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們太幸福,反倒襯得不遠的蘇洄形單影只,有些可憐。
面后,蘇洄問他要去哪兒吃,寧一宵太累,提議就坐在草坪上,于是兩人一邊吃甜品,一邊著拍照的新人夫婦。
寧一宵吃了一口,覺得他的水平有提高,不像一開始蛋糕里還有碎的蛋殼。
“他們不穿婚紗和西服也好可。”蘇洄靠著樹干,微笑道。
“想結婚了?”寧一宵逗他。
蘇洄笑了,笑過后很認真地說,“我應該不會結婚的。”
“為什麼?”寧一宵問。
草坪上,攝影師結束了一段拍攝,對新人說著[新婚快樂],新娘子害地笑了。
蘇洄著,眼神很坦然,“因為沒有人能忍永遠和我在一起吧。”
寧一宵放下手里的盒子,想說點什麼,但蘇洄很快就搶了先。
“但是看別人結婚真的覺好滿足,婚禮也是,婚禮上新婚夫婦宣誓的時候,應該就是最幸福的瞬間了。有點可惜,我連一次婚禮都沒有參加過,不生病就好了。”
寧一宵著蘇洄,看他很認真地盯著拍照的新人,很松弛,很愉悅,好像又很敏。
“你呢?”蘇洄忽然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寧一宵沒什麼表,十分簡潔地回答,“我不喜歡婚禮,也不喜歡婚姻。”
說完,他慣地轉移了話題,“為什麼做這麼多甜品?”
“你不喜歡嗎?”
蘇洄看向他,一向和的語氣都帶了些小小的埋怨,“這都是我跟著甜品大師的教學視頻學著做的,做甜品真的太難了,時間太久了,我晚上都不夠睡。”
這一次寧一宵沒有被他的答非所問迷,而是重復問,“為什麼每天給我帶?難不最近有了開甜品店的規劃,想讓我幫你試菜?”
蘇洄搖頭,自己也借了他的勺子,吃了一口快要融化的芭菲,“寧一宵,你覺得好吃嗎?”
寧一宵點頭。
“那就好。”蘇洄放下湯匙,懶散地靠著樹,笑容淡而甜。
“我想讓你以后想起櫻桃,都是很好吃的味道。”
寧一宵愣了愣,心跳仿佛頓住。快要沉下去的紅,將蘇洄飽滿的臉頰照得亮,像一顆幸福的桃子。
“不過我也知道,人的記憶沒這麼容易改變。”
蘇洄聲音很輕,就像他著流浪狗的頭、輕輕說話那樣,“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假如我和你一起長大,也在那個靠海的村子里生活,那我們就很像很像了。
因為我也沒有可以帶我出海的爸爸,甚至沒有很健康的,他們可能會更喜歡欺負我,把我也捆起來,如果真的是這樣……”
說著,他笑起來,天真爛漫。
“寧一宵,我陪你吃壞掉的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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