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外有親兵看守,齊云進去后,在帳見到了蕭縝。
蕭縝他落座,低聲道:“范釗意圖篡位,京城已經盡在他掌控,如今京城能妨礙他登基的,只有我與南營大軍、侯爺與他麾下的西營大軍。”
齊云心中一:“我等家眷如何?”
蕭縝:“范釗要以他們為質,我與侯爺的大軍不到,他不會他們。”
齊云思索片刻,看著蕭縝道:“二爺有何差遣,盡管開口。”
他可以稱蕭縝為侯爺或大將軍,但二爺這個舊稱有特殊的意義,表明他忠心的是蕭縝,而非朝廷。
蕭縝:“先說清楚,我只知道范釗肯定會對付蕭家,對齊家,他也許更愿意招攬。”
齊云笑道:“他不配讓我們齊家父子效忠。”
蕭縝便也笑了:“好,我要你快馬去攔截侯爺大軍,見面之后,你將京城之危告知侯爺與趙瑾,再由你與趙瑾邊的一位將領分別領兵兩萬前往漢州、江州,以防潘勇潘岱兵變。”
齊云:“二爺有把握趙瑾會支持咱們?”
蕭縝:“他是聰明人。”
齊云:“好,我馬上出發。”
蕭縝看著他轉的背影,低聲道:“京城里面,我相信夫人。”
齊云腳步一頓,偏頭道:“二爺與夫人,我都信。”
——
十月下旬,帶兵趕至漢州的齊云得知潘勇疑似逃亡了。
冬月初,齊云在漢州收到京城的公文,蕭縝文武百、眾邊將以及城百姓擁立為帝,建國大衛,是為永安元年,而他也被新帝敕封了侯爵之位,玉蟬封寶福郡主。
冬月中旬,齊云從父親的家書中得知皇后娘娘平安誕下龍子,當日晚霞還呈現出“龍”的祥瑞之兆。
齊云為皇上與娘娘高興。
不久,新的漢州守將到了,齊云率領兩萬西營將士返回京城。
臘月初五,時隔七個多月,齊云再次經定鼎門進京城。
這兩日齊云先與家人、兄弟們團聚,臘月初七宮里為小皇子慶滿月,齊家也在邀之列。
皇親國戚新封的府邸還沒有修繕好,除了帝后一家,蕭家其他兩房仍住在清化坊。
蕭玉蟬等人先行去的皇宮,齊云無法在路上偶遇,宴席上也沒機會見到眷,可他跟蕭延、蕭野、蕭涉等人坐在一桌,喝完酒后,理所當然地一起跟皇上告辭,再去殿外等候中殿的眷們。
縱使是午后,臘月的風也是冷的,齊云站在蕭家兄弟后側
,渾卻在發熱。
終于,眷們過來了,齊云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一排的蕭玉蟬。
新封的寶福郡主披著一件大紅的斗篷,滿頭珠翠,盈的臉龐艷如初。
齊云的形被蕭延、蕭野的肩膀擋住了,視線卻正好越過兄弟倆中間的空隙。
蕭玉蟬今日聚在親友之間,并不知道齊云已經回京了,畢竟除了佟穗跟齊夫人詢問過這個問題,小皇子的滿月酒,其他客都在夸小皇子,誰會惦記齊家的小侯爺?
蕭玉蟬沉浸在周邊人的恭維聲中,也沒有想起齊云。
可就在抬頭看到父親與哥哥弟弟們的時候,忽然就撞上了那雙幽黑的眼。
夏日的親無間毫無預兆地涌上腦海,蕭玉蟬只覺得渾發。
眾目睽睽,迅速避開了齊云的視線。
齊云也只能克制地看著在父母親人的陪伴下先行一步。
——
臘月中旬,蕭玉蟬帶著齊耀搬進了的寶福郡主府。
三日后,門房送來一張拜帖,“七姑娘”將于明日來訪。
蕭玉蟬看完帖子,來齊耀:“明日娘要招待一位故友,小舅舅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齊耀痛快地應了,只是好奇問:“哪位故友?”
蕭玉蟬:“是個江湖奇子,也是個寡婦,平時云游四海,上次來京城時跟娘投了緣。”
齊耀:“江湖子?會輕功的那種?”
蕭玉蟬:“……沒那麼神奇,劍法不錯而已。”
齊耀頓時失了興趣,次日一早就乖乖地坐上馬車去了小舅舅的郡王府。
蕭玉蟬專門派了金玲來府門前等著“七姑娘”。
“七姑娘”坐車來的,阿金趕車。
下了車,金玲將“七姑娘”帶到郡主的院子。
蕭玉蟬與“七姑娘”面對面地坐在堂屋,等丫鬟們奉上茶水,蕭玉蟬道:“七姑娘喜歡清靜,你們自去花園里玩吧。”
金玲最了解七姑娘了,笑著帶上姐妹們離去。
蕭玉蟬再請七姑娘去了次間。
剛進來,齊云便掩上房門,將面前的郡主拉進了懷里。
蕭玉蟬扯開他的帷帽,對上他眼中的暗火,笑道:“你這定力,一回不如一回了啊。”
齊云:“喜不自勝,難以抑制。”
蕭玉蟬:“……這麼敢說?”
齊云:“……我是說,二爺稱帝,北地太平,現在你總能嫁我了?”
蕭玉蟬:“……不急說這個,先讓我瞧瞧你有沒有傷。”
低頭就去扯他外面的。
齊云微微抿,不過久別重逢,他也不想上來就惹不愉快。
等進了拔步床,等攀著他的肩膀時,齊云才又問道:“要不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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