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最終站在蘇洄的旁邊，他的桌面上擺著一本書，似乎是剛剛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來的。

“同學，你的意見卡寫好了嗎？”

蘇洄抬頭，目與他對上，眼神純真，“我沒有哦。”

他的音很悅耳，尾音帶著一點點的上揚，聽起來很無害。

寧一宵這才忽然想起，“不好意思，我忘記你是后來才到的了。我現在給你一張卡片。”

他轉想要往講臺去，沒想到被蘇洄手揪住了服下擺。

“等一下啊。”

寧一宵回頭，先是低頭瞥了一眼被抓住的下擺，然后抬頭看向蘇洄。

蘇洄松了手，笑了出來，“你作也太快了。”

看見他翻開眼前的書，寧一宵才發現里面竟然夾有紙巾。

“給。”他把寫了字的紙巾遞給寧一宵，笑眼很可，“這是我的反饋卡。”

“謝謝。”的紙上還沾著一些氣，和他一樣蒙蒙的，上面的圓珠筆字跡漂亮清晰。

寧一宵很敏銳地捕捉到上面的容。

[很喜歡電影里的風。]

“不客氣。”蘇洄語氣和。

影音室的人一個一個離開，只剩下寥寥幾個。

這次寧一宵接過紙巾后并沒有立刻走，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只是不自覺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直到李聰喊他名字。

“一宵你收完了嗎？”

“嗯。”寧一宵轉過頭應了一聲。打算離開的瞬間，蘇洄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聽到蘇洄很輕的一句話，“你想要我的聯系方式嗎？”

寧一宵腳步一滯，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于是轉過頭看向蘇洄，眼神中出訝異，“什麼？”

蘇洄沒重復，只是對他出一個稚氣的笑。

有那麼一瞬間，寧一宵產生幻覺。

他們兩個人站在空曠的草地上，頭頂是螺旋槳快速轉的直升機。

巨大的風把蘇洄上的雨水氣息，連同他遙不可及的矜貴與麗，短暫地吹到寧一宵口。

“你剛剛都看我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