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現在什麼關系也沒有，之有愧。

 溫柚將鉑金包放回布袋，連著盒子收到書房，和爺爺那些珍貴的古董放在一起。

 吃過早飯，溫柚給云深發了條短信，讓他找機會把禮拿回去，一個每天背著電腦包到跑的程序員，用不到這麼高貴的東西。

 他應該在忙，沒有及時回復消息。

 溫柚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邊。

 天已經放晴，窗外的草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斑駁地反著，水泥地卻很干凈，好像剛剛清掃過。

 猶記得昨天晚上有個瘋子在這里連著放了二十幾筒煙花

，煙灰碎屑想必落了一地，現在除了一點點燒焦的痕跡，幾乎完全看不出來了。

 手機鈴聲在這時突然響起，溫柚條件反地想調靜音，拿起手機才看見，是黎梨的電話。

 “新年快樂大仙！”

 “新年快樂富婆～今年繼續帶我暴富帶我飛呀～”溫柚說道，“吃過早飯了嗎？”

 “剛吃完。”黎梨忽然揶揄道，“昨晚咱哥是不是去找你了？”

 溫柚詫異：“你怎麼知道？”

 黎梨：“你不看群的嗎？云嬈說哥大年夜失蹤了，一聲不吭消失了一整晚，媽急得跳腳，最后只能讓靳澤代替他上香，我就猜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我沒看手機……”溫柚撇撇，“他不如不來呢。”

 黎梨聽出話里不爽：“他又惹你了啊？”

 在黎梨面前，溫柚直接發泄開了：“他好像有那個大病，我讓他住我家，進我的房間，他竟然覺得我是個隨便的人，還想要教訓我。”

 “我靠。”黎梨怒道，“這不是給臉不要臉嗎！”

 溫柚：“學神的腦子結構可能和我們這群普通人不一樣吧。”

 黎梨：“我還以為他開這麼大一公司，商應該有保底了。正常男的如果到孩子對他好，不應該覺得你對他有意思嗎？怎麼會覺得你對所有人都這樣？”

 溫柚：“我也不懂。”

 黎梨想了想：“除非他以為你喜歡別人，這邊又吊著他。”

 溫柚：“……”

 忽然想起云深前幾天問是不是還喜歡那個初，說早忘了，既然如此，他應該不會再在意了才對。

 “不想管了，晾他一陣。”溫柚嘆了口氣，“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我今天也好煩，不想走親戚。”黎梨說道，“你晚上有空嗎，要不陪我一起去看電影？云嬈已婚人士，大年初一我是不敢約了。”

 溫柚：“好呀，我都有時間。”

 過年沒親戚可走，閑得不能再閑了。

 就這麼定下今晚一起看電影，通話結束，溫柚接著玩了會兒手機，忽然又有新電話進來。

 看到來電顯示，眉心突突跳了下，猶豫再三，還是接了起來，大年初一不要太掃興。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有細微的電流聲傳來。

 溫柚忍不住又想起昨晚的爾斯電碼。

 嘟嘟的叩墻聲，在寂靜的夜里連通兩個房間，好像傳遞著不能為外人所知的。

 男人低磁的嗓音在話筒另一端響起，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疲憊，好似一夜未睡：“新年好。”

 “您也新年好。”溫柚平靜地說，“有事嗎？”

 云深：“你不喜歡那個包？”

 溫柚：“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是嗎。”男人輕笑了聲，“你知道我工作的時薪多？”

 這是來炫富了？

 溫柚不咸不淡道：“您是大老板，哪來的時薪？”

 云深：“我記得你之前說，我的人工費是無價。”

 溫柚：……

 您記大可不必這麼好。

 云深：“你吃了我做的那麼多飯，多時薪，多人工費？比一個包貴重多了吧，你怎麼就吃得心安理得？”

 “因為我……。”強詞奪理誰不會，溫柚淡定道，“但我對包包沒那麼大需求。”

 “知道了。”云深慢條斯理地說，“給我點時間，以后會送你喜歡的。”

 他突然不欠揍了，溫溫和和地順著的話往下說，溫柚反而有些接不了招。

 換了一邊耳朵聽電話，免得電話把一邊臉熨得太燙。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云深忽然說：“報備一下。公司那邊出了點急事，我明天就得走。”

 明天是初二。

 本以為他初三走，已經夠早了，沒想到還要提前。

 溫柚：“大過年的，全國都在放假，你們能有什麼事？”

 “國外的合作。”云深笑了聲，“舍不得我啊？”

 “才沒有，就隨便問問。”

 “行。”云深嗓音很低，不不慢地說，“我舍不得你的。”

 ……

 總覺，這男人一旦把話說開，就好像毫無顧忌了，整個人變得特別的，怎麼說呢……

 花枝招展。

 就差把“勾引”兩個字寫到臉上。

 見溫柚沉默不語，像塊不解風的石頭，云深也不介意，兀自問：“今晚有時間嗎？”

 “沒有。”溫柚回答道，“和黎梨約好了一起看電影。”

 云深：“你們二十九那天不是才見過？”

 溫柚：“我和你昨晚也才見過。”

 云深不以為意道：“既然如此，那哥哥就勉為其難，陪你倆一起看電影。”

 溫柚突然想起來，去年五月他們在北城坐天，溫柚分配位置，讓云深和還有

黎梨坐一輛，云深那副嫌棄的樣子，好像和倆坐一輛天能要了他的狗命。

 云深：“明天就要走了，才想起來還沒和我們梨子拜年……”

 “說不必。”溫柚微笑道，“祝您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