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真有錢啊。”朱意雯嘆道,“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不用繼承家業,他爸媽對他找對象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他開心就好,不然我這個家庭條件可配不上他。”
溫柚:“你有什麼不好?長得漂亮,工資也比他高,你家又不用他們家扶貧。”
“也是哈。”朱意雯挑眉,“和我結婚,虧不了他的。”
溫柚詫異:“你們都談到結婚了?”
“我馬上三十了,比你云深哥哥還大幾個月呢。”朱意雯反過來問,“你們呢,有計劃了嗎?”
溫柚搖頭。
朱意雯:“也是,你們才剛在一起,不急。”
溫柚笑了笑,想起前陣子和云深談過,的生活重心放在事業上,家庭不是首要追求。
當時云深承諾會和他的家人說清楚,絕不會催促做不想做的事。
溫柚自己這邊,那些所謂的家人盡可以當做不存在,如果云深家里對也沒有太多要求的話,那他們兩個人單獨的,早一點定下來,好像也不是什麼問題。
溫柚想到這兒,忽然反應過來——
和云深才剛在一起,怎
麼就開始考慮這些事了。
是因為喜歡他太久了吧。
但是對云深而言,應該還在一個比較新奇的階段。
溫柚不再多想這方面事,決定順其自然。
忙到下班時間,八天的測在今晚正式結束,留下了一堆問題,好在不需要立刻解決。一場簡短的總結會議之后,不到八點,溫柚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沒弄完的工作也打算帶回家再理。
步行十幾分鐘到家,溫柚推開臥室門,看到床單換一套淺綠的,鋪得整整齊齊。
溫柚把電腦包丟到桌上,坐在桌邊捧起手機,看到云深今天都沒給發消息。
指尖在屏幕上懸了會兒,最后一個字也沒有打。
溫柚放下手機,心來打開屜,出幾枚古錢。
好久沒有算卦了,也不知道功力有沒有退步。
溫柚洗干凈手,拿著的玄學裝備來到空曠的客廳,跪坐在茶幾前。
還沒想好要算什麼,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打斷思緒。
溫柚拿起手機,接通視頻:“哥哥?”
云深的臉在畫面中出現了短短一瞬,很快就被一片晃的黑暗替代:“看得見嗎?”
“什麼?”溫柚湊近些。
“星星。”云深說道,“申城天文臺就在這附近的山上。今天晚上天氣很好。”
他仰頭著璀璨的星空,這里離市中心很遠,污染不嚴重,夜空正上方甚至出現了一條眼可以觀測到的藍紫星云。
“我看不太清呢。”溫柚說道,“你在東灘那邊嗎?”
云深:“嗯,今晚有個酒會在這邊的莊園辦。”
他已經吃過晚飯,喝了幾口酒,走出來散步的時候,在一片寬廣的蘆葦前見了天上的繁星。
那團藍紫星云,像眼底的流溢彩。
既然溫柚看不清楚,云深也不強求,鏡頭轉過來對著他自己的臉,問:“你在干什麼?”
甫一撞上他目,溫柚呼吸一拍,眨眼:“我在算卦。”
云深笑,懶散的樣子:“算什麼?”
還沒想好呢。
溫柚抿了抿,跳過這個問題:“你幾點回來?”
云深:“快了,九點多吧。”
溫柚手在茶幾上撥弄那幾枚古錢幣,忽然起了興致:“哥,我給你算一卦吧。”
云深對玄學不興趣,放在從前,他會直接拒絕。
但是現在,他挑了挑眉,笑意在昏暗的環境線下更顯得慣:“行啊。”
溫柚把手機豎到茶幾上,正道:“你想算什麼?”
云深隨口道:“今日運勢。”
“今日都快結束了。”
“這不是還有幾個小時?”
溫柚撇。這人一看就不信任,只想打發玩的。
“那我開始了。”溫柚抓起三枚古錢幣,合在掌心,右手在下,左手在上,閉上眼睛誠心誠意地搖晃。
視頻那頭,云深盯著畫面中的孩,默默截了幾張圖。
不是第一次看算命。
但是以前怎麼都沒發覺。
這家伙連算命都這麼可。
溫柚連續擲了六次古錢,得到一個本卦一個變卦和三條變爻,需將兩個卦辭聯系起來解。
還復雜。
溫柚認真解讀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對屏幕中的男人說:
“哥哥,你今天……可能會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千萬要小心。”
云深瞅著,漫不經心道:“這麼危險?”
溫柚點頭,繼續道:“而且是一件……你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留存到現在的東西。”
……
氣氛突然沉寂。
云深斂了幾分散漫,眸變深,直刺刺地看著:“你確定?”
“不能說確定,我只能說,卦象顯示是這樣的。”溫柚還是正兒八經的樣子,這是占卜算卦時的習慣,頭腦和緒一定要維持在最平穩的狀態,問云深,“你有這樣的東西嗎?”
你說呢?
云深舌尖抵了抵上顎,手機拿遠些。
像是覺得這一幕很好笑,他扯了扯角,全上下就屬最:“你哥我沒有那種東西。”
“是嗎?”
溫柚瞇了瞇眼,很快就想到一個東西符合條件,下意識口而出,
“你不是……”
“還有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有沒有寶子記得,這是最初版的文案!終于給我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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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云深定了鬧鐘,及時醒來。
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但睡眠質量極好,像得到了充分的灌溉,他神上佳,掀被起。
到公司開了場例會,會議結束后,書團隊在云深辦公室進進出出,聽老板代了不事兒。
云深準備給楊哲升個職。楊哲在書辦已經是最高頭銜,相當于總監,云深打算三年把他提到副總位置上,讓他能幫他理更高層面的事兒,例如bvi控,例如代他出席一些意義不大的頭會。
今晚這個酒會就有些沒營養,但是規格很高,云深暫時找不到人代表出席,只能親力親為。
酒會時間定在六點半,云深效率極高理完公司一堆事,下午四點出頭,他私人微信收到姜士發來的玄學推文——
【生肖婚大全第一百零八篇:龍年最適合……】
云深看了幾個字就退出微信,腦殼疼。
莫名有點想回姜士一條,他邊就有個玄學大師,真大師,比你這些七八糟的東西靠譜多了。
云深也就隨便想想。他素來不信這個。
但老姜的消息勾起他另一番思量。經過這些天發生的事,云深變得有些迫切,覺得沒必要再等待時機,不如今天就攤牌吧。
他做決定一向很快,心里定下來行立馬跟上,半個小時就從公司轉移到了云嬈家門口。
老云去申城的連鎖餐廳視察了,靳澤和云嬈各自外出工作,家里只有老姜一個人。
見到兒子從天而降,姜娜直呼高犯了出現幻覺。云深難得乖巧地和閑聊幾句,兩人來到茶室,落座。
云深手泡了壺凰單樅,對上母親狐疑的目,他先拿出兩份檢報名表,說今年給二老換家醫院檢,對癥查查他倆的老病。
之后,云深狀似不經意提起:“媽你前幾年總提的那封書,現在在哪?”
“那個啊,這兩年找不到了,可能搬家的時候弄丟了。”姜娜反問,“你突然提這個做什麼。”
“這不是有對象了麼。”云深吊兒郎當,“怕介意。”
姜娜:“你不提我不提,怎麼知道。”
云深揚眉,像在質疑老姜同志真能管住?
姜娜翻白眼:“你也得先把帶到我面前,我才有機會說。”
云深:“可以。”
姜娜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我說,可以把帶到你面前。”
姜娜高興不足三秒,了解兒子無利不早起的德,角耷拉下來:“有條件?”
和老媽談判不需要什麼技巧,云深直主題:“提前告訴你一聲,我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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