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他們一家四口,自然是著天倫之樂。
翌日。
宮中設宴,其名曰:招待遠到而來的各國使臣。
實則,都是來要個說法的。
這個說法,不管是北蕭皇帝給,還是長公主蕭靈給,總歸是要給個待。
然而,宴會過半,靈才姍姍來遲。
跟一樣姍姍來遲的還有九州國君王君墨淵,更令人不憤的是,他們竟然是一同出現的。
“君王怎會和長公主一同出席?”姜南昭慵懶地靠坐著問道。
君墨淵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慢悠悠反問:“本王為何不能與長公主一道出現?”
仿佛他們一起出現,天經地義。
姜南昭俊眉微挑,輕笑一聲,目轉到靈上。
“長公主?”雖然只是喚了一聲,可目卻耐人尋味。
靈不是沒看到,可高冷的人設顯現了,直接無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姜南昭:……
見他連吃兩次鱉,有人就幸災樂禍了。
“這有些人啊,就是沒點眼力見兒呀!”
“黎王什麼意思?”姜南昭正愁火氣沒地兒撒,逮著人就來勁兒了,“黎王腦子被板凳磕傻了,就趕滾回東黎,別再這兒吠!”
“呵。”黎東青嗤笑,“誰傻誰知道。誰在吠,大家都聽出來了哦~”
懟人,他還沒輸過。
來呀,誰怕誰啊!
姜南昭一張臉黑,死死瞪著黎東青,似有一副想要干掉他的架勢。
反觀黎東青,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毫不拿他當回事兒。
大殿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
良久。
一道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各位,昨日選夫宴之事,本宮在此,向各位道個不是。”靈端起酒杯,“本宮先干為敬。”
仰頭,將杯中灑,一飲而盡。
眾人目看了過去。
黎東青第一個開口:“一一!本王沒聽錯吧!你竟然當眾道歉?這還是你麼?”
瞧他這話說的,好像從來不會認錯似的。
靈角了,輕咳一聲:“昨日本宮突然離開,實在是有事。各位,本宮已經干了這杯酒,昨日之事,就此揭過……”
“揭過?”姜南昭輕笑一聲,“長公主說得如此輕巧?這選夫一事,莫不是從開始就是一場北蕭除反賊的謀?這在座各位都是長公主棋盤上的棋子?”
“太子這話怎麼說?”靈詫異,“本宮又怎可能提前預知后事?不是恰巧在選夫宴上發現反賊,恰好鏟除麼?”
姜南昭眉頭皺了起來,很快又舒展開:“那既然如此,長公主這選夫宴該當繼續。”
黎東青難得沒有反駁:“看來本王還有機會為長公主駙馬呀~”
一直安靜的楚清風繼續保持安靜,只不過,他端著酒杯的作微頓,輕輕抬眸朝對面看過去。
從對面那位老人臉上輕易看出難掩的春風得意,他就知道,那兩人,哪里還有什麼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