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桌下焦躁不安絞著十手指,面上強作鎮定,“林董還有什麼要求嗎。”
他瞇著眼沉思片刻,“這麼厲害的人,只做未婚妻是不是暴殄天。”他朝前傾,鄭重其事問我,“玩一筆大的,結婚敢嗎。”
我驚愕到渾一哆嗦,手上端著的咖啡濺出多半杯,“結婚?”
對比我的激烈反應,林宗易異常淡定,他神慵懶審視我,“你沒聽錯,如果嫁給我,作為殷怡舅舅的妻子,馮斯乾有膽量囚任何一個人做玩,唯獨不會冒險得罪我。另外,作為殷沛東的弟媳,他即使有興趣,也不會失分寸。
林宗易出紙巾鋪在我手邊一灘咖啡漬上,“權貴比普通百姓更注重家族倫常,這種丑聞一旦曝,華京會面臨前所未有的,為董事長名下的所有財富和聲譽都將迅速崩塌,馮斯乾絕對要三思。”
我有些不解,他指出的局勢似乎全部對我有利,而他本人更像一個救世主,在我現階段無法回饋他什麼,仍舊出手援助。馮斯乾曾經告訴我,林宗易最喜歡設局,再置之度外看戲,不愿沾染半分污穢,只在暗攪弄風云坐收漁利,可這筆買賣,顯然他要賠本。
我試探問,“我們結婚,您能得到什麼。”
林宗易笑得高深莫測,“自然有我能攝取的價值,我的底線不會傷害出賣你,至于利用在所難免。韓卿,你可以考慮。”
我默不作聲著林宗易。
不管他在盤算什麼,我目前無路可走了,做一粒棋子也好過當一只暗無天日的金雀。自從被馮斯乾圈養在瀾春灣,我所遭的不僅是折磨,更是無盡無休的神譴責,尊嚴辱,每個夜晚我都恐懼天亮,我不敢想象第二天會發生什麼,快要把我瘋了。
我深吸氣,“我暫時沒什麼能給你的。”
他招手侍者買單,“易謀長久,不急于一時。”
我當晚沒有再回瀾春灣,而是吃過晚餐后跟隨林宗易去了他的住。
林宗易的房子在市中心的蔚藍海岸,一套二百多平米的大平層,拉開客廳的窗簾,能見像峰巒一樣此起彼伏的高樓與大霧彌漫的江景,江水在夜幕下無聲無息翻滾,像極了深不可測卻從來不聲的林宗易。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投的兩重疊影。
林宗易從紅酒架上取出一瓶紅酒,他隨口問,“張嗎,未來林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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