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燃莫名抬頭,目落在玻璃窗外,譚驍臉上。
他一直沒回來,這下視線直直對上,忽地慌起來,也沒錯,對方一句話都沒講,忍不住在心里問自己,陳燃你到底張什麼?
“不了吧。”陳燃想委婉拒絕,“我都不認識,去了多尷尬。”
“怎麼會尷尬呢?有我在呢!還有我哥!怎麼是都不認識?”譚駱畢竟還小,沒聽出來,“到時候我讓我哥下去接你,一路護送,一路相陪,不會尷尬的。”
可就是因為譚驍。陳燃小力地著杯子里的冰塊,不知道怎麼反駁。
譚驍的電話真的打了好久,陳燃跟譚駱說了好多,也不見他回來,賬已經結過,譚駱推門出來,一片熱氣撲到臉上,一點兒也不比咖啡廳。
“哥,你干嘛都不進去?”
譚驍瞥了眼陳燃,沒說話。
陳燃像是察覺了他的眼神,也看過去,他又偏開。
“陳燃姐,你記得來哦,到時候我哥給你寄請柬。”譚驍本來就是這樣的格,譚駱也不介意,走前,他又把關注點轉移到陳燃上,臉又鼓了起來,角有很淺的梨渦,眨了眨眼,“我還讓我哥去接你的,放心吧。”
陳燃只能嗯了一聲。
轉眼到了七月中,譚駱的錄取通知書下來。
中途,陳燃和譚驍聯系了兩次,不過都是在說些無關要的事,他問請柬要寄到哪去,又給發了到場的時間,陳燃都一一應下,兩個人也是奇怪,面對面沒辦法好好通,到微信上話倒是多了些,之前說過的想要追就像是一個玩笑,不再當真,就當兩個人都忘了。
譚駱的升學宴在本市最大的酒店舉辦,陳燃和林至白去過兩次,都是為了談生意。要知道在這里吃飯,一頓簡單的便飯也價格不菲,何況是宴會,更是非同小可。
譚駱的升學宴在市區最豪華的酒店舉辦,即使遠,陳燃也能看到它的燈火輝煌。陳燃跟林至白來過兩次,都是為了談生意,要知道在這里吃飯,一頓簡單的便飯也價格不菲,何況是舉辦宴會,更非同小可。
陳燃下車,譚駱和打好了招呼,譚驍要下來接,只需要在酒店門口稍作等待即可。
陳燃垂眸,低頭,翻看微信里的信息,兩兄弟像是怕會跑似的,番給發消息,最新一條是譚驍,他說他馬上就到。
因為宴會的緣故,來往停靠的車輛很多,每輛都是低調又奢華,那時最后一輛車,純黑的外表,車牌是再悉不過的一串數字。
侍者恭敬地開門,林至白從車上下來,他穿著煙灰的西裝,剪裁合,氣質溫潤,好似一塊白玉,他抬起眸,那雙眼的瞳很淺,接近溫的咖啡,輕輕彎了彎,步伐也隨之一停。
陳燃知道,他和一樣。
他也看到了陳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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