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慘和“哐當”聲同時響起,是段宵撈著煙灰缸砸了過去。
坐在他邊上的夏仰都猛地一驚。
接著,玻璃桌上的幾瓶酒被他掃落在地。段宵微抬眉骨,聲線里夾著薄涼和倨傲:“你站上去,跳給我看看。”
那男人瞥了眼一言不發的莊副總,捂著被砸出的額角,訕訕搖頭。
但下一刻,段宵直接起掐著他領往桌上拖。
“咳咳…不要,救、救命!”男人面立刻轉了青紅,呼吸困難地求救。
“救命,找誰救。”
段宵嗤了聲,殺儆猴,冷戾的一雙眼毫無緒。
話是撂給那男人聽的,看向的卻是那位挑事的莊副總,一迸發出狂意:“誰他媽敢在老子手底下救你?”
第06章 上課
段宵朝人砸煙灰缸那下,陸嘉澤沒攔。
確實是該給點教訓,合同都簽完了,這俱樂部老二倒還在耍威風、想人一頭。
看著是欺負夏仰,實際上不就是打他們的臉嗎?
但段宵真手了,他也嚇一跳。
這大爺發起火來,從來不知道“適可而止”這四個字怎麼寫。
話也不虛,整個京州市誰不知道段家那撐起半邊天的權勢。他不松口,還真沒誰能在他手底下把人帶走。
好在今晚上夏仰在。
要不是拖著了,那男人恐怕還真得被段宵揍得站那桌上給大家伙兒跳個電舞才能走出這扇門。
找莊副總求救有什麼用。他皮子就這麼一刮,利益面前可不管手下人的面子,該認栽還是得認。
爛攤子已經被段宵被砸了,留下來收尾的就了陸嘉澤。
銀黑的GT從車流里快速過,半個小時后,停在一家路邊的羅森便利店門口。
段宵的酒勁上來了,靠在副駕駛上睡了會兒,上蓋著自己那件含著淡淡煙草味的外套。
再睜眼,就看見不遠的便利店收銀臺那,夏仰在笑著和那小白臉收銀員說話。
孩欣長段在璨白燈下拉出了道修長的影子,的發著脖頸。明眸皓齒,笑起來很招人喜歡。
逮著個陌生人有什麼好說的,聊這麼久還聊得開心。
段宵臉一點點不自知地變冷,解開了上的安全帶。想下車,但沒推車門。
“…”
夏仰把車門給鎖了。
須臾,夏仰拿著剛買的醒酒飲料和一次杯子里借到的溫開水回來,往副駕駛那看了眼。
段宵還在睡,他去談生意一般穿的都是正裝。
上的西服外套已經了,右肩閑散地抵著車門。他里面那件襯衫的后領因為睡姿不端正,微微翹起,一截線條清晰的脖頸浸在冷白的月里。
段宵睡著的樣子倒平易近人許多,肩膀瘦削,囫圇看過去一年人的干凈。
瓣微紅,下頜窄瘦,皮很薄。
可偏偏脾氣這麼差,再好看也制不住那桀驁不馴的戾氣。
夏仰輕手輕腳地上了車,坐進去。
剛把東西擺好,就聽見旁邊冷不丁冒出一聲:“你鎖車門干嘛?”
差點手抖,蹙眉看過去:“你別這麼嚇人!”
才說一句話就被吼了回來,段宵愣住一秒,反問:“我是鬼?”
他額發自然下垂,在英氣的眉骨上,不悅地扯了扯角。
“我怕你喝醉跑,那我大晚上去哪找你。”夏仰解釋一句,把熱水塞他手上,“快點喝掉。”
解酒飲料是薄荷青檸味道,段宵漱過口,那難聞的酒味總算淡去。他頭還有點疼,指腹按在太那了。
車繼續開,停在公寓樓外。
夏仰靠在方向盤上看他,神里出幾分擔憂:“你看看陸嘉澤有沒有給你發消息,不知道他那怎麼樣了。”
眼里的段宵今晚就是酒勁上頭不顧后果,太沖了。
但是要是直接這麼說,他肯定不會認。
果然,段宵兒不把今晚那點沖突當回兒事,解開安全帶把從座位上拎到自己上。
“沒事,你別管。”
他眼皮困倦,微微躬下背,烏茸茸的腦袋往口埋。
也沒打算干別的,就是那不。
夏仰是洗過澡出來的,上還有沐浴過的香氛味道,比他胃里那幾七八糟的酒味好聞多了。
是骨架小的瘦,上僅余的那點起來綿綿。
手好,段宵一直有把懷里當只貓又抱又吸的不良癖好。
他一喝酒就會變得有些纏人。
夏仰口被他呼吸弄得有些,推推錮自己的那條壯胳膊:“好了沒?你上去睡覺吧,我要回學校了。”
段宵垂眸,悶著聲:“現在還回去?”
“才剛過門時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求宿管開個門。”知道這話不夠他松手,只好補上一句,“明早有早課,綜合英語大課。”
他應一聲,又問:“哪個教室?”
夏仰不知道他問這干什麼,這門大課的出勤率又不計學分,只要考試及格就行,他早就不用修大學英語了。
但還是乖乖地告知:“公共教學樓,二教。”
昨晚上的事兒倒是沒影響到夏仰。
一覺睡到7點半醒,掐著點去食堂買早餐,順便給莊婧那幾個室友一塊帶了幾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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