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嬰垂眼。

虛影，“你早就看出來這個白芷川有問題了吧？為什麽還要跟著來到天界？”

白嬰不說話。

虛影，“你裝死也沒用，你生母是白淼帝，白淼帝是被白芷川和白爻天帝聯手殺害的。白芷川不是你的恩人，是你的仇人。”

白嬰終於說話了，“阿娘是阿娘，白芷川是白芷川，阿娘跟白芷川有什麽關係！”

虛影，“你......”

白嬰，“阿娘的魂魄還在白芷川的上。”

虛影，“你是說白芷川現在一雙魂？”

白嬰知道，阿娘肯定是舍不得，才一直不肯回到阿娘該回去的世界。

看得很清楚，九年前，是阿娘去林家接，也是阿娘陪伴著長。

一直都是阿娘，不是白芷川。

與阿娘沒有緣關係又如何，阿娘是生命裏的第一束。

沒有這束，扛不過雪地打滾的那個冬天。

虛影驚道，“糟了！你阿娘再不從白芷川裏出來，不是灰飛煙滅，就會被白芷川的魂魄給吞噬！”

“有沒有什麽法寶能護住我阿娘的魂魄？”

“混沌珠！”說完虛影趕捂住自己的。

“混沌珠在哪兒？”

“這個......”虛影支支吾吾的，“老夫不知道。”

白嬰記得夜家藏書閣有本書上記載著，混沌珠誕生於混沌之中，含空間法則，“你說的混沌珠該不會是天道吧？”

虛影語氣輕蔑，“天道算什麽，混沌珠是這方世界的主神。沒有混沌珠，這方世界恐怕也會毀滅。”

白嬰，“......”

聽起來好像比白琛上神還要厲害的樣子？

三天後。

是白嬰與白琛大婚的日子。

被眾仙奉為仙尊的白芷川，在這一天可謂是風頭無兩，母憑貴接著眾仙的賀詞和敬酒。

須臾，白芷川倒上兩杯仙釀的酒，緩緩走到白爻麵前遞出一杯，“這般大喜的日子，天帝不痛飲一杯嗎？”

眾仙齊齊看過來，白爻沒有接白芷川遞來的這杯酒，而是不聲拿走白芷川另一隻手上的酒，“師祖和師祖母的大婚之日，朕自是要縱飲一番的。”

上應著，卻是等白芷川先飲下酒，白爻才飲盡杯中酒。

很快，白爻意識到不對，“你在裏麵摻雜了什麽？”

白芷川牽起角，“滅魂啊......”

白爻臉驟變。

白芷川笑的直不起腰，“當初，白淼帝也是服下滅魂隕落的，天帝忘了嗎。”

著火紅嫁的白嬰，和白琛一起來到大殿，就看到白芷川和白爻的一點一點的消失。

白爻明白的太晚，“你個賤人！竟敢在兩杯酒裏下毒！”

興許是將死之人，其言也善，白芷川留給白嬰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心願已了，你也不用嫁給白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白嬰慌的出手，想抓住阿娘的魂魄。

可無論怎麽用力，魂魄都如握不住的流沙一般從指尖消逝。

虛影按照夜無邪給他的話，將藏在須彌靈戒裏的混沌珠拋擲到半空。

白嬰驚喜的看到，阿娘即將消彌的魂魄就這麽被吸納到了混沌珠裏！

眾仙驚道，“混沌珠！”

“什麽混沌珠！那是主神！”

“主神現世了？那主神為何不願化形？”

白琛黑眸泛著點點寒。

他與夜無邪數次鋒，能明顯應到混沌珠攜有夜無邪的氣息。

他以為夜無邪隻是天賦比尋常人強了許多，卻從來沒想過夜無邪竟是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