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言詫異時,陸曜的手摁在瓣,繭的指腹磨挲微的,氣息無比:“我確實是上你。”
話音剛落,將攔腰抱起朝臥室走去。
“……”
措不及防的答案。
溫言卻有種期落空的覺?又或者說,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什麼。
隨著陸曜的親吻,不斷被點燃,那番落空逐漸被充實,可卻始終無法再找尋到年三十那晚的覺。
直到結束,陸曜起離開,聽到浴室里傳出的水聲,才終于明白,一直以來怕的不是陸曜會上自己,而是……怕自己會上他。
……
翌日。
溫言遲到了,在電梯里跟盛西決了面。
今天穿的是高領,遮住了頸間的吻痕,但盛西決個子高,站在旁邊,稍微一低頭,還是掃視到了耳那幾抹紫紅咬痕;想起昨晚陸曜有來的公寓,再加上向來有時間觀念的今天竟遲到……
“你昨晚跟他做了?”問這句話的時候,盛西決的手都在抖,不顧還在電梯里,手去扯的領子。
“盛總請自重。”溫言朝后退,手護住領子。
“你讓我自重?”再不掩飾自己的憤意,在電梯門剛開了后,盛西決拽住的手腕朝外走,不顧公司職員的矚目,進了辦公室把門關上,將狠甩到沙發上,“你認識他才多久就跟他做?”
“你跟我在一起將近七年的時間里,同居就占了三年!從不讓我!憑什麼換他后你就讓他!憑什麼!”
盛西決一陣悶吼,扯開領帶,猩紅的眸底充斥著紅,看到始終不回答,走過去將拽起,狠住的下,“回答我!憑什麼!”
溫言眼神平靜,沒有毫變化,看他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他是我老公。”
“我也可以娶你!當初是你說的要先忙學業,一畢業我就跟你求婚!你拒絕了我幾次?”盛西決手臂抖著,眼眶中明顯有了淚,“溫言?過去那七年,我盛西決在你心里到底算什麼?就算三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你也不會將自己給我對不對?”
怎麼可能不會給他?
那晚就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才會落那些歹人手中被綁架。
但是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意義?
淡漠的與他對視,溫言一臉平靜:“盛西決,是你先拋棄我的。”
覺到他的手明顯松了點,又繼續道:“在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候,是你將我世界里僅存的一點遮住,要不是你的那些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臟,拜你所賜,我吃安眠藥自殺過兩次,可能我命不該死,才每次都被救了過來。”
“你問我那七年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麼?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什麼?”
“我從那種地方逃出來,你見到我的第一眼不是擁抱我,安我;你轉就走,任憑我如何撕心裂肺的喊你的名字,你連頭都不曾回。”
“我自殺兩次,第一次是你跟我說分手,第二次是收到你跟白菲的結婚請帖,我在急救室里被搶救,你在跟你的人滾床單。”
“你跟白菲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溫言發覺自己心竟沒有毫的悲傷,是真的釋懷了吧?才會毫無痛的說出這些。
……
溫言從辦公室出來時,盛西決沒有阻攔。
半個小時后,溫言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將自己所備的資料,以及下一步的拍攝計劃都整理到一個文檔里,發到了盛西決的郵箱,順帶著還發了一封辭職信。
只有一句話:“是盛總你先違約的。”
合同里最后一條注明過,除了工作,不得涉及到任何私,也不能在公司里跟任何人提及兩人之前的關系。
盛西決自知是自己先了陣腳,也知道這個人一旦決定的事就決不會改變,沒有再自取其辱的過去挽留。
*
離開盛世,溫言給辛冉打去了電話。
辛冉沒想到會大白天的約自己去喝酒。
白天酒吧里幾乎沒人,出奇的安靜;辛冉到的時候,溫言已經喝得微醺,“言言你這是怎麼了?”
“當然是高興啊。”溫言給倒了杯酒,“我離開盛世了。”
“盛西決同意?”
“這次是他先招惹的我。”
……
聽完溫言的講述,辛冉連喝三杯酒:“他是真他媽的賤!你說當初在紐約那會兒我怎麼還夸他是絕世好男?我還幫他向你求婚!現在想想,我那時候腦子絕對進屎了!”
一想起三年前盛西決的絕,辛冉就忍不住想罵:“他個垃圾也不想想,誰想遭遇那種事?你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他竟然還那樣辱你!我真的恨不得他幾掌!”
下一秒,辛冉眼眶是潤了,“言言對不起,我只恨我當時沒在你邊,如果那晚我沒回國,我絕對不會讓你遭遇那種事的!”
溫言鼻尖酸楚,喝了口酒,“都過去了。”
“怎麼可能會過去,如果真的過去了,你不會還去盛世跟盛西決有糾纏,我知道你沒放下,我都知道。”
“但現在我放下了,真的。”溫言放下酒杯,“再見到盛西決的時候,我是想過報復他,但是了盛世后,我發現我已經不恨他了。”
“他比我可憐,因為我都忘了當年的事,他竟然還記得。”
溫言喝醉了。
辛冉雖然沒醉,但了酒不能開車,了代駕。
路上手機一直在響,溫言索著手機,沒看是誰打來的,直接劃了接聽:“誰啊,你哪位啊……”
手機那端的陸曜聽出聲音不對勁,“喝酒了?”
“對啊,喝酒了,喝的可開心了呢。”
“跟誰在一起喝的?”
辛冉一聽不對頭,趕將手機拿過來,看到名稱“四哥”,是陸曜?
“你好陸總,我是辛冉,你放心,溫言是跟我喝的酒,我已經在送回來的路上了。”
陸曜這才沒有繼續追問。
……
到了公寓,辛冉剛扶著溫言下車,一輛黑邁赫趕來,陸曜領口的領帶還沒來得及換下。
溫言腳踩高跟鞋,走路明顯不穩,陸曜大步走過去,“謝謝辛小姐送言言回來。”
“奧,不用謝,不用謝。”辛冉有點看呆了,不愧是軍區第一帥,近看這廓也是菱角分明的找不到一點缺點,行走的荷爾蒙,真不是吹出來的!
溫言抬頭看到陸曜,醉酒之下的立刻撲過去,“四哥……”
的很是,雙手勾在他脖子上,噘起小:“我好想你啊。”
明知道說的是醉話,陸曜還是有被暖到,這人喝醉后……確實比平時可。
辛冉留意到陸曜看溫言的眼神含滿了寵溺,心里莫名很欣。
一想起溫言在紐約那三年的生活,每天都吃抗抑郁的藥,接心理醫生的治療,慢慢緩解后才回了國,好在遇到了陸曜這個男人,終于不用再被盛西決那樣的渣男糾纏。
……
陸曜讓司機送辛冉回家后,抱起懷里的人朝公寓走。
溫言抬起頭,突然手了下他的下,“四哥,你真帥,比盛西決還帥。”
陸曜猜到了今天喝醉酒跟盛西決有關系,進了公寓后,將放在鞋柜上,錮在兩臂間,防止會掉下來:“為什麼大白天的喝酒?”
“因為高興啊。”不清醒下,溫言有問必答,摟上面前男人的脖子,“我從盛世辭職了,再不用看到他了。”
“為什麼辭職。”
“因為討厭他啊。”溫言始終笑著,“他離婚了才來追我,以為我就那麼好追嗎?以前我哭著求他不要丟下我,可他呢?本不搭理我,你知道他那時候有多狠心嗎?我吃安眠藥自殺,辛冉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
聽到自殺,陸曜的心猛然痛了下,“值得嗎?為了他傷害自己?”
“那時候太傻啊。”呵呵一笑,摟上了他的脖子,仰著頭笑:“四哥知道他為什麼不要我嗎?”
陸曜已經猜出了答案,但還是想聽親口說出來,“為什麼。”
“因為他嫌我臟。”拉低了他的頭,溫言一副神神的表,“我告訴你個奧四哥,你知道嗎?我啊,三年前被暴徒綁架過,哈哈,你沒想到吧四哥?我這麼聰明的人,竟然被綁架了,不止被綁架奧,他們還□□了我……”
笑著笑著,就哭了,“我想被□□嗎?我也不想!可是為什麼他要埋怨我?為什麼要嫌棄我?我明明那麼他,那晚我明明是要給他生日驚喜,我想把自己送給他,跟他結婚,給他生孩子,可是他卻不要我了……”
溫言哭的很傷心,的抱住面前的男人,不斷的重復:“我很他的,很很……”
陸曜任憑抱著,卻沒有手去擁抱,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
溫言睡著后,陸曜來到樓下,沒有開燈,黑暗中一的煙吸著,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
夜深時,溫言才酒醒來下樓找水喝,聞到刺鼻的煙味,看到坐在沙發上吞吐煙霧的男人,努力回想著酒醉的畫面,卻始終想不起來,打開燈問他:“四哥,我沒有對你耍酒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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