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剛臉不善上前幾步，一把揪住紅青年的頭發，喝道:“你們跟誰的？！”

紅青年不敢拭流到邊的漬，戰戰兢兢答道:“跟…跟世杰哥的。”

“世杰？”大剛泛起輕蔑神，“回去跟他說，就說我大剛放出的話，再敢來這間小賣部收錢，老子踢他的蛋子兒！聽到沒！”

紅青年哆哆嗦嗦:“知……知道了，剛哥。”

“媽的，連生哥的保護費都敢收，真是活膩歪了！”大剛又是一腳，將紅踢到梧桐樹下，瘦小的軀和樹干來了個親接，震落了幾片掌大小的樹葉。

“生哥？”

個不到二十的小混混，了矮凳上的男子，充滿詫異與茫然。他們已經跟著老大混了段日子，不是那種只不腦子的愣頭青，約間從大剛里聽出了一信息，好像這個坐在凳子上邋里邋遢的男人，也是和大剛同一級數的老混子？

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出道的時間擺在那，沒聽過對方名號也實屬正常。趙聲，綽號“趙瘋子”或者“生子”，十年前僅憑兩把唐刀就砍翻一廠的猛人，對于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太過遙遠。

人見到大剛不再追究，向著趙聲點頭哈腰道歉后，灰頭土臉跑了出去。

大剛坐回矮凳上，憤懣道:“這幫兔崽子一茬不如一茬，又不能打，還他媽窮橫，比起咱們那一伐可差遠了。”

趙聲繼續著腳底板，無所謂道:“混口飯吃的孩子而已，你這兩腳下去，別把人家飯碗砸了。”

大剛納悶道:“呦呵，年不見，趙瘋子變大善人了？別人說這話或許我還信上幾分，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構建和諧社會的老好人，明明是吃的家伙，難道放進園關了幾年，改吃素了？”

像是覺得以前的行徑有些荒唐，趙聲訕訕一笑。

大剛拿出從小賣部里順來的蘇煙，拆開后放到點燃兩，分給旁邊的趙聲一。

有點嫌棄的趙聲后撤子，撇了撇:“沒病吧？”

大剛指了指下:“鳥有病，沒病。”

趙聲躊躇片刻，還是將煙接了過來。

大剛深吸一大口，吐出濃郁的煙霧，沉聲問道:“生子，這年，你去哪了？”

當年悄無聲息離開武云市的趙聲默不作聲，只是煙。

大剛盯著趙聲側臉，覺得有些陌生，這張他看了差不多近十年的臉龐，比起以前的暴戾，多了幾分男人的厚重滄桑。這種味道，是經過歲月沉淀后累積形，學不來，也裝不像。

大剛恍惚一下，認真問道:“到底去哪了？不能跟哥說說？”

趙聲彈了下煙灰:“真想知道？”

大剛嗯了一聲，期待著他給出最終答案。

趙聲似乎用了不力氣，才從口輕輕跳出個字:“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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