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要是你現在有朋友，我打擾到你跟你朋友，那我道歉，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昨天被氣昏了頭，一夜沒睡。”關于為什麼生氣，沒挑明。

電話里安靜數秒。

“我十分鐘下樓。”

何君碩打開手機揚聲。

秦明藝聽到電話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還有水龍頭里的流水聲，應該是何君碩在洗漱。

秦明藝主切斷通話，看著二樓亮燈的那個房間怔神。

從昨天到現在，到底在氣什麼？

是氣秦與不把這個媽放眼里，連一點尊重都不給，還是氣何君碩本不把當回事，從來不考慮的心？

心口梗著難以名狀的緒，說不清道不明。

秦明藝這麼早過來找何君碩，并不是真的要跟他去機場，兒子早就回來，到哪里去接？只是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著他跟道歉，不然心底那口惡氣沒法出。

然而這一刻，突然覺得沒必要，也沒意思。

秦明藝給他留言:【你去接兒子吧，我上午約了人，萬一從機場回來堵車，我趕不上。】

把手機丟在副駕駛，發引擎。

這個時間點，路上沒多車，途徑的住宅區，只有零星的幾戶燈火，白跑車在濃濃的夜里疾馳而過。

別墅里，何君碩穿好服，手表還沒來得及戴，先拿起手機，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他點開秦明藝給他的消息，看完后不由蹙眉，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現在是四點四十五，他拿上車鑰匙下樓。

何君碩習慣早起去律所，不管冬天還是夏天，他最遲六點鐘到辦公室，這個習慣在十四年前就養，那會兒他剛跟秦明藝離婚，醒來家里冷冷清清，很不習慣，律所了排遣清冷的不二選擇。

汽車從主路拐向律所大廈，何君碩看到了律所樓下那輛悉的車牌，還有倚在車門上的影，他緩緩踩下剎車。

初冬的早上，空氣里浸著冷冽，秦明藝下車沒穿外套，兩手不斷著胳膊，也不知道為什麼就

一路開到了律所。

自從離婚，很再來碩與總部，除非有重要會議。

冷風吹得打，秦明藝打開門坐回車里。

隔著車窗，何君碩目送白跑車的尾燈消失在視野。

他若有所思地著秦明藝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火氣沒地撒準備拿律所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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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秦與收到父親的消息，說昨天餐廳那件事在母親那應該暫時翻篇，至于母親會不會秋后算總賬，這不好說。

父親又把今天早上母親去別墅的事三言兩語也跟他說了說。

秦與當時在去晨學校的路上，開著車沒空看消息，到了學校他才點開手機回復:【我媽現在除了忙工作，剩余的力都放了我跟晨晨上。】

何君碩:【諒你媽媽一點吧，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個適當放手的母親。】

秦與回:【沒怪。爸你忙吧，不說了，我馬上進教室。】

何君碩:【這麼早就到了晨的學校？】

【嗯，過來陪一起上課。】踩著上課鈴聲，他推開階梯教室后門，教室里幾乎坐滿，只有后面兩排還有幾個空位。

秦與在一個男生旁邊坐下，翻開手里的筆記本。

男生看他沒帶書，把書本打開到要講的那頁，放在桌子中間，用手機反扣在上面著書角，以防書自翻頁。

秦與跟男生道謝。

后排的生沒見過他，很確定系里沒有這麼帥的男生，們竊竊私語，眼神就沒離開過他上。

秦與坐直，目在前排找人，他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晨的側臉。

他支著下，上課期間一直看晨，微微仰頭看著投影大屏，不時做筆記，偶爾吮裹一下，跟高中時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