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鬆了一口氣,抬頭一看,原來是程越。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還能發揮一點作用。
陳經理正要發作,程越搶先一步開了口,“還是要謝陳經理的提攜,要不然怎麽會有我們這些小輩的機會呢。”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漂亮話程越最是拿手,他又一口氣說了好多句,記者們逮著機會開始拍攝,陳經理也隻能把那些不滿噎了回去。
蘇逮著機會,溜到了旁邊的會議室去,舒宇楓也和一起。
他觀察著蘇的臉:“你還好嗎?”
蘇點點頭,翻看著手裏的合同:“希不要影響到簽約就好。”
雖然已經舉行了簽約儀式,但實際上們還沒拿到陳經理的簽名。
“我是不會簽的。”
有人推門進來,得意地說了一句,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陳經理也跟了上來。
舒宇楓皺眉:“陳經理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經理麵不快地開口道:“團隊當然很重要,舒主管可不要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他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道:“如果蘇還在這個團隊裏,這個項目我是不會簽的。”
蘇冷笑,果然如所料,這人不會輕易地咽下那口氣,就說怎麽發生了那種事還選擇了陸梟建設,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道:“陳經理,你想做什麽不妨直說。”
“我能做什麽?”陳經理笑著,看著蘇,“我不過是為了公司的項目著想罷了。”
舒宇楓試圖和他講道理:“如果真是為公司的項目考慮,那就更得參加不可了,蘇雖然是實習生,但是也是這個項目的主設計師,沒有人比更了解這個項目的設計。”
陳經理嗬嗬一笑,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蘇:“那我可以給蘇小姐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我們單獨聊聊,說不定會改變我的想法。”
“可以。”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人蘇自己,另一個則是程越。
公司八卦流通的速度是驚人的,程越也聽說那天酒店的事,他說不清自己到底是相信誰,但是在他心裏蘇還是他的人,容不得別的男人覬覦。
舒宇楓被程越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很快也反應過來:“陳經理,我們的團隊就像家人一樣,有什麽事一起說就行。”
蘇給他一個激的眼神,但是還是堅持道:“舒工,我跟他聊聊。”
舒宇楓選擇相信蘇的判斷,他拉住了企圖反駁的程越,強行將他帶走:“我們就在那邊,有事你馬上我們。”
會議室隻剩下陳經理和蘇兩個人,他看蘇的目又變得粘稠了起來:“你想繼續留在陸氏嗎?”
蘇定定地看著他,他又繼續道:“你還是實習生,這個項目對你的好不言而喻,隻需要陪我一晚,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蘇上有一種很特別的魅力,讓他迫切地想要得到,這種迫切甚至超過了對陸北梟的恐懼。
蘇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笑了。
陳經理以為這是妥協了,臉上一下笑開了花,
他向蘇走近兩步,一隻手搭上的肩膀:“這樣才對嘛,兩個人都開心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見沒有反抗,手又往的上走:“你今天怎麽不穿子了?上次你那雙可真是饞死我了!”
話音剛落,蘇狠狠地一腳踩在的腳背上。
為了這一腳,今天特別穿了一雙很是鋒利的細高跟鞋,又用盡了全部力氣,痛得陳經理整個人一團,兩隻手都捧著腳,哀嚎聲都快穿陸氏大樓。
會議室外的兩人一聽,直接破門而,隻見陳經理麵紅耳赤地蹲坐在地上,腳上鞋子已經掉,似乎正在流,而他們擔心的蘇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冷笑著看著這一幕。
程越兩步上前將蘇擋在後,舒宇楓疑問:“這是怎麽回事?你沒事吧?”
蘇還沒開口,陳經理跛著腳站起來,氣急敗壞道:“你們是都不打算做這個項目了?”
“先別急下定論,陳經理聽聽這是什麽。”蘇拿起桌上用來簽字的那隻筆,按下了筆帽,陳經理剛剛說的話在會議室裏大聲的播放了起來。
會議室裏除了蘇本人,其他的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程越,他看著一臉冷靜的蘇,忽然覺得有些不認識了。
陳經理先是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就是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給臉不要臉的婊子!一個被陸北梟睡爛了的婊子!”
“你真以為這些東西能有用?”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舅舅是誰!就算陸北梟來了也要給我舅舅幾分麵子,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陳經理揚揚得意,這不是他第一次用這招。
他在陸氏的這幾年,染指了不乙方公司的職員,倒不是每一個都能善罷甘休,有些刺頭堅持要告他,他就利用陳家舅舅的權利和關係,讓在行業裏銷聲匿跡,投訴無門,每一次都很好用。
蘇臉凝住,確實沒考慮到背後靠山這一點,他們這個行業,除了技之外,名聲和關係也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他舅舅真的是個行業大拿,那這個事就不好理了……
會議室裏靜的空氣仿佛都停滯了。
倒是外麵似乎發生了什麽事,引起了一陣。
“我倒想看看你怎麽讓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很快,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陸北梟走了進來,後還跟著幾個板著臉的西裝男,每一個手裏都抱著一疊文件。
會議室門口也滿了人。
陸北梟平時很出現在頂樓之外的地方,這一次這麽大陣仗下樓來,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這種八卦肯定不能錯過。
蘇站起來,驚訝地著他,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就回歸了原位。
“陸……陸總!”
陳經理臉上的表一下就卡在了囂張和恐懼之間,顯得十分扭曲。
“您怎麽來了?”他跛著腳迎上去,也顧不得自己衫不整了。
陸北梟低頭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他舉手示意,後的西裝男立馬上前道:“陳先生,我代表委托人正式通知您,您被辭退了,同時對您在職期間的違法行為提出訴訟。”
此言一出,四周嘩然,為陸氏的職員,他們都知道被陸氏辭退就意味著為整個行業的棄子,不會有公司再敢要他。
“什麽違法行為?這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陳經理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矢口否認。
律師看了一眼陸北梟,陸北梟輕輕點了點頭,律師這才把手裏的文件打開,裏麵是各種照片和收據,每一張背後都是一個害者。
陳經理看著這些證據,有些怕了。
律師繼續道:“強迷多人,按照刑法應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節嚴重者還可判死刑。”
陳經理愣住,臉沒有半點。
陸北梟這才緩緩開口:“聽到了嗎?”
“再加上,挪用公款、倒賣商業機、賄賂……數罪並罰,就算沒死刑,一個無期肯定是逃不過的。”
死刑?無期?
圍觀的職員們震驚的竊竊私語,律師團立馬有人站出來,高聲道:“如果在座的同事們還有害者,可以到我這裏登記,陸總將為大家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前後不過五分鍾,陸北梟便堵死了陳經理的所有路。
蘇有些愣神,原來這段時間他都在做這些……
如果把陳經理辭退,不過是讓他換個地方繼續害人,隻有一腳把他踩進泥裏,他才永遠無法。
短短幾次相,蘇眼中的陸北梟是沉靜而溫的,今天卻見識到了他的另一麵,在這一麵裏,他是陸氏帝國高高在上的帝王,手起刀落,殺伐果斷。
聽到死刑,陳經理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似的。
“我舅舅說……”陳經理企圖用董事會一他,他就不相信陸氏這個商業帝國在陸北梟那裏還比不過一個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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