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頭頂的烈日,趙聲走在林蔭小路上,他斜著子,右腳只是腳尖著地,小心翼翼將腳弓繃,致使走路姿勢有些怪異,生怕陪伴了幾年的老拖鞋就此壯烈犧牲。旁邊路過的行人懷著憐憫的目,有些同著這個年輕瘸子。
趙聲走了不到兩百米,就看到一個部隊正門,兩個背負81式的年輕士兵站立在大門兩側,神剛毅,軀直立,哪怕現在是十多度的高溫,兩個戰士也紋不,任由汗水從黝黑的臉頰流淌在襟上。
關于部隊,趙聲不陌生,當年的青蔥歲月就是在軍營里度過,對里面的辛酸苦辣深有會。而且他當年不是普通兵種,是名聲在外的偵察連,這個訓練強度比特種兵毫不差的兵種,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毅力熬下來。
每當趙聲回憶起部隊艱苦歲月,都會扯著嗓子喊出一句話:老子在里面流的汗比撒的尿都多!
著兩個年輕戰士一不的形,趙聲幸災樂禍大聲道:“兄弟們,別著急,慢慢熬,苦日子還在后頭,等回到老家你們就會發現,朋友會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哈哈哈……”
兩個年輕戰士依舊毫無反應,只是眉頭悄然皺起。
要是這個死瘸子敢踏警戒線一步,絕對會迎來一梭夾雜著怒火的子彈。
可惜死瘸子好像識趣,搖搖晃晃走了過去,并沒有靠近黃警戒線,讓兩個年輕戰士暗自怒火燒,心里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
“大姑娘得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趙聲像是剛才在ktv沒唱過癮,繼續哼著流傳于上世紀的經典流行歌曲,邋遢的外表搭配猥瑣的歌詞,十足的浪子形象,讓路邊本來對他泛起憐憫的掃地大娘心急轉而下,朝著瘸子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
走了不遠,馬路對過就有一家型超市,趙聲看了看僅剩一半的拖鞋,無可奈何走了進去。里面有賣帽鞋子,趙聲也對穿打扮不怎麼挑剔,只是嫌價格有些高昂,一雙像樣的旅游鞋怎麼也得一百多,皮鞋就更別提,把他賣了都付不起賬。趙聲了兜里的兩張老人頭,嘆了口氣,挑了一條價格最便宜的運,一雙子,和一雙白底黑面布鞋。
看著超市鏡子里蓬頭垢面的自己,趙聲也覺得有些磕磣,于是出門后決定找個理發店改善改善形象。他運氣不錯,街道兩旁都是掛著紅招牌的洗頭房,趙聲在十六歲就在煙柳之地給人家看場子,當然知道里面著暴的人不會真的洗頭,更別提剪頭,隨著幾位小妹在門口搔首弄姿招呼,上僅剩十五塊錢的趙聲揮舞臂,忍痛道:“下次,下次。”
趙聲終于在一家小店看到了里面正給別人理發的老板娘,一頭鉆了進去,張口問道:“剪頭多錢?”
“十塊。”足有一百八十斤的老板娘答道。
“啥頭都十塊?”趙聲怕帶的錢不夠,特意打聽清楚。
“你要想洗小頭,去旁邊店,別來打老娘主意,老娘賣藝不賣!”老板娘著一趕忙解釋自己不是那種人。
“額…大姐,我是說……剪啥頭都十塊?”趙聲也覺得剛才語句問的有問題,趕解釋明白。
“你剪個禿子都是十塊!”老板娘斬釘截鐵道。
“那你給我弄個他那樣的發型。”趙聲指了指電視里的明星說道。
“你確定?”老板娘瞅了瞅電視里的郭德綱,納悶。現在年輕人不都是喜歡燙個頭染個發的,怎麼眼前的家伙非要弄個小寸頭?
哪知道趙聲的座右銘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剪完這一次,趙聲能省半年的理發錢。
“大姐,能刮胡子不?”
“五塊。”
“整上。”
……
……
回到包房的崔亞卿心有些糾結,不是對李巖的表白芳心萌,而是在想著把剛才的事究竟要不要告訴老同學張云燕。如果說了,怕兩人之間產生間隙,萬一人家倆走到最后,那麼自己里外不是人,多年的同學友誼可能就煙消云散。如果不說,崔亞卿又怕好友吃虧上當,怕被朝秦暮楚的男人玩弄后就始終棄。
張云燕對李巖的用之深,崔亞卿也能到,這年頭找個英俊多金的男人不容易,很多眼高于頂的漂亮孩,挑著選著就變了大齡剩。張云燕當年在大學也有不人追求,但沒有一個能看上眼,好不容易上一個男人,肯定掏心掏肺的對待人家。
況且張云燕只是生在溫室里的花朵,沒經歷過什麼風雨,格也懦弱,崔亞卿怕到沉重打擊后,會發生變故。跳河割腕估計不太可能,心里難免會埋下影,保不齊會對男人產生厭惡,一輩子待字閨。
“哎……那個死家伙在就好了。”崔亞卿心發出慨。
從小就對趙聲極為依賴,每次捅了簍子或者有煩心的事,趙聲都能很輕松的幫解決掉麻煩,沒有一次需要自己心。那個不算壯碩的男人,在看來無所不懼,無所不畏,無所不能。
咣當!
正當崔亞卿心煩意的時候,包房門猛然被推開!
四個氣焰囂張的男子魚貫而,領頭的是個材高大角有疤痕的男子,看模樣十多歲,里拿著一把寒閃閃的匕首,走到包房央,一腳踩在桌子上,咧笑道:“玩的高興啊,一起吧。”
張云燕和李歡歡頓時嚇得蜷在各自男人的懷里,們沒見過窮兇極惡的歹徒,但是瞬間能覺到,眼前四個男子肯定和好人沾不上邊。
作為最有男子漢氣概的男將朋友稍微推開,站了起來,著脯喊道:“你們想干啥?!”
“呦呵,爺們,佩服!”
角有疤痕的男子邊沖男走去邊笑道,距離一米左右,他突然猛地一竄,匕首沖著男小腹沖刺!
“啊!!!”
李歡歡和張云燕見到對方一言不合就要捅人,全部失聲尖,膽子較小的張云燕甚至差點昏厥過去,們見過最激烈的戰斗也就是學校里男同學揮著板凳互毆。匕首,這種霎時能奪人命的兇,對們而言,太過遙遠。
男的職業是摔跤教練,敏捷度相當不錯,側避開了致命一刀,右臂還摟住了男子的脖子,一記過肩摔,將對方甩向沙發,靠著自重量將男子死死在下,把想傷人的歹徒控制的彈不得。可惜摔跤和打架是兩回事,雖然都是以技巧和力量擊敗對,但是后者更傾向于出狠辣和殘忍度。
一把匕首扎在男的肩頭,深達寸余!
男并沒有和人玩命或者挨過刀子的經驗,只覺肩膀火辣辣的,頂在對方嚨間的右臂也頓時沒了力氣,沒等他想進一步控制對,玻璃制作的煙灰缸在他頭部驟然碎裂!
男轟然倒塌在地板上,沒有了反抗余地。
角有疤痕的男子站起扭了扭脖子,不以為然道:“還以為是個扎的點子,沒想到看不,白費了老子想跟你玩一玩的心思。”
李歡歡見到男友被如此重傷,趴在他子上嚎啕大哭。
“小姑娘,再哭就把你的臉劃上十道,讓你變大花臉。”角有疤痕的男子又從靴子里掏出一把同樣的匕首,在李歡歡臉上不斷比劃。
“輝哥……我讓您過來不是要對付他啊,是另外一個小子,再說……您怎麼把人傷得這麼重。”李巖臉上晴不定說道。他的本意是想幾個人過來揍一頓趙聲,然后自己而出,上演一出英雄救的好戲,就算拿不下崔亞卿也能出出氣,沒想到輝哥上來就捅了男,讓李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畢竟是個生活在和平世界里的上班族,見到傷人后也知道事態嚴重,再進展下去,恐怕連自己也得蹲監獄。
在座的位同學終于明白了是李巖招來了這幾個煞星,不約而同沖著他出憎恨的神。張云燕著摯的男朋友,痛哭流涕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干什麼?!”
從小就聰明伶俐的崔亞卿聽出來了他話里的意思,俏臉寒霜,冷聲道:“你想對付趙聲?!”
李巖腦子里一團漿糊,本沒心思答話,匆忙跑到輝哥面前,拽著他的臂急切道:“輝哥,趕走吧,我幫你把事擺平,肯定不會讓警察找你的,再鬧下去就出人命了!”
沒想到輝哥一腳將他踹出幾米遠,測測笑道:“兄弟,還得多謝你把他們引到偏僻的地方。下面的服務員全都被我綁起來了,有兩個兄弟看著,所以別想著別人來救你們。哥哥前幾天剛惹了大事,正愁沒錢跑路,沒想到你小子就給我說有個富婆在這,嘿嘿,別怪哥哥不仗義,實在是著急等錢用。你們幾個也利索點,一人五十萬,富婆二百萬,十五分鐘拿不出來,一人上痛幾個窟窿。反正我背著命案,左右都是一槍的事,再殺幾個也不在乎,現在還有十四分鐘,你們看著辦,如果想打電話報警也可以,看看警察快還是老子的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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