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鳶的墓離孟永平很近。

夏語冰慢慢走過去，看見孟永平的墓碑。

站了許久，才忽然嘆口氣:“恍然間，竟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永平。”夏語冰看著墓碑上的字，輕聲說:“如果真的有曹地府，如今你是已經投胎了，還是和諸多故人一起，在黃泉路上等我呢？”

天氣愈發沉，仿佛隨時都會落雨，烏云城，長風冷，吹的夏語冰發飛舞，仰起頭看著天空。

此時的天穹顯得格外低矮而有迫，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將人砸的碎骨。

良久，說:“也快到時候了。”

……

阮芽下車的時候差點被風迷了眼睛。

“今年a城的天氣真奇怪。”阮芽說:“往常這個時候，不會有這麼凜冽的風。”

明明都已經是初夏了，風卻還刺骨。

封遲琰想將自己的外套給披上，阮芽:“不行，現在我們是仇人，你見過哪有仇人之間還擔心對方會不會冒的。”

封遲琰:“那就快點回去。”

阮芽彎腰看著車窗里封遲琰的臉，彎笑了一下:“封琰琰。”

“嗯？”

“你這樣好可。”阮芽說。

封遲琰:“……”

阮芽:“有時候會想，如果你能變……”比劃了一下:“這麼小一只就好了，我就把你揣在口袋里，走到哪里，帶到哪里，一直一直不分開。”

封遲琰:“那為什麼不是你變這麼小一只？”

阮芽沉默一瞬，而

后笑了，道:“因為我已經變過那麼小一只了，也在你的口袋里，看過無數的風景了。”

而你也為我，抵擋了無數的風雨。

“就算是人之間，也是相互的吧。”阮芽說:“不能永遠只是你一個人付出呀，我也要付出的，這樣才相，如果只有單方面的付出，那被。”

封遲琰輕聲說:“可是，你已經付出了很多。”

阮芽歪頭笑了笑:“可我覺得還不夠。”

“封琰琰，我沒有跟你說過。”

微微垂著眼睫，聲音在風里格外溫:“你一直是我的，獨一無二的，所向披靡的英雄。”

你救我于水火，于苦難，給予我意，教會我人的能力，這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做我的蓋世英雄了。

“站在英雄邊的，當然是能夠跟他勢均力敵的伴。”阮芽說:“所以別一心只想著保護我，將我放在溫室之中，我其實早就已經長大了，有了面對嚴寒酷暑世事滄桑的能力。”

“我也想做你邊，那個獨一無二，所向披靡的人。”

封遲琰靜默良久，才抬手了阮芽的臉頰，笑了一聲:“你一直是那樣的人。”

阮芽說他是的蓋世英雄，那麼又何嘗不是他的唯一救贖。

將這世間百般苦楚盡嘗盡，又何嘗不是一種活著的姿態呢。

阮芽的臉頰在他掌心里蹭了蹭，綿又溫:“那我們說好了，從今以后的路途，不管有多

黑暗坎坷，都要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