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大哥,二姐,哪有這樣的道理?以前老幺就已經很關照我們了,現在爸爸生病了,於於理都該我們幾個流著照顧,怎麽可能全都推給老幺呢?”
關家大哥把臉扭向一邊,很是不滿:“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給政府工作的,每個月拿那麽多工資當然不在乎了,可我們家呢,幾個孩子都要結婚了,還有小的在上學!讓我拿什麽去養他?用我的命嗎!”
關檸兒冷笑著看著眼前麵容扭曲的男人:“大伯,分家產的時候,你說你是長房長子,你還給老關家生了個長孫,要拿最多的那一份,怎麽現在又不想盡你長房長子的責任呢?”
一句話,堵得關家大哥老臉緋紅。
關檸兒還不痛快,又看向了二姑姑,火力全開:“還有二姑姑,爺爺每個月的退休金都是你拿著的吧?要不你把這個錢拿出來給爺爺請護工?反正都是爺爺的錢,用在他們自己上也在理之中吧?”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護都往這邊看,聽到關檸兒的話無不咋舌,關家大哥覺得臉上沒,頓時惱怒。
“關檸兒!”關家大哥一聲暴喝,完全不顧這裏是什麽場合:“我們是你的長輩,你跟長輩說話就這個態度?!”
關檸兒毫不示弱:“我看你也隻能拿年齡輩分說事兒了!”
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以前隻是覺得家裏也不差那一點錢,用那些錢換來家庭和睦也是好的,卻沒想到養了一群白眼狼,所以也不會再沉默了!
二姑姑看雙方僵持,周圍的人又投來異樣的眼,也覺得十分冒火,怒吼道:“關檸兒,你有什麽臉在這教訓我們?這事歸結底還是因為你而起!”
關檸兒愣住:“你什麽意思?什麽做因我而起?”
二姑姑瞪大了眼睛,理直氣壯:“要不是你攛掇著你爸跟我們斷絕關係,我們會把你爺爺拉過去嗎?你爺爺完全是因為你癱瘓的!”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衝過來。
下一秒,“啪”的一聲巨響,一隻大手揮出去,打在二姑姑的臉上,把整個人打得跌坐在了地上。
眾人看過去,隻見關父怒不可遏地站在二姑姑麵前,手的那隻手還在輕輕抖。
從頭到尾,關父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把臉埋在雙手裏,那個形人一般地呆在那裏。
可是在聽到二姑姑的這一句話之後,他再也坐不住了。
二姑姑捂著痛得發麻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關父:“你打我?”
圍觀的眾人不比二姑姑這個挨打的人吃驚得,關父平時那麽溫和順的一個人,在座的人都是第一次看他手。
差點失去親人的悲痛和對至親們冷眼旁觀的失讓關父此刻心複雜又疲倦,他手了鼻梁眼角。
他懶得再繼續和他們爭論,擺了擺手:“你們走吧。”
“檸兒爸……”關母擔憂地看他。
關父深呼吸一口氣,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爸媽這邊不需要你們照顧,我一個人也可以,我會好好的照顧好他們,所以你們走吧。”
關家大哥和二姑姑心中狂喜,心道小弟果然還是那個心好拿的小弟,就這麽三無幾句話便接下了這個大麻煩。
不想關父又繼續說道:“從今以後我們也不再是什麽兄弟姐弟關係,以後就不用再來往了。”
兩人麵麵相覷,關家大哥直接手拽住了關父的手臂,怒吼著質問:“不是,你什麽意思啊!”
二姑姑這個時候顧不上臉上的痛,開始打牌:“老幺,你瘋了嗎?我們的關係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嗎?”
他們還想再說點什麽,但是兩隻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抬頭一看,關彥和秦炎峰就像兩尊門神一樣站在病房的兩側,麵不善的看著他們,眼神好像能吃下人,看得他們心裏都是一怵。
關彥冷冷的看著兩人,語氣冰冷,沒有一:“大伯二姑,這裏不歡迎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關家大哥不願意就這麽放棄關父這個提款機,又不敢得罪秦炎峰,隻能委婉道:“秦總,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怕是不好幹涉吧?”
秦炎峰垂眸看他,想起剛才他對關檸兒咄咄人的模樣,眸中冷:“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不想我親自手的話,就趕給我滾!”
他氣勢駭人,嚇得兩個人都後退了一步,不敢再多說什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小姑姑對現在的況也唏噓的,看著一臉沉痛的關父,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道:“小弟,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麽把爸媽丟給你的,他們也是我的爸媽,我一定會照顧他們的。”
被姐姐這麽一安,關父的心裏終於好了一些。
幾人就在病房守著老爺子,期間小姑姑的手機響了好幾次,都被掛斷了,很無奈:“媽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了,問爸去哪兒了,我都沒敢說。”
關檸兒的爺爺結婚有50多年了,兩人相濡以沫,從年走到暮年,特別好,從來就沒分開過,再加上這兩年也不是很好,如果知道這個消息刺激到就不好了。
隻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小姑姑一想到之後總得麵對就頭疼得不行。
“這邊還有我們,”關母建議道,“你先回去陪著媽吧。”
小姑姑和關父都點了點頭。
小姑姑離開之後,病房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維持著爺爺生命的一切滴滴答答的聲音,關檸兒讓關彥帶著關父關母回家休息,自己則和秦炎峰一起留在醫院裏照看老爺子。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關檸兒頗為慨:“我們這個大家庭平時還是和諧的,就是遇到錢相關的事他們就拎不清了。”
秦炎峰輕輕地蹭著關檸兒的頭發,聲音有些沉悶:“我隻是覺得心疼,心疼你不得不和這種人打道。”
“我都習慣了。”
“以後有我在,絕對不會再讓你這種委屈。”
秦炎峰說得堅定,關檸兒靠在他的懷裏,隻覺得心安,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之後的幾天裏,大家流守夜照顧老爺子,好在老爺子也爭氣,在昏迷的第五天,終於醒了過來,雖然有半邊有些麻木,但是日常活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所以大家都很高興。
經曆了老爺子的事之後,秦炎峰算是完全得到了關家人的認可,兩個人正式往三個月之後,雙方父母在秦家見了一麵,席間相談甚歡,也算是對兩個人的關係徹底的認可了。
過了年之後,關檸兒按照之前的安排進了劇組,在之後三個月裏跟著許之青的電影劇組上山下海,跑遍了全國各地。
秦炎峰直接把公司甩給了秦父打理,跟在關檸兒後邊追,其名曰,無法忍異地的煎熬。
總之就是關檸兒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平時就跟在關檸兒邊打打下手聊聊天,時不時還要請劇組的同事們喝個咖啡吃個飯,都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久而久之秦炎峰好像也了劇組的一員,誰見了他都要喊一聲秦哥。
不過每天下班都能看到秦炎峰也讓關檸兒覺非常的幸福。
終於,進組的第三個月,關檸兒負責的部分徹底殺青,的工作完結束,秦炎峰興致地訂了一家餐廳,說是要為關檸兒之後的紅慶祝。
關檸兒欣然應允,在深山老林裏麵呆了三個月,都快忘記大城市是什麽覺了,再不到逛逛,都怕自己野人了。
秦炎峰說今晚的餐廳有著裝要求,讓關檸兒往漂亮了打扮,關檸兒興致缺缺,在劇組給人化了三個月的妝,空閑的時候就是想要素麵朝天舒服一點。
秦炎峰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過了一會兒,門鈴忽然響了,秦炎峰飛快的跑過去開門,原來是蘇巧過來串門了。
蘇一進門,看著關檸兒穿著睡,披散著頭發,直接拉著坐在了梳妝臺前,幫打扮了起來:“剛才秦炎峰說你們倆等會兒要出去吃飯,難得約會,就打扮一下嘛。”
看著蘇糙又隨意的手法,關檸兒職業病犯了,直接把刷子拿過來,開始自己塗塗抹抹,上還附帶著講解:“看到了嗎?底應該要這麽塗,才能吃進皮裏!”
“知道了知道了,”蘇敷衍地回應著,人已經走到了櫃麵前開始為挑選今晚的服,“穿這一件怎麽樣?”
那是一條紅的魚尾連,一眼驚豔的程度。
關檸兒在給自己上眼影,瞥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又覺得納悶:“我什麽時候買的這件服?”
蘇眨了眨眼睛,神無辜:“你的服那麽多,記不清也很正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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