燈火連同窗上我小小的影子,一并深陷在他漆黑的眼眸。
我一刻不敢松懈,維持著最弱無助的模樣,好半晌,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是這樣。”
我啜泣著,“馮先生,我不該瞞您。”
馮斯乾看向我,“除了李文博,還得罪過誰。”
我搖頭,“沒有了。”
馮斯乾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理郵件,我屏息靜氣坐著,我其實擔心他會辭退或是調查我,人一旦起了疑心,不挖出點什麼很難罷手。看目前的狀況,我也沒把握馮斯乾到底會不會追查,殷怡抹掉了我很多黑料,包括在李文博場子的職經歷,可馮斯乾手眼通天,他一心查,未必就無跡可尋。
我憂心忡忡坐了一路,車駛小區我都渾然未覺,直到司機告訴我到地方了,我才推門下車。
“韓助理。”司機住我,我立刻駐足,后座的車窗在這時降落,馮斯乾朝外面丟出一個東西,玻璃隨即又升起,從我面前揚長而去。
我著墜落在地的手帕,晚風卷起帕子的一角,輕飄飄晃著,空氣里是馮斯乾的味道,一清冽冷峻的男香。
我彎腰撿起,迎著路燈出的亮,帕子在指尖旋轉了一圈,那味道似乎越發濃烈。我角噙著笑,掉臉上淚痕,然后將帕子塞進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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