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
圍在火爐邊吃飯時,有個雇傭兵朝我笑,問我是不是和封夙在一起了。
我手給他腦瓜子就是一掌,讓他滾去練一百圈。
大家都是好兄弟,說什麽在一起不在一起的。
封夙卻又腦子筋。
沉默好一會,讓我出去跟他吹吹風。
站在廣闊草原上,目是壯闊山河。
晚風習習,偶爾卷起些沙土。
他輕著我的頭問我:"念念,你這麽聰明一個人,怎麽在其他事上麵好像笨蛋。"
我能容許別人說我是笨蛋嗎?
那必然是不能的。
抬手想給他一掌,結果手腕被他住了。
他眉眼很溫地看著我說:"念念,我娶你行不行呀?"
我當然是拒絕了。
像我這樣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
結婚幹嘛。
他眼底落寞,看著好像要哭一樣。
我忙安他,他又說沒事,會慢慢追我,讓我做好萬全準備。
我屬實是想把他皮筋看看腦子裏是什麽玩意。
卻又於心不忍。
聽說男孩子都有思春期,實屬正常。
畢竟我的雇傭兵團隊裏,幾乎每個人都跟我說過這樣的話,甚至更輕浮,我隻好溫地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遍,他們就再也不敢惹我啦。
可是慢慢的我到一不對勁。
封夙和別的雇傭兵都不一樣。
他十分堅持不懈。
試圖在每一個瞬間占我的便宜。
大概是我的不抗拒和縱容鼓勵了他。
有一天夜裏,他喝得有些醉,鑽進我的帳篷裏,在我的睡袋上。
好重好重。
重得我有些不過氣來。
他輕吻了我的耳朵,又吻我的眼睛,說念念,我好喜歡你,想一輩子做你的擋箭牌,將你保護起來。
出乎意料,我不抗拒他。
卻覺得有些害。
想扇他一掌讓他清醒清醒。
然而在睡袋裏,四肢難以彈。
我隻好咬上他的。
他大概誤以為我要親他,變本加厲地親上來。
這個吻摻雜著濃重的酒氣,在他意迷之時,我將藏在牙裏的毒藥順勢推進他的裏。
他瞬間兩眼一黑,昏過去了。
我趕忙將解藥給他喂下。
畢竟這藥算是劇毒,是我給自己準備的。
我們這一行比較危險,萬一被敵人抓走,還是自殺比較方便。
第二天他醒來,我一腳將他踹下了懸崖,懲罰他竟敢大逆不道,對我做這麽過分的事。
那懸崖不算高,頂多摔斷兩肋骨。
他這強壯的,肋骨也沒摔斷,隻斷了條胳膊,鬧著要我親自給他醫。
我隻好答應,給他治胳膊時,他卻仍舊不太安分,將我抱到病床上,低頭又吻我,說斷一胳膊親一下的話,他還有三可以斷,再親三下好不好。
他也確實親了我三下,親得我力氣都沒了,隻好拿槍抵在他腦門上,說三天之殺了你。
他就抱著我,把槍移開,說別打在腦袋上,腦袋裏裝得都是我,打壞了他心疼。
我覺得真土,就踹了他一腳說滾蛋。
卻又覺得親起來的覺很甜很,給他個機會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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