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回到家, 沒顧得上寫作業，把所有巧克力和糖果擺到茶幾上，數了數, 一共有五種巧克力和四種口味的糖果, 都是沒聽過的品牌, 包裝紙又特別, 符合這個控的要求。

萬里準備好了明天早餐的食材, 從廚房出來，笑著跟兒表示:【你姑姑給你買了這麼多巧克力？】

晨告訴爸爸實話:【是秦與媽媽出差帶來的, 謝您給秦與做的宵夜。】

萬里毫不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換是他，有人在春節期間照料他兒的飲食，他也會專程帶一些價格合適的禮。

【替爸爸謝謝秦與。】

【謝過了。】晨趁爸爸沒在意，拿了一塊巧克力揣兜里，回自己房間寫數學作業。

臥室里，文心謊稱消食，站在臺上，心不在焉地看樓下。

窗戶開了一條，冷風往臉上吹, 樓下車來人往, 秦與也在視野不不慢地往回走, 但沒認出是他。

“晨寶，姑姑想......”文心轉過臉去時, 剛好撞見晨小口在咬巧克力，一副的表，話說到一半，笑了:“這麼晚了吃巧克力小心發胖哦。”

晨忙拿紙巾, 掩飾剛才的慌，至于為什麼慌，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問姑姑:【你剛剛要跟我說什麼？】

文心不知道巧克力是剛才秦與送來的，只是提醒侄，時間太晚別貪圖味。

坐回侄旁邊，把糾結許久也深思慮過的結果告訴侄:“晨寶，姑姑想跟公司申請去跟一個項目，在國外，項目周期兩年半左右，期間也能回來。”

趁著有這麼好的機會，想多賺點錢，如果以后醫學發展到能醫治侄的聲帶，那治療費用肯定不便宜，無法醫治不憾，可是要因為沒錢去治療，肯定憾。

上一次放棄去國外開拓市場的機會，是因為那時嫂子剛走不久，哥哥無法正常走路，侄的聲帶也因為車禍發生病變，放不下家里。

現在不一樣了，晨寶的況一點點在變好，哥哥能正常走

路，這里還有陸柏聲，沒什麼放心不下。

晨十二分支持姑姑的事業，給姑姑寬心:【我現在長大了，能照顧好爸爸。姑姑你到了國外，也得好好照顧自己，別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

文心侄的腦袋，輕輕呼口氣:“知道啦，姑姑肯定會照顧好自己。你寫作業吧，我跟你爸聊聊去。”起，輕輕帶上房門。

晨盯著手邊的草稿紙走神，以后秦與也要出國，要是能正常說話該多好，說不定也能有出去讀書的機會。

【巧克力很好吃，謝謝。】為了多跟秦與發一條消息，說了句廢話。

【喜歡的話，以后再給你帶。】

秦與推開家門，母親正在整理出國帶回來的東西。

他下外套，徑直回自己的臥室。

秦明藝住兒子:“你爸剛給我打電話了。”

秦與的手剛好到門把手，他轉頭看向母親，問:“他決定什麼時候結婚？”

秦明藝見兒子不是揶揄嘲諷，是認真問，于是好聲好氣解釋:“你爸僅有的幾天假期都在蘇城陪你，應該沒朋友，這種事我也不好多問，他打電話問我，你要不要參加今年的數學競賽？”

秦與原地站了會兒，想到晨，是希他能好好學習的。

他回母親:“嗯。”

秦明藝的心氣終于順了:“那我待會兒跟你爸說，讓他幫你預約輔導課。哦，對了，你喝的瓶裝水我給你買了，剛才我看儲藏室里一瓶不剩，你也不早點跟我說，這幾天先喝其他水湊合吧。”

秦與:“以后不用買了。”

“不買你喝什麼？”

“我喝學校茶水間的水，還免費。”

秦明藝:“......”

他居然知道要省錢。

秦明藝打量著兒子，覺一個春節過來，他好像變得懂事。

擔心:“學校提供的水你喝得慣？”

秦與“嗯”了聲，推開門進了臥室。

其實學校的水他喝不慣，但能有機會讓晨幫著他接水。

秦與靠在轉椅里，打了幾把游戲，每次都贏，沒意思。

他打開電腦，開啟刷題模式。

為了能吃到晨

帶的早飯，怎麼著也得考第一。

自從答應了父母要參加競賽，秦與認認真真準備起來，有一半的力都放在了競賽題上。

那天課間，秦與遇到了難題，他問晨:“數學老師的辦公室在幾樓？”

晨忙不迭問:【怎麼了？】

“沒事，問老師個題目。”秦與拿著題目站起來，說:“竟然還有我不會的題。”

晨失笑。

要是能發出聲音，肯定“咯咯”笑出來。

秦與從后過去，將外套的帽子罩在頭上，還了的腦袋兩下:“使勁笑吧，等月考后你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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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第一次月考終于到來。

天氣漸漸變暖，校園里大多數學生的冬季校服換了春秋季。

食堂門前，那棵被大雪斷樹枝的老樹，悄悄出新芽。

考場是按上次期末考試績來安排，秦與在最后一個考場，跟晨的考場隔了一棟教學樓。

十班跟他同一個考場的只有趙姝。

趙姝坐在考場里的第一個位子，他在倒數第二個位子。

考數學那天，秦與提前十分鐘進考場，路過趙姝座位前，趙姝跟他打招呼，托著下，心很好:“加油哦，一切順利，爭取下次月考，你離我位子近一點兒。”

他在這個考場的座位號是029，趙姝的座位號是001，離座位近一點，意味著他得在年級里進步二十多名。

秦與停下腳步，說:“離你座位近一點恐怖有點困難，我下次是要坐第一個考場的001號座位的。”

趙姝:“......”

在心里翻了幾個白眼，從沒見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的人。

就連彭靖都不敢打包票次次考年級第一。

監考老師拿著封試卷袋走進教室。

秦與把手機調飛行模式放在講臺上，拎著筆袋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監考老師瞅了眼秦與，又看看講臺上的手機，他知道不學生無視學校的規定，經常帶手機進校園，但像秦與這種堂而皇之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礙于秦與已經把手機上來，監考老師也沒為難他。

秦與不認識監考老師

是誰，但趙姝認識，是們高一年級的數學教研組組長。

除了秦與外，這個考場的考生跟趙姝一樣，都不怎麼擅長數學，到了考試后半段時間，個個對著試卷上的大題目一籌莫展。

監考老師負手在教室來回走，每次經過秦與旁邊，他總是不自覺駐足片刻，怕影響秦與做題，他沒停留過久。

離考試結束還剩半小時，秦與收拾筆袋，提前卷。

所有人都看向他。

監考老師把秦與的試卷從頭至尾掃了一遍，看完最后一大題，問他:“草稿紙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這種小考，草稿紙不收上去。

秦與從筆袋里拿出折一長條的草稿紙，遞給監考老師。

監考老師點點頭，將他的草稿紙單獨放一旁。

秦與從考場出來直奔前面那棟教學樓，去第一考場等彭靖吃午飯，他提前卷就是為了去食堂不排隊。

等了十多分鐘，彭靖才卷出來，考前他跟秦與約了要提前卷去食堂，沒想到秦與出來這麼早。

彭靖見到他的第一句就是:“你不會后面又空在那沒寫吧？”

秦與上學期期末考試，數學試卷后面七十分沒做，有這個前科，不怪彭靖不信他這回能好好做試卷。

秦與:“寫了，一題沒。”

彭靖狐疑的眼神:“沒瞎填吧？”

秦與:“沒。”

“那就好。我這次數學只能考個147，有一小題考到了我的知識盲區。”彭靖側臉問他:“你呢？”

秦與:“也就比你高三分。”

彭靖被打擊得笑出來，抓狂:“你好歹給我留點兒面子呀。”接下來還有幾門考試，但他有預，秦與這次肯定完所有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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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秦與預測的一樣，他數學考了滿分，是年級唯一一個滿分。

第二名是彭靖，考了147分。

分數出來后，一度惹得其他老師以為秦與作弊，擱誰也不相信最后一個考場的學生數學能考滿分。

轉而他們又覺得秦與不備作弊的可能，這是他們學校部出的試卷，網上本搜不到原題，就算一題一題搜解題思路，考試時間本不夠用。

“沒作弊，草稿紙還在我這。”說話的是數學教研組組長，也是那天監考秦與那個考場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