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為此將陸闖批評了一通,怎麼可以雇傭工。
“工?你指誰?”陸闖遲疑地轉頭盯著懶洋洋趴在太底下睡覺的那麼大一只的陸圈圈,“指它?”
沒等喬以笙回應,陸圈圈率先有所察覺地將目投注過來,約中帶著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朝陸闖汪汪兩聲,仿佛在說:“是的,‘工’指的就是我。怎麼?你不服氣?”
嘖嘖,陸圈圈這越來越狗的樣子,也不知道學了誰。陸闖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這個問題了。現在倒是只在心里想一想,之前他問喬以笙的時候,喬以笙聽完,以一種特別詭異的盯著他,反問:“你覺得它還能是學了誰?”
陸闖表示,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陸圈圈究竟學了誰。橫豎陸圈圈是狗,沒有狗樣,那才奇怪。
眼下陸闖說完歇會兒,就帶著喬以笙往外走。
迎面又上戴非與。
戴非與后面還跟著陸圈圈,一看就是戴非與剛陪陸圈圈從外面廝混回來。
“兩個滿滿呢?”戴非與問。
陸圈圈可比戴非與聰明,狗鼻子非常靈地就朝房間里跑。
跑去歐鷗方才拐走倆孩子的地方,也是一樓的那個很早以前小馬和柳阿姨住過的房間。
房間在兩個滿滿出生后沒多久,改造了兩個孩子的兒房。
每回喬以笙和陸闖帶兩個孩子回來貢安,倆孩子在里面玩玩什麼的,孩子的服等日常生活用品也都在里面有所備份。
歐鷗剛剛帶倆孩子進去的時候用腳踢關了門,這會兒陸圈圈半個子在門上,用爪子撓門板,因為想進去而進不去,得有些委屈。
喬以笙如今已經非常悉,陸圈圈的這委屈,就是裝出來的。陸圈圈可特別能裝委屈。尤其用裝委屈來在面前告陸闖的狀。
即便非常清楚,喬以笙也回回吃它這一套。
戴非與要過去開門。
喬以笙吐槽戴非與道:“你眼里就兩個滿滿,我和陸闖就是你尋找們的工人嘍?”
戴非與回頭給了一記來自表哥的關眼神,里說的則是:“妹兒,你當媽之前,我怎麼沒瞧出你對你哥我,有這麼強的占有?連跟滿滿都要爭搶我啊?”
喬以笙額角三條無形的黑線:“……陸闖的厚臉皮,往你上傳染得越來越多了吧。”
陸闖皺眉:“嘖嘖,喬圈圈,不能因為你滿腦子都是我,就看誰上都有被我傳染的東西。你哥的臉皮本來也沒多薄。你以為你家里人都跟你一樣?”
喬以笙:“……”
擱以前戴非與和陸闖兩人大概率得為究竟誰臉皮更厚而來個決戰紫之巔。
眼下戴非與沒閑工夫和陸闖battle,忙著去當舅舅,湊到門前才發現門被歐鷗從里面反鎖了。
戴非與便敲門,讓歐鷗來開一開,放他進門給歐鷗搭把手,擔心歐鷗一個人管了兩個孩子管不過來。
戴非與其實也清楚是歐鷗自己喜歡玩這倆孩子,但戴非與總能替歐鷗甩鍋,就像這會兒:“……唉,孩子爸媽顧著他們過二人世界,總把孩子丟給舅舅舅媽、干爸干媽。”
呵呵,說話得憑良心。聽過太多次,喬以笙已經懶得跟他們倆計較。
至于“舅舅舅媽”和“干爹干媽”,指的都是戴非與和歐鷗。
戴非與的份是倆個滿滿的舅舅,毋庸置疑。
偏偏歐鷗很早以前就在喬以笙這里預訂了孩子干媽的份,所以即便歐鷗和戴非與的關系除了沒有結婚證實際上和結婚沒有區別,歐鷗也更喜歡對倆個滿滿自稱“干媽”而非“舅媽”。
戴非與就一直在掙扎,經常在兩個滿滿面前灌輸,歐鷗也是們的舅媽,而戴非與就自己認領了“干爸爸”的稱呼。
歐鷗來開門了,但歐鷗只開了一條門,夠陸圈圈溜進去。
陸圈圈溜得也沒有特別順暢,畢竟陸圈圈如今總洋溢著幸福,以至于現在鉆個門都不小心卡了一下,然后自己還懂得收腹,才功和倆個滿滿會面。新刊書小說網
戴非與就被歐鷗拒之門外了,原因是倆滿滿現在在換服,男人不能進去。
戴非與被迫耐著子等在門外。
喬以笙被陸闖勾著肩膀繼續走,又上保姆。
保姆是幫忙一起照顧兩個孩子的,喬以笙即便回來貢安也會讓保姆隨行。剛剛喬以笙是先讓保姆去廚房給杜晚卿幫忙做晚飯。
現在是杜晚卿讓保姆先給倆個滿滿送點吃的,擔心倆孩子肚子。
喬以笙進廚房說:“們怎麼可能肚子?你們一個人投喂一份食給們,們沒準還吃太多了。”
杜晚卿笑著,把喬以笙轟出去,讓喬以笙別進廚房添。
喬以笙猜測杜晚卿肯定又花時間給倆個滿滿特地做擺盤。
什麼用胡蘿卜雕出的小兔子、用白蘿卜雕出的小鴨子,兩個滿滿喜歡看這些,杜晚卿的廚藝就開始往這方面拓展。之前還用哈瓜雕出過陸圈圈。
不過雕出的那個陸圈圈,兩個滿滿都沒吃,說不能吃圈圈,圈圈那麼可,怎麼可以吃圈圈呢?
陸闖助力杜晚卿,負責把喬以笙帶離廚房,繼續往外帶。
喬以笙見陸闖這麼想跟單獨相、這麼想跟出門,據他以往的套路,不猜測:“你不會又準備了什麼土里土氣的驚喜給我吧?”
陸闖牽著的手,斜斜勾起一側角:“被你這麼一說,我不臨時準備一個出來,你一會兒得多失?”
“那還是算了,別麻煩了。”喬以笙扣他的手指,“這樣簡單地散個步,就很好。”
陸闖迎著夕:“巧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見怪不怪的巧唄。否則他們白認識這麼多年、白當這麼多年夫妻了。喬以笙翹起角,邊走著,邊歪過腦袋,靠在陸闖的肩頭。
地上是拉得長長的他們倆的影。
喬以笙的眼前恍惚浮現一個畫面。
是好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據陸闖給的號碼,來到酒店對應的房門前。
摁完門鈴好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打開。
然后站在門外的,和站在門的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