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眼圈泛紅,“一宵,謝謝你。”
寧一宵學了他邏輯怪異的表達方式。
“我也你。”
蘇洄笑著他的手,假裝責難,“你又學我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卻掉了下來。
寧一宵拂去他的那滴淚,捧著他的臉頰,溫的目對上他的目,在蘇洄閉眼的瞬間,吻也隨之落下。悠長而潤的吻,不是.的換,更像是小舐彼此的傷口。
結束長長的吻,蘇洄抵著寧一宵的額頭,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的手悄悄到背后,從口袋里小心地出什麼。
寧一宵很輕易就發現了,“手在背后弄什麼?”
被抓包,蘇洄只好出可的表試圖蒙混過關,連著親了好幾下寧一宵,等自己拿出來了,才抱住他的后背,湊到耳邊小聲說:“puppy,馬上就是我們結婚的一百天紀念日了。”
這還是蘇洄第一次用備注他,氣流弄得寧一宵耳朵有些。
“這麼快,想好怎麼過了?”
“嗯。”蘇洄點頭,作飛快地拿出兩張飛機票,眼睛亮亮的,“去看我們的大象寶寶吧。”
在寧一宵不知道的況下,蘇洄已經悄悄做好了所有的行程規劃,這對他來說并不是簡單的事,他們兩人在一起,做規劃的基本上都是寧一宵,這次換做蘇洄。他很認真地比對了幾種旅游方式,最后選了一個自由度很高的小型團,他沒有考慮自駕,相比起鼓勵人克服恐懼,蘇洄更傾向于保護人的恐懼。
抵達肯尼亞的第一天,他們住了蘇洄提前預定好的野奢酒店。
這里的建筑完全地融在大自然之中,推開窗甚至能到長頸鹿的頭,房間里大而廣闊的落地窗正對著非洲大草原,可以清楚地看到遷徙的壯闊景象。
當蘇洄打開行李箱時,寧一宵都有些訝異,“這些都是你自己準備的?”
“嗯,我帶了一些必備的藥,這邊蟲子很多,怕你被蟲子叮,帶了驅蟲,還有這些一次手套,想換多個都沒問題,還有你喝的茶包和掛耳咖啡……”
蘇洄蹲在地上說個不停,寧一宵也蹲下來,親了親他的側臉。
蘇洄一下子就忘了要說什麼了。
“你現在真的很像已婚人士。”寧一宵表很淡,但眼底有笑意。
“是嗎?”蘇洄摟住他的脖子,笑得很甜,“老公,我做得好嗎?”
寧一宵的結上下滾了滾,攬住他的腰,偏過頭吻上去,他的手指陷蘇洄的頭發,半握住他的后頸,迫使蘇洄仰起下接這個極深的吻。舌尖纏不過片刻,蘇洄的就發,不由得發出息,手指抓寧一宵的后背。
氣息不穩,蘇洄很輕易地就被寧一宵摁倒在地上,地毯的長絨蹭著他的手肘,很,寧一宵又一次探進來,吮吸和輕咬,舌尖挑逗他釘在他舌頭的圓珠。
就在蘇洄幾乎要沉淪,手已經過去打算幫他解扣子的時候,側面的小窗戶忽然傳來聲響,嚇得他一抖。
兩人都看過去,原來是長頸鹿把頭進來,咬住了放在小桌上的蘋果,嘎嘣嘎嘣吃起來。
蘇洄長長地舒了口氣,和寧一宵相視一笑。
“確實野生的。”寧一宵低頭往下,咬住蘇洄上的下擺,拽了拽,吻上他的紋。
“寧一宵……先把窗戶關上。”
寧一宵面不改心不跳,“沒事,長頸鹿看不懂。”
折騰了一下午,別說去什麼熱氣球游獵了,蘇洄連下床都費勁,兩個人點了食,坐在床上裹著毯子,靠在一起看落地窗外的大草原,著那些野生跑來跑去。
“那個是角馬嗎?”
“好像是。”
“啊有羚羊誒!你看,它的角好漂亮啊。”
“蘇洄,那邊有斑馬過來了。”
“我們好像總是這樣。”蘇洄吃了一小口面包,“每次出去旅游,最后都貓在酒店里。”
寧一宵微笑說:“我就是喜歡陪你躺著。”
蘇洄嘁了一聲,往他里塞了面包,“你最好是只喜歡躺著。”
話雖如此,蘇洄難得做了攻略,不能浪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們還是整裝出發,跟隨旅游團近距離看了火烈鳥,千上萬只火烈鳥把一整片湖都染,得不像話。
寧一宵莫名有吸引鳥類的質,蘇洄遠遠地給他拍了很多照片,也拜托其他的游客幫他們拍。
游客知道他們的關系后,忍不住稱贊,“你們真配啊!”
“謝謝你!”蘇洄很滿足。
回程的路上,他們剛好偶遇一隊斑馬,蘇洄小時候就很喜歡斑馬,于是很激地將頭探出車窗外,但很快就被寧一宵拽了回來。
后來他們離團隊,兩人獨自坐上了熱氣球。熱氣球從起飛點升空,一點點攀升到高點,視野逐漸開闊,廣袤的草原和奔跑的角馬群盡收眼底。
最的是,他們還看到了一道彩虹,在金的下,劃過無垠的草原。
“好漂亮。”
“一宵,你上次來也看到這些了嗎?”蘇洄住了差點飛出去的帽子,轉頭問寧一宵。
寧一宵搖頭。
他只奔著一個地方去的,去過就離開了,其他所有值得一看的景,對當時的他而言都沒有意義。
蘇洄在高空中抱住寧一宵,仰著臉,“那你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是我們一起看的。”
看到他的笑,還有他后壯闊的大自然,寧一宵忽然就釋懷了,“對啊,我們的第一次。”
百日紀念旅途的最后一站,就是蘇洄曾經資助過的大象救助基地,也是寧一宵多年前造訪過的地方。他們坐著吉普車一路顛簸,抵達目的地,這里和他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無幾,變化不大。
很快有工作人員出來接待,是個華人志愿者。
蘇洄拿著自己好不容易在網上找到的電子證書,將證件號報給他們,又留下了他的名字,對方立刻心領神會,連連說了好多謝。
蘇洄有些寵若驚,也連連對他們回禮。過會兒又回頭,小聲問寧一宵,“怎麼覺我好像是貴賓待遇?”
“你就是啊。”寧一宵了他的頭,“我上次來才知道,原來這里領養小象并不貴,最便宜的一百金就可以資助一只,這里的大部分小象都是被很多人同時資助的,積多,你呢,選擇了最貴的一種資助模式,類似買斷,而且一口氣資助了七只。”
“上次我來的時候,說我是你的朋友,他們聽了,也是這麼歡迎我的,還說如果不是你一口氣支付了那麼多錢,他們可能會因為資金周轉不過來而倒閉,所以很激你。”
蘇洄這下子才明白。
“我當時也沒仔細看條款,就直接勾選了最貴的,心想著這樣他們是不是就吃得好一點。”
那時候的他被躁期所影響,有很嚴重的閱讀障礙,大段的文字幾乎都略過,直接做了決定。
寧一宵了他的臉頰,“我們小貓也算是意外幫助了一整個基地了。”
蘇洄很開心,這對他而言是意外之喜。但距離小象住所越近,他便越是張,地攥著寧一宵的手,“我心跳得好快。”
其實寧一宵也是這樣,不過并不是因為要見到小象而張。
明明是最現實的人,卻在踏足這里的一瞬間,做了概率極小的夢。
會不會在這里遇到蘇洄呢?就像電影里的節。
當時他真的這麼想過。
盡管最后落空了,也沒有很失。
愿落空是人生的常態。
“這邊請。”
工作人員將兩人帶到了一個小園區,還沒進去,蘇洄就聽到了大象的聲音,有些激。
“我一會兒可以他們嗎?可不可以喂他們吃草?”蘇洄話變得有些多,“你說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的。”寧一宵攬在他肩上的手了他的臉頰,“他們肯定喜歡你,說不定一下子就認出你了。”
“真的嗎?”
蘇洄不太相信,覺得是寧一宵在哄他。
“到了,這就是您領養的七只大象,他們之中最小的也已經滿十歲了,就是si,我們他sisi。”他說著,看向寧一宵,“上次您來的時候,sisi還沒有年。”
寧一宵回以一個微笑,他沒想到對方還記得他。
走過圓形長廊,蘇洄終于見到了這七只大象,他們每一只都很高大,看上去也很健康,不知為何,是看到他們,蘇洄都覺得鼻酸。
工作人員在一旁說,“他們其實都是被捕獵過程中走丟的小象,很早就失去了父母,大象是很聰明的生,他們記憶力很好,并且會哀悼死去的同類,當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不肯離開父母的尸。您對他們的資助,讓他們可以快樂地長到現在,長健康的年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