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而忍不發的覺，葉蓁蓁覺得這個做朋友的像是在被淩遲。

佟禾停下喝粥的作，輕輕歎了口氣，

“蓁蓁，哭我不是也哭過了嗎？難道我要一直哭？再說了，你不是都說了嗎，我在這個時候哭的話傷眼睛。”

葉蓁蓁覺得心裏堵得慌快要不上起來了，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慢慢喝，我去個洗手間。”

然後人便離開了。

佟禾不哭，葉蓁蓁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哭一場。

葉蓁蓁離開之後佟禾繼續低頭喝粥，喝著喝著就有大顆的淚水滾落進了碗裏，不過後來又生生忍住了，努力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仰起了頭來，似乎這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等葉蓁蓁再次回來的時候佟禾已經全部喝完了，將碗遞給葉蓁蓁之後了自己的胃，

“好飽……”

葉蓁蓁抿不說話，病房外麵傳來了敲門聲，是紀安帶著一名護士走了進來。

葉蓁蓁一看紀安就來氣，一張俏臉瞬間冷了下來，看紀安的眼神也全是厭惡。

然而佟禾卻是輕輕對紀安笑了一下，

“紀醫生，聽說你是幫我料理的這一切，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紀安抄在白大褂裏的手指攥了起來，他寧肯佟禾像葉蓁蓁那樣給他冷臉，也不願一如既往地對他佟和，這讓他疚，讓他痛苦，讓他沒法冷靜麵對佟禾。

平生第一次，紀安麵對病人的時候眼神開始躲閃，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再然後紀安又詢問了一下佟禾的狀況，佟禾也問了一下紀安自己什麽時候能出院，紀安說觀察一下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回家之後靜養就行，佟禾繼續一一道謝。

最後紀安是有些狼狽地逃出佟禾的病房的，他不了佟禾對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