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式放寒假, 是陸柏聲當老師的第四個寒假，也剛好是他來蘇城的第五年零一個月。

還是他跟文心和好的第一天。

今天于陸柏聲而言，了他人生里最重要的日子。

他們沒出去約會, 晚餐是他親自下廚做給文心吃。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就在文心準備道別離開公寓時, 客廳的主燈壞了。

文心正在穿大, 燈熄后, 眼睛適應幾秒才看到陸柏聲的廓。

隨口說了句:“這才住幾年啊，燈怎麼就壞了？”

陸柏聲去開落地燈, 避開重點:“每盞燈的使用壽命哪能都一樣。”

這套公寓并不是他來蘇城那年買的，早在他跟領證時他訂下了這套房子, 打算他們過年過節回蘇城時住, 只是房子還沒裝修好，他跟已經離婚。

文心穿好大, 跟他說:“明天讓業過來看看。”

陸柏聲沒打算麻煩業, 他看著文心, 問:“你能不能幫忙看看？”

文心:“......”

修燈管換燈泡這種活難不倒，哥哥不僅會修電車，家里各種小家電和電燈啥的都會搗鼓, 以前覺得修東西好玩, 哥哥經常手把手教。

不是不幫，他家里肯定沒有修理工箱。

再說他們這種高檔住宅區, 不管什麼壞了, 只是給業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

即使主燈不亮還有燈和兩臺落地燈，并不影響照明。

文心不解:“你非得今晚修好？”

陸柏聲頷首，說:“你就當我有強迫癥，家里的燈必須都得亮。”

文心哭笑不得, 后知后覺他為何跟燈過不去，他不是想讓修燈，也不是非要今晚修，他只是想找個借口跟多待一會兒。

在他們離婚前，不管是想還是想要，他都是直白表示，像今晚這麼含蓄的方式，以前從沒有過。

理解他現在的委婉，且同。

今晚從進他公寓到吃過飯，比以前拘謹，兩人眼神對時，甚至生出無所適從的張。

明明他們曾那麼悉。

這些年的分離，或

多或讓他們變得陌生。

文心不打算修燈，將穿好的大下來，“你要是怕黑，我多留幾個小時，等你睡著我再走。”

陸柏聲忍俊不，他抬手把攬過來，用力將帶到懷里。

兩人小心謹慎了一整晚，終于找回一點當初的氛圍。

他低頭含著耳垂，熱氣噴在耳廓。

一個親吻的作，喚醒彼此的記憶。

文心提醒道:“你家里沒有修燈的工，其他工應該也沒有吧。”

這句話是默許了一些事。

陸柏聲說:“今天之前還真沒有，下午去超市給你買零食，一并買了幾盒。”

買的時候是這麼想的，反正早晚要用上，先買著備用。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但似乎再快都覺得漫長。

兩人邊親著，往主臥走。

文心問:“那我的洗簌用品和睡呢？”

“洗簌用品有你用的，睡沒有。”接下來又是一個深吻，久到文心差點不上氣他才退出來，接著之前的話道:“我的睡給你穿。”

文心去泡澡，陸柏聲到柜里拿了一件他常穿的藍灰睡給，他的上長度剛好夠把該遮擋的地方遮擋住。

“給你放這兒了。”陸柏聲把睡送到浴室。

文心靠在浴缸里，差點被泡沫給淹沒。

剛才走神，本來要倒油，結果倒了沐浴，一不留神又倒多了。

陸柏聲以為是用泡沫擋住自己不讓他看，他笑笑，“你至于把自己弄那麼狼狽，我到外面的浴室。”

他給帶上浴室的門。

真不是故意弄這樣，文心想解釋來著，話到邊又覺得沒必要，有些事越描越黑。

泡了一個不算舒服的熱水澡，從浴缸里起來沖淋浴。

洗到一半，想起來要跟晨寶報備一聲，今晚可能要很晚才回去。

文心干手，到置架上取手機給晨發消息:【晨寶，晚上不用等我，我跟你陸老師要看午夜場的電影，回家可能要兩點多，你先睡，乖，晚安。】

晨秒回:【姑姑，你跟陸老師看的是哪部電影呀

？我和秦與也買了午夜場的票 （狗頭）】

文心被拆穿，【小屁孩，等回去收拾你！】

晨笑:【姑姑，我要睡了，不等你啦。】

文心調侃道:【現在就要睡了？不是說要看午夜場電影？】

晨:【對啊，現在睡一覺，等看電影時力充沛。】

文心無言以對，發了幾個暴揍的表包過去，收起手機繼續洗澡。

這是洗過最磨蹭的一次澡，等出去時，陸柏聲看完一集電視劇。

浴室的門終于開了，陸柏聲回頭看，文心把他的睡臨時改抹，還是高開叉款式。

別人家的高開叉頂多開到腰，這件直接開叉到腋下。

文心把他睡的兩只袖在側打了一個松散的結，走路時襟擺，人。

強裝淡定:“你平常還追劇？”

陸柏聲關了主臥的電視，“沒時間追，打開來就是這個臺。”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走去。

在浴室待久了，嗓子發干，文心用手背發熱的臉頰，然后指指外面:“我去廚房倒水喝。”

“我陪你去。”陸柏聲自然而然地攥著的手。

他側眸，“以前怎麼沒想起來這麼穿？”

文心小聲咕噥道:“那是因為你每次都給我拿我自己的睡。”喜歡買睡，看到好看的款式便買下來，本沒機會穿他的服。

陸柏聲說:“那以后不買睡，穿我的。”

說完，他又蓋彌彰強行解釋一番:“這樣還省錢。”

文心把他的手指放在里咬了咬，“小氣。”

陸柏聲最不住咬他的手指，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到陪走到廚房而沒半路上要。

文心不知道廚房的燈在哪，借著客廳的落地燈燈，這里勉強看得清。

喝了半杯水，剛放下杯子，人被陸柏聲懸空抱起。

文心“誒”一聲，條件反般勾住陸柏聲的脖子。

旋即，被陸柏聲放在中島臺上。

陸柏聲左手扣著的腰，拿自己的右手墊在了中島臺。

以前他都是用他的服給墊著坐下來，今天他竟然用手

心代替了服。

文心坐下那一刻，仿佛渾起了靜電，電流從他手心那一，瞬間傳遍的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

想，還好客廳的主燈壞了，朦朦朧朧中，陸柏聲看不見耳朵紅。

陸柏聲怕坐不穩，他用左手臂環住，把圈在懷里。

文心不敢，偏頭不看他。

“文心，”陸柏聲沒有多余的手給弄頭發，他只好求助:“你把你頭發撥到后去。”

的臉頰被頭發蓋住，他不好親。

文心剛才沒顧得上吹頭發，頭發噠噠，肩頭都是水，不僅弄了的睡，陸柏聲上的襯衫也沒能幸免。

把頭發攏到后，沒幾秒鐘，清晰覺到頭發上掉下來一串水珠，順著脊椎往下滾落。

“怎麼不喊我進去幫你吹頭發？”

文心:“忘了。”

忘了喊他，忘了自己把頭發吹干。

反正一切都了套。

陸柏聲的右手始終沒，他低頭親去肩上的水珠。

他俯時，不自覺牽了他的右手。

文心忍著沒出聲。

后來。

“陸柏聲。”

“怎麼了？”

沒怎麼。

不好意思“嗯”出來，只能喊他的名字去釋放心底洶涌不斷的。

文心跟他商量:“你把手拿下來行不行？”

陸柏聲問:“哪只手拿下來？”

文心:“......”

這人明知故問。

他的左手正環著肩膀，肯定不是讓他拿下左手呀。

是讓他拿出給墊著的那只手。

陸柏聲親著的角，不管的央求。

他整個右手掌心覆，跟嚴合，不留一點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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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天將亮未亮，陸柏聲醒來，還沒睜眼就去撈邊的人，撲了一個空，旁邊的枕頭上空空的。

他倏地睜眼，文心睡的那側，被子里沒什麼熱乎氣。

“文心？”陸柏聲起床，出去找人。

客廳里沒有，昨晚關掉的落地燈又亮了一盞，茶幾上有文心給他留的字條:

【陸老師，我回家了，借你的車開，等我睡醒了給你打電話還車。】

茶幾上，他的車鑰匙不見了。

昨

晚兩人沒收住，一共三次。

筋疲力盡，靠在枕頭上就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