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說不出違心的話,溫柚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想看你就給拍嗎?”
云深答非所問:“想看哪兒?前面還是后面?上面還是下面?”
“……”溫柚的臉皮厚度也就到這兒了,眼神飄忽起來,“您隨意吧,我不挑。”
云深:“那就是,都想看?”
他們站在巷口,時不時有游客從旁經過,溫柚莫名有種逛街的時候被熱似火的帥氣牛郎截住強買強賣,心里既想逃又有點邁不開步子的錯覺。
走神間,云深忽然輕拍了下后腦勺:“收斂點,還在外邊呢,回酒店再想非非。”
你也知道在外邊?
還有,誰想非非了!
溫柚頂著像被太曬得紅的臉,鎮定地道:“我什麼也沒想,倒是您,推銷痕跡太明顯了,建議改進。”
云深:……
這時,溫柚接到楊朵娜打他們已經到餐廳了,問和大佬什麼時候到。
溫柚:“還不確定帶他呢……”
云深直接拿走溫柚手機:“馬上。”
說完,他掛了電話,丟回溫柚手上,用力掐的臉:“什麼意思啊柚子學妹。”
“開、開玩笑。”溫柚被河豚,說話像吐泡泡,“這不是怕、怕大佬和我們這群平民吃不到一起。”
云深松開之前,先惡劣地低頭親了下被得撅起的:“你就玩兒我吧。”
“我可不敢。”溫柚乖乖認慫。
路上有自行車隊經過,云深把溫柚攬到另一邊,手下去牽住的手。
走在前往餐廳的路上,溫柚忽然想起,剛才那個話題結束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他正兒八經地拍點照片。
吃過午飯,下午的行程是去另一個村莊觀中世紀古建筑。
云深毫無心理負擔地混在溫柚公司的大部隊里,溫柚的同事一開始都不太敢和他說話,直到有人忍不住湊上去結了幾句,云深回應得雖然不熱絡,卻也沒什麼架子,有問必答,很給溫柚的同事們面子。
午后將近四點,大家在臨海的半山腰上自由活。溫柚和楊朵娜一起上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楊朵娜拉著溫柚嘆道:
“大佬真的好在意你,玩了這麼久,他一半的時間眼睛都黏在你上。”
溫柚打趣:“小說里的深男主都是全程盯著朋友看,一半的時間算什麼。”
“姐你要求好高。”楊朵娜笑道,“要怪就怪大佬太忙了吧,剩下的一半時間都在盯著手機移辦公。”
兩人并肩走到一觀景平臺上,波粼粼的大海兩面環繞著這里,云深站在平臺邊緣一棵茂盛橄欖樹的樹蔭里,面向大海,正在開電話會議。
溫柚看了他一眼,直接略過,找了棟漂亮的建筑,和楊朵娜互相拍照。
拍了十分鐘,云深依然在打電話。
橄欖樹銀綠的葉片在海風中閃爍,男人立在樹下,背影高挑拔,與畫報一般的風景相映襯。
溫柚靈機一,悄悄踱到他后,朝楊朵娜勾了勾手。
在云深無知覺的況下,楊朵娜幫溫柚和他拍了好幾張搞怪照片。
例如用手指住他的腦袋,例如假裝要把他一腳踹進海里,例如讓他站在貝殼里頭,模仿維納斯的誕生……
直到溫柚江郎才盡,這家伙的電話依然沒有打完。
楊朵娜還沒拍盡興,示意溫柚走得離云深近一點,拍些正常的合照。
溫柚心說他都不轉過來有什麼好拍的,就在這時,海風吹樹枝,一道金燦燦的束從樹影間投下,正好打在云深肩上。
溫柚心念微,下意識手想他肩上的。
指尖還未探進束中,云深像應到什麼,忽然轉過,抬手捉住了溫柚的手腕。
余瞥見舉著相機的楊朵娜,云深直接將溫柚拽進懷里,那道的隙也默契地擴大,兩人都被籠罩進束中,相撞的視線也蒙上一層燦金輕紗。
楊朵娜狂摁快門,記錄下了所有態變化。
直到兩人都面向鏡頭,云深攬著溫柚肩膀,恣肆地勾笑。
溫柚心跳快極了,臉很紅,朝鏡頭淺淺翹起角。
覺拍得差不多了,云深朝楊朵娜豎了豎拇指表示謝。見他一直沒出聲,溫柚才發現這家伙還在聽電話。
云深抱著溫柚不松手,啟和電話那頭的人談論聽不懂的公事。
“你開你的會,放開我啦。”溫柚掙扎。
云深權當聽不見,就這麼一直摟著,待在他邊陪他開會。
溫柚拗不過,只得安靜下來,靠在他懷里玩手機。
云深視線順著眼皮垂落,無意中瞥見溫柚的手機壁紙。
“這是什麼?”他忽然拿掉耳機,詫異地問。
“……”溫柚著頭皮回答,“這不明擺著嗎,你的床照。”
“?”云深低
頭想看得更清楚,“拍我?”
溫柚答非所問:“等朵娜把我們的合照發過來,我就換掉。”
云深很執著:“拍我?”
“……”溫柚太跳了跳,尷尬到極點反而厚無恥起來,“拍你怎麼了?”
云深被這氣勢唬了下:“哈。”
溫柚:“你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蓋著我的被子睡大覺,我只是拍你一張照片,沒對你做什麼更過分的事已經是仁至義盡。”
云深:“這麼說,我還要謝你?”
溫柚點了點頭:“youarewele.”
“……”云深指間捻著無線耳機,被整樂了。他微微瞇眼,語氣含著顯而易見的挑釁,“對我做更過分的事的話……”
“我會更謝你。”
“……”
算你狠。
溫柚敗下陣來,所幸云深會還沒開完,逗一會兒就戴回了耳機,一秒切換回冷靜沉穩的老板模樣,仿佛剛才那副涎皮賴臉的放浪樣子,都是溫柚的幻覺。
旅程繼續。溫柚表面上正兒八經,腦子里卻不斷回響著云深剛才說過的話。
對他做更過分的事。
他會更謝。
雖然不太清楚該怎麼做,但溫柚莫名的,有點躍躍試。
晚上九點多回到酒店,明天要轉場去卡爾卡松,溫柚洗完澡就開始收拾行李,弄完自己的東西,云深的行李不多,溫柚就想幫他也收拾一下。
“你別。”云深坐在書桌前辦公,腦袋后面好像長了眼睛,轉過,“我自己收就行。”
溫柚拍拍手站直,輕嗤道:“嫌棄誰呢。”
云深吊兒郎當道:“箱子里有送給朋友的禮,別人自然不能。”
溫柚:“那好吧。”
翹著角走到云深邊,看到他左手手腕上戴著去年送他的那串純灰珍珠手鏈。
溫柚到奇怪。白天沒見他戴,怎麼這麼晚了反倒戴上。
深夜,云深洗完澡,把溫柚從被窩里撈出來親了會兒。
意迷間,溫柚覺脖子上多了什麼。
是一串晶瑩無暇、任意一顆都價值不菲的澳白珍珠項鏈。
溫柚:“這是回禮嗎?”
“嗯。每一顆,都是哥哥親自挑的。”云深放肆地打量,“穿著吧。”
溫柚眨眼,有些聽不懂。
項鏈的話,詞用“戴著”似乎更合適。
云深了的下,眼眸深暗:“我的意思是,只穿著它。”
……
兩人到最后都只剩下珍珠。
孩細膩的皮仿佛比澳白更瑩潤,覆著淡淡的意,奪目至極。
云深把手鏈摘下來,溫柚慶幸當時買的時候覺得尺寸太大配合腕表戴會不好看,所以選擇了尺寸比較低調的。
“珍珠自然要泡在水里。”云深咬了咬溫柚的耳朵,聲線低而含糊,“又又做的很棒。”
見他又想把脖子上這串拿下來,那一顆顆目測15點位以上,溫柚怎麼得了,死死抓著他的手不讓他。
“到底是……”溫柚咬著,“誰在對誰做更過分的事?”
忽然手抱住云深脖頸,將他拉下來,試圖掌握主權。
四相,溫柚學他那副蠻橫的樣子,在他里胡作非為,肆意地搜刮啃咬。
云深被親得全都繃,呼吸沉重,難以忍耐地問:“你打算怎麼更過分?”
溫柚想了想,忽然撐坐起來,用蠻力將他按倒在床上。
兩人位置調換,云深卻毫沒有被欺的自覺,掌著的腰,像握一枝弱花枝,毫不費勁地抬高,仰視的目中盡是蠱:“繼續。”
溫柚沒有順他的意坐下去。
反而從床上爬起來,手去夠床頭柜,從屜里出兩枚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金幣。
很快爬回來,微微別開臉,咬牙坐穩。
了口氣,溫柚抿著,似是難耐,又似憋笑。指尖著幣,煞有介事地敲敲云深結實的,把幣“投進去”。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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