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有點扎心, 何君碩又解釋一番:【也不是沒時間管你,喜歡什麼樣的人,跟誰在一起, 過什麼日子, 秦與, 那是你自己的人生, 你得自己拿主意。就比如陸柏聲, 他在蘇城當老師,所有人都覺得不值, 他自己覺得值就行,旁人那是咸吃蘿卜淡心。】
秦與知道這是自己的人生,也不會因為任何人放棄自己的選擇,但還是希他喜歡的人,父母也是喜歡的,祝福的。
晨自卑又敏,最擔心的事就是怕他頂不住家里的力,最后跟分手,即便這樣,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他在一起了。
他想讓他邊的人都能慢慢接, 想讓更開心一點。
何君碩:【你是不是怕我哪天被你媽給影響, 反水到你媽媽那個陣營, 對你和晨棒打鴛鴦?要是這個顧慮的話,你大可放心, 你爸做人還沒那麼差勁兒。】
他和秦與又多聊了兩句:【這兩年律所接項目,不是醫藥行業公司的上市和并購,我每次都會跟人去打聽,治療聾啞這一塊有沒有突破和進展, 還得等多久。】
秦與看著屏幕上最后幾行字,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口,矯的話他說不出,一句道謝又不足以表達他現在的心。
那邊,何君碩放下手機,這回是正兒八經開始看手頭上的資料。
從始至終,晨都不知道秦與拿著手機在跟何君碩聊天,以為何君碩是跟客戶通,而秦與在和彭靖聊項目。
“在看什麼小說?”秦與靠過來。
晨想退出當前頁面,已然來不及,點開小說首頁,指指小說名字給他看。
秦與記得這本小說,從暑假就開始看,“還沒看完?”
晨:【早看完了,三刷。】
“看那麼多遍不膩得慌?”秦與瞄到這本小說的作者,“小西米”,他驚奇:“這不是我的小多嗎?”
晨還算鎮定:【嗯,就是因為作者跟你的小多重名,看著很親切,我才一直看的小說。】
秦與不懷疑的說辭,他建議:“小說看遍數多了沒有什麼新鮮,你可以看看這
個作者的其他小說,一個人寫出來的應該是差不多類型。”
晨:【作者只寫了這一本。】
“小西米”這個作者其實是自己,這個名字取自‘粟’,是滄海中的一粟,粟拆開來就是西米。
高考結束后,晚上在家閑著無事,舍不得高中三年的生活,于是寫了這本小說。
男主上有秦與的影子,而主口才絕佳,后來了一位知名律師。
這篇小說不長,一共才十一萬字,看了五遍不止,像在看跟秦與那三年的點滴。
寫得很一般,里面又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想讓秦與知道是寫的,有點恥。
秦與隨口問道:“作者不寫了?”
晨:【嗯,應該三次元很忙吧。】
“甜品還吃不吃了?”何君碩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秦與:“不吃了。”
何君碩喊來服務員,把剩下的甜品打包,又道:“再給我外帶一份你們包裝好的甜品。”
服務員:“好的,您稍等。”
何君碩跟秦與說:“打包的甜品你們晚上回去吃,外帶的那份給晨帶回學校。”他開始整理桌上的資料。
秦與知道,母親和小姨應該離開了餐廳。
他輕拍晨:“晨晨,收拾一下我們去律所。”
晨點頭,退出小說頁面。
秦與拎著打包袋,跟晨一道往外走,周一滿課,“甜品你留著課間跟同學分著吃。”
他問:“你們上課的教室沒換吧?”
晨搖頭,沒換。
秦與能將的課表背出來,明天上午的幾門課都在階梯教室。
他們順利從餐廳的停車場出來,沒到秦明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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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別氣了,把自己氣出病不劃算。”回去的路上,秦明晗安秦明藝。
秦明藝做了幾個深呼吸,依舊不管用,肺在氣炸的邊緣。
原打算吃過了在餐位上守株待兔,就不信何君碩能帶著秦與從窗戶飛出去,千算萬算沒算到大哥給打電話。
大哥平時日理萬機,想見他一面都難。
聽說今天回北京了,大哥專程出時間回家看,說接下來的行程滿滿當當,秦與回來后的家庭聚餐他無法
參加。
每次回北京都會跟大哥的書說一聲,但十有九次大哥不在北京,今天難得大哥有時間,總不能因為一個何君碩就把大哥晾在那,況且大哥在家的時間有限,兩小時后又有公務。
秦明藝著眉心,越想越心酸。
“好啦,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看你氣的,中午飯都沒好好吃。”秦明晗擰開杯蓋,給遞上溫水,“怪我,去哪家飯店不好,非要去那家。”
秦明藝抿了幾口水,很向誰傾訴,哪怕當初跟何君碩離婚,沒跟任何人吐過半句苦水。
今天不知道哪神經被刺激到了,跟堂妹敞開心扉:“被自己最在乎的人欺騙,被他們當賊一樣防著,明晗,這種滋味你不懂。”
秦明晗苦笑:“誰說我不懂,我那次在曼哈頓的一家餐廳前看到陸柏聲,他當時上了車,我來不及他,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來出差,他說我看錯了。”
而事實上呢,那個背影就是他。
離婚至今,他還是沒能忘記文心。
秦明藝也是最近才知道秦明晗喜歡的人是陸柏聲,這兩年自顧不暇,又忙著秦與留學的事,沒空過問別人的。
“明晗,聽姐的,陸柏聲不適合你。就算家里把你們倆強綁在一起,遲早也是以離婚收場,何必呢?他值得文心去,卻不值得你付出,明白嗎?”
秦明晗笑了,“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晨的關系,連帶著不喜歡文心。”
秦明藝:“兩碼事,文心跟陸柏聲以后怎樣,跟我沒關系,就算陸家最后給陸柏聲選了合適的結婚對象,那我也不希那個人是你,我不想看你往火坑里跳,沒必要為了一個不你的男人搭上自己的尊嚴。”
秦明晗挲腕表,沉默著。
秦明藝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也沒說話,靜靜喝水。
秦明晗打破沉默:“文心什麼時候回國?”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秦明藝剛才在看窗外,回過頭來,“我們律所最近跟文心們公司沒有業務往來,我也不好去跟人家特意打聽。”
就算
能打聽到,也不會干這種事。
答應過陸柏聲不他在蘇城教書一事,也不會幫著陸家摻合他跟文心的。
承諾了的,就要做到。
秦明晗隨意聊著:“晨那小姑娘長得很漂亮?”
秦明藝客觀評價:“第一次見到那小姑娘我就覺得好看,像個小仙,當時不知道不會說話。”
秦明晗沒看過晨,說:“應該長得像姑姑。”
之后的一路上,有大半時間兩人各懷心思,沒心聊天。
快到家時,秦明晗再次相勸:“秦與提前回來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別鬧得不開心。”
秦明藝不置一詞。
這回跟何君碩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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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確切說應該是凌晨四點半,秦明藝驅車來找何君碩,有別墅區的門,將車徑直開到何君碩別墅門口。
秦明藝對何君碩的怨氣由來已久,累積了十幾年,昨天他瞞著秦與提前回來只是個導.火.索。
停車熄火,撥了何君碩的號碼。
何君碩聲音著沒睡醒的沉啞:“我知道今天去接秦與,不用催。”
秦明藝:“我在你別墅外,跟你一塊去接兒子。”
“秦明藝你干什麼?”何君碩因為心虛,忍著沒有發火,語氣聽上去跟平時無異:“秦與又不是三歲小孩,我一個人去接還不行,用得著那麼多人伺候?”
秦明藝心道,你再裝也沒用,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你電話別掛,現在就來給我開門。”
他只有一部手機,家里沒安裝固話,只要不掛電話,他就沒法通知秦與,倒要看看,他還能使什麼招。
何君碩提醒:“明藝,我只是你前夫,現在天還沒亮,你貿然進來,覺得這樣合適?”
像是有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徹底澆醒秦明藝。
跟何君碩離婚后,向來有分寸,每次聯系,能一句話說清楚的,絕不會再多廢話第二句。
這兩年何君碩一直單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沒再一個接一個的友,就默認了他現在還是單。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這個時候出現在前
夫家門口,還理直氣壯地讓對方開門,的確很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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