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說，“韓助理湊巧回公司，被記者攔住，當場涉了幾句。”

馮斯乾看向我，我笑容明艷點頭。

“說了什麼。”

我立馬不樂意了，“我是您的人，還能害您嗎？”

馮斯乾糾正，“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人。”

“助理不是人啊？我地位不如老板高，不代表我沒有人類的尊嚴。”

馮斯乾習慣了我逮住機會就勾搭他的行為，他沒再理會，簽署好文件，“賠償盡快落實，封住輿論，另外盯索文，這件事的幕后黑手大概率是林宗易，他想阻止我競標上面的工程。”

他吩咐完，示意趙書出去，當辦公室再次剩下我們兩人后，馮斯乾拾起桌上座機，撥通了公關部線，“大堂的聲頻錄像發我郵箱。”

他掛斷電話等待了片刻，電腦提示音響起，他作點開，波瀾不驚看完全程，關閉了電腦。

我俯下，攤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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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小拇指在他掌心跳躍著，一下下撓，“怎麼獎勵我呀。”

馮斯乾平靜注視我，“你應變能力不錯，怪不得引了那麼多男人。”

我眼神氣極了，地捂住他，“我以后只引你，不讓馮先生吃醋了。”

他拂開我，起摘下外套，“你下班了。”

我也起來，“那你呢。”

馮斯乾系著領帶，沒回應。

我悄悄握住手機，點擊錄音，撒摟住他，“我不許你回家。”

他佇立在我和墻壁中間，試鏡里是我們重疊相纏的軀。

“我要你來我家。”我臉頰抵在他寬厚脊背，“或者晚上去你家。”

耳畔傳來馮斯乾堅實沉重的心跳，他良久沒出聲。

我小心翼翼儲存，將錄音發送給殷怡。

馮斯乾走出辦公室，在外面過道遇上了正趕來的紀維鈞，他止步。

紀維鈞春風滿面迎上來，“馮董。”

我過玻璃窗張，紀維鈞穿著的服不是咖啡廳那了，是一套淺灰的西服，馮斯乾打量他，“紀總在江城，比我還繁忙。”

紀維鈞笑里藏刀，“馮董忙公務，我忙點私事。”

馮斯乾也笑，“辛苦了。”

我思索了幾秒，拉開門出去，“馮先生！”我一邊喊他一邊扯住他袖子，“領結歪了。”

我手，白皙綿的手指擺弄他領口，十分嫻過結和鎖骨，一看就是經常，“瞧你忙什麼樣了，要不是我提醒，在下屬面前不影響形象嗎。”

馮斯乾下意識回避我，我立刻收力道，他察覺到，略微停頓，我不著痕跡使了個眼。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言不發任由我。

我理正領帶，手未曾收回，輕輕摁在他口，“喝酒啊。”

我像是一個依依不舍叮囑丈夫的新婚妻子，那樣溫，馮斯乾大約沒有過這種氣氛，他臉也約有些不自然，“嗯。”

紀維鈞瞇著眼，鏡片后一閃而過，并沒多言。

我踮起腳，“喝醉了睡覺，要夢到我。”

馮斯乾皺眉，語氣不輕不重，“又失分寸。”

我小聲反駁，“下次注意。”

他和紀維鈞走進電梯，我跟在他側，按下數字1，電梯直達公司后門，我確認四周沒有記者埋伏，揮手讓司機開過來，馮斯乾坐進賓利后座，紀維鈞也坐上第二輛奔馳，司機正要發引擎，我上半忽然探進車窗，在馮斯乾鼻梁上烙下一吻，“戲真嗎？”

他看著我，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覺得真就真。”

我莞爾笑，“會不會被我說中了，馮先生最后假戲真做，無可救藥上我。”

他云淡風輕向窗外，沒有說話。

我后退半米，目送汽車駛離，紀維鈞隨其后，當經過我前，他揭過擋風玻璃目定格在我上，籌謀著什麼。我假裝沒發覺，轉返回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