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埋在地里的尸骨竟然消失?
要知道人下葬后,幾乎要等到一年以后才會化為白骨,當然,這個和墓地的環境溫度和棺材的封、防腐措施等有關。
但是不管怎麼樣,一骸骨要消失,至也要等到十年。可這些消失的骸骨下葬時間最長的也不超過五年,這就讓人納悶了。
是誰?盜骸骨?
“那我們現在去找那些失骸骨的后人聊聊?”呂青青問。
“暫時不用,我們得先去另一個地方。”胡笳說道。
“去哪?回特隊?”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去我們隊。”
啊?
呂青青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聽錯了還是這男人實在太拽?
“這個案子就當是你的考核,要跟著我,沒點本事我不收。”胡笳補充道。
聞言,呂青青真想給他一唾沫,最煩裝那啥的人了。
考核?
我呂青青也是江津得出名號的警察好吧?
不是我吹,你要說我呂青青穿打扮不行,我認。但要說我辦案不行,那我呂青青寧死不認。
“你只不過比我早幾年在重慶混罷了。”呂青青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小看我們人的能力。”
胡笳微微扯角:“我不看別,只看結果。”說完,不等呂青青接話,他指了指江對面,“城北,去張記秀禾莊,看看龍褂。”
龍褂?也就是新娘裝。呂青青反應過來,這是去那幾個繡娘生前戰斗過的地方看看。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胡笳悠悠地說了一句。
哈?
“扮演我的未婚妻。”胡笳特地補充道。
呂青青:……
怪不得胡笳要補充一個隊員,原來是要人配合他去賣新娘裝的店里演戲。
哦,對了,去之前,胡笳特地喊呂青青去換了一旗袍,穿了一雙高跟鞋,再補了個妝。不過此舉遭到呂青青的嚴詞拒絕。
這重慶是什麼地方?山城呢?爬坡上坎,走死個人。
還高跟鞋?
“你見過哪家新娘去逛龍褂時穿警服的?”
“那也沒必要穿旗袍吧?”胡笳很不習慣穿旗袍,那個大開叉,要真的抓個賊,都不敢高抬。
“做我的隊員,第一,要服從命令,第二,要不計得失。”胡笳直接駁回了呂青青的請求。“結婚能穿龍褂的哪個不是大戶人家?你不打扮打扮像那麼回事嗎?”
呂青青咬著后槽牙。
行,這一局,算你贏。
很快,兩人就來到龍褂繡莊,站在店門口,胡笳主彎曲手臂,“來,挽著我!”
啊?
“我們是來看結婚禮服的。做戲做全套!”胡笳說道。
呂青青面鐵青,鐵青中還要保持微笑。
哼,好啊。
等我逮到機會,互相傷害啊!
“老板,這套龍褂的款式給我看看。”走進張記秀禾莊,胡笳很自然地和那老板打起招呼。
“哎呀,先生可是好眼力,這可是剛出的新款,結婚當天穿準沒錯。”老板很是熱。
胡笳接過龍褂,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呂青青反而顯得笨拙,想假意夸贊兩句服漂亮,無奈實在詞窮,最后出來一句:“好,裹得很嚴實。”
店老板都這句夸贊搞得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最后只有另起爐灶:“想必這就是新娘子吧?看看,真是天生麗質。要是穿上我們張記的服,再抹一點我們這的香膏,打扮打扮,肯定會讓二位的婚禮更顯尊貴。”
“老板說的是,這人啊,是得打扮打扮。”胡笳附和道。
“我不化妝和化了妝一樣的好看。”畢竟是人,再怎麼大大咧咧,說到容貌,呂青青還是要辯駁兩句的。
“那會不會是你化妝技太次?”胡笳接了一句。
嗯?
呂青青白了一眼胡笳,這人說話都不帶腦的嗎?
胡笳故意對著呂青青寵溺地一笑。
呃!
呂青青心里大呼:晦氣!
就聽胡笳對那老板說道:“老板,聽說你們這兒有位繡娘云逸,的刺繡最為厲害,可有的打版樣式?”
云逸,正是馬車上唯一活下來的那個人。因為那三個繡娘的后人都稱他們不曾與人結怨,所以胡笳便想來找云逸問問,畢竟他們共事那麼久,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麼。
“云逸?”果然,老板臉一變,“先生在哪聽說了的名字?”
“朋友介紹。”胡笳回道。“我想給我夫人一件最的禮,我自然要找最好的繡娘。”
老板面帶猶豫,正準備說話,一個穿夾克的男子突然從店外蹦了進來。
沒錯,就是蹦!而跟在他后的還有一個頭男。
“老大?你這是?”夾克男眼睛都冒著,一臉驚奇的打量著呂青青,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胡笳一愣,這是他的兩個手下,夾克男李洋,頭男羅文武。
“我未婚妻!”當著店老板的面,胡笳只能這麼介紹。
“未婚妻?嫂子?”那夾克男張大了。
嫂子?呂青青無語,鬼才尼瑪的嫂子。
呂青青被這個稱呼雷的里外焦,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做出反應。
見到呂青青沒說話,胡笳低聲在耳邊提醒道:“演戲演全套。”
呂青青無語。
演戲是吧?
“哎呀,是我們老胡的朋友啊。我們家老胡人蠢不會來事,平日里在單位有啥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們可一定要多多擔待哦。”
啊?
呂青青不管那三人的表有多彩,繼續著自己的表演:“要他真的惹事了,就跟嫂子說,嫂子幫你們教訓他。”
說著,呂青青狠狠地在胡笳胳膊上擰了一下。
哈哈哈!
爽!
你說我化妝技太次。
你讓我穿高跟鞋?
還來個開叉旗袍?
這樁樁件件都是罪!
胡笳被冷不丁地這麼一擰,疼得他瞳孔放大,但他面上還不顯:“嘿嘿,你們嫂子就開玩笑。”
“那我好看嗎?”
“好看!跟沒化妝一樣。”
胡笳看著呂青青,那人也一臉得意地看著自己。
果然,人得罪不起。
“你們這是去哪?”胡笳趕轉移了話題。
“七星崗,聽說那邊又鬧起來了,很多人阻止遷墳。”羅文武回道。
“嗯!”胡笳點點頭,“別,好好說,這挖人祖墳的事,有人不滿很正常。”
李洋兩人應了一聲:“嫂子,再見。”
我不是很想見!
帶兩人走遠,呂青青洋洋得意地把頭湊近胡笳:“我這全套演得還好吧?”
胡笳笑笑:“拙劣!”
哼。
你不看別,只看結果,我呢,不看過程,也看結果。
因為李洋的這一打岔,再回頭時,那個老板已經不見,店里只剩另外一個店員。
“你們老板呢?”
“他不舒服,先回家了。”
“什麼時候走的?”
“就剛剛。”
呂青青和胡笳對視一眼,哪有還在招待客人的時候老板就溜的,這人,果然有問題。
“姑娘,你知道云逸吧?”胡笳突然發問。
“啊?”那姑娘一頓,“我不知道!我才來不久。”
“那能否幫我喚一下云逸姑娘?”胡笳又問。
“已經回鄉不在這做了。”店員回道。
呵呵。
胡笳抿一笑:“姑娘不是說不知道嗎?”
呂青青真想給這胡笳點個贊,高,兩三句話就把這孩給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