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曆三月初一。
鐺!鐺!鐺!
三道國鍾聲從王宮響徹,震蒼穹,整個王都清晰可聞。
無數百姓紛紛看向王宮方向,麵複雜。
不知不覺,新王登基已經第三個月了。
這兩個月以來,大武王朝的改變,他們都看在眼裏。
平定宮變、鎮叛、改革爵位製、軍功製、開創郡縣製、科舉製……
此刻新王用他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他確實有這個能力,為大武王朝的王!
“上次朝會,咱們大王就頒布了郡縣製和科舉製,不知道這次朝會,咱們大王又會頒布些什麽新的政策?”
在宮門之外,不百姓站在街道上圍觀,著王宮方向,議論紛紛。
“誰知道呢!不過咱們這位大王,我可真是徹底服氣了!”
“自從改革了爵位製度和軍功製之後,已經有不修士前往參軍,希能夠混得個爵位,據說為貴族後,每個月都可以領取不靈石呢!”
“可不是嘛!”
“還有上個月頒布的郡縣製和科舉製,已經在不地方實施了,現在各地都缺員,據說有不學子參加了科舉,隻要通過考試,就可以去各地當了!”
“唉!可惜咱實力不夠,又沒有多文化,不然咱也去參加了!”
“欸,話說最近剛興起的大武商會你們聽說了沒有?”
“肯定聽說了啊!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這個月要在王都舉辦拍賣會,據說還有極品靈和不高階丹藥拍賣呢!”
“嘶……極品靈?就是聚寶閣都已經好多年沒有拍賣過極品靈了吧?這大武商會是誰建立的,竟然連極品靈都拿出來拍賣?!”
“嗨,這誰知道呢!”
“……”
整個王都,到都在興致高昂地討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些大事,熱鬧無比。
畢竟大武朝會一個月才舉辦一次,這一天已經形慣例,算是難得的熱鬧日子,王城百姓自然十分關注。
“大武商會……”
王宮東部的閣樓上,披錦袍的中年男子眉頭皺,低聲念叨著。
以他的境界,自然能夠聽到外麵人群的議論。
“查的怎麽樣了?可有查出這大武商會背後的人是誰?”
中年男子看了眼旁邊垂手而立的老者,開口問道。
王城百姓都已盡知的消息,聚寶閣肯定也早已知曉。
事實上,在聽說這大武商會即將拍賣極品靈和各種高階丹藥的時候,中年男子也十分震驚。
畢竟這種層次的東西,就是在他們聚寶閣也不多見。
如今一個新興起的商會卻能夠拿出這種東西來拍賣,這讓他如何能不關注。
因此在得知此事之後,他就派人前去打探了。
“啟稟閣主,還沒有查出來,這大武商會放出消息後,就一點靜也沒有,最近已經有不其他地區的強者聞訊趕來,可這大武商會的負責人,一直都未曾麵!”
白老者皺眉回道。
“還未麵?”
聞言,中年男子也皺眉道:“下麵接待的人呢?也查不到份信息?”
老者回道:“下麵那些人,也都已經查過了,都隻是些普通修士,據說是有人找上他們,付了報酬後,讓他們來負責臨時接待客人!”
“臨時找的人?”
中年男子眉頭皺的更,“會不會隻是個噱頭?”
老者沉片刻,搖頭道:“應該不可能,畢竟這大武商會背後的人,連朝廷的地方都能租下來,他們拍賣的地址,就放在之前刑部尚書李刑天家的一個商會,若非如此,那些聽到消息的各地修士,也不會陸續趕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又道:“朝廷那邊的人呢?問過沒有?”
聞言,老者臉有些難看,道:“上次在午門斬殺那群參與宮變的員後,我們安在朝廷的棋子就被拔掉了,現在朝中這些員隨時都被東廠的人盯著,我們的人本無法滲進去!”
“是嗎?”
中年男子眼眸微眯,道:“現在這位武王,我是越來越看不了……”
“閣主,這大武商會,既然以大武為名,而且還有那些高階拍賣品,也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來的,會不會……是朝中這位弄出來的?”
老者目一閃,突然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目深邃,道:“雖然以大武為名的商會也不,但目前看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老者皺眉道:“那他是什麽意思?以往就算朝廷拍賣寶,也是委托我們幫忙出手的,這次卻自己弄出個商會,難道他還想對我們手不?”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片刻後,他收回目,淡淡道:“到時候就知道了!把人撤回來吧,不必查了,七日後,直接去參加拍賣會即可。”
“是!”
老者恭敬一禮,點頭回應。
“大武商會……”
中年男子再次低聲念叨了一句,突然輕笑一聲,聲音裏仿佛蘊含著淡淡的譏諷和不屑。
…
“臣等拜見大王!”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王殿上,武思凡披黑王服,頭戴冕旒,高坐王位,麵威嚴地俯視著文武百。
此刻能夠站在朝堂上參加早朝的員,最低都是五品以上的大臣。
這些人中,有拿著朝廷的俸祿,不做實事,隻知道結黨營私的人,有貪贓枉法,拿著朝廷授予的權利,為自己或自己家族謀取私利的人,也有懷才不遇,空有一腔報國熱,卻無施展的人。
朝堂之上,眾生百態。
但在經曆了一係列清洗和殺戮之後。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
朝堂之上的象肅然一清!
武思凡看著群臣,開口說道:“眾卿平!”
“謝大王!”
百這才起。
文一列,以蕭何為首,後依次是李淳風、戶部尚書沈萬三、兵部尚書袁華、工部尚書方政、禮部尚書黃帛等人。
武將一方,以趙雲和獨孤嘯天兩位一品大臣為首,後麵才是典韋以及其他武將。
曹正淳和魏公公二人,一左一右,站在百前方,負責傳旨。
此刻,百看著前麵的曹正淳,雖麵無表,但心中都是咬牙切齒,又恨又怕。
這一個月以來,他們親眼見識到了東廠這群瘋狗的威力,幾乎上個茅房都是提心吊膽,總覺暗中隨時有東廠的人監視著自己。
偏偏有時候,就算發現了他們也不敢說,隻能裝作看不到。
誰讓這群瘋狗手中拿著大王賜的手諭,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這讓他們每天都兢兢業業,時刻生活在這種煎熬無比的折磨之中,險些都要瘋了!
當然,若是他們知道監視他們的除了東廠的人之外,還有暗影殿的影衛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不了直接辭回家,免得隨時都要忍這樣上茅房都有人看著的折磨……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曹正淳好像沒有看到百要吃人般的目,聽到武思凡話音落下後,他就站出高聲喊道。
“啟稟大王,臣有事要奏!”
一名大臣走出,大聲說道。
“講!”
武思凡淡淡開口。
這名大臣臉憤慨,指著前方的曹正淳,大聲控訴道:“啟稟大王,臣要彈劾東廠的人濫用職權,隨時派人監視著臣,攪得臣府上犬不寧,臣懇請大王,收回東廠先斬後奏的權利,嚴懲東廠督主曹正淳!”
話音剛落,其餘不大臣也立即走出,高聲附和道:“臣附議!請大王收回東廠的權利,嚴懲東廠督主曹正淳!”
“臣也附議!”
片刻間,十幾位大臣走出,臉憤怒。
王位之上,武思凡輕笑一聲,看向曹正淳,道:“曹卿,諸位大臣所言,可否屬實啊?”
迎著眾人目,曹正淳麵無表,不不地說道:“啟稟大王,臣也是奉命行事,並無任何逾越之舉,這些大臣若是對我大武忠心,對大王忠心,又何必在意臣的人監視他們呢?”
說著,曹正淳目一冷,看向站出的大臣,冷冷道:“莫非是諸位大人心中有鬼,所以才擔心咱家的人發現?”
“你……你休要口噴人!”
“老夫何時說過心中有鬼?”
“正是,我等對大王忠心耿耿,你休要挑撥離間!”
眾人頓時大怒,臉漲得通紅,紛紛開口怒斥。
“諸位大人心中到底怎麽想,咱家可就不知道了。”
曹正淳麵無表,淡淡說道。
“你……”
眾人氣的渾發抖,若非顧忌後者合道境的實力,隻怕早已衝上去拚命了。
“好了!”
見鬧的差不多了,武思凡才出聲打斷,淡淡說道:“寡人也相信諸位都是我大武的肱之臣,曹正淳,將人撤回來吧。”
東廠雖人數眾多,但論專業,還是影殺殿的人更加擅長一些,讓東廠的人去監視其他地方,留下影殺殿的人即可。
影殺殿的人都是擅長藏的好手,又修煉了荊軻傳下的特殊法,這些大臣也不易發現。
“老奴領旨!”
曹正淳躬一禮,並無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