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競和齊玥的婚禮是在飛刃大隊舉行的。婚禮一切從簡,就是舉行了部隊里最傳統的結婚儀式。
從簡的原因——齊玥懶。據說,部隊婚禮,是新娘要求的。
“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在大理的某天晚上,林競就將這件事提上了議程。
齊玥打了個哈欠,窩在他懷里迷迷糊糊地答:“咱大隊里結婚,隊上不是都有包辦婚禮的嗎?”
林競哭笑不得:“也可以不在隊里辦。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設計一個特別一點的婚禮。”
齊玥趕擺了擺手:“不不不,太麻煩了,費時又費力。我不想把力花在準備婚禮上,婚禮都是準備給別人看的。還有什麼鬧伴娘鬧房這些習俗,我最不喜歡了。還平白給朋友們添麻煩……就隨隊里的方式來辦,夠莊重,夠儀式,也不鋪張,多好。也別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請來,就雙方父母,最親近的朋友、戰友出席,就夠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咱們自己開心就好。”
林競抱著齊玥,心慨無限。別的孩都是婚禮能多復雜多復雜,各種稀奇古怪的點子有時折騰得婚慶公司都跳腳。而倒好,喜歡越簡單越好。他這是找了個什麼寶藏孩兒。
不過,有一件事說對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自己開心就好。
“好,都聽老婆的。”
婚禮這天,由林競的父親林和翔擔任主婚人,而證婚人則是個出乎意料的人選——霍念。
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齊玥也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大概他的確很適合征婚人這個角——霍念見證,甚至參與了和林競在利維亞所經歷的大部分波折。說到促兩人這段滿姻緣,他的確也功不可沒。
但讓齊玥更為意外的,是霍念和紀佳南一起出席了婚禮,還是以夫妻的名義。
“齊醫生,恭喜你!你今天好啊!我在利維亞時就覺得,你和林先生特別般配。”紀佳南衷心地祝福著齊玥。
齊玥莞爾,真心稱贊道:“你今天也很漂亮。現在怎麼樣了?”
紀佳南:“托您的福,我已經全好啦!”
紀佳南今天穿了一件香檳的channel的禮服,梳著可的花苞頭,氣看起來很不錯。臉頰白里,而且質非常好,十足,像是顆將未的水桃。
正如所說,如今看上去就和正常人一樣了。
齊玥:“那就好!不過平時還是要注意飲食注意休息,不要吃太咸口味太重的食。”
齊玥注意到,紀佳南神稍微有那麼一點不自然,不過很快又笑著道:“我記住了,齊醫生。”
齊玥:“你和霍念什麼時候結婚的呀?”
紀佳南有些勉強的笑了一下:“其實我們兩家早就定下了婚約。早結晚結,本也沒什麼區別。”
齊玥見紀佳南神勉強,似乎不愿提及此事,便也不好再繼續過問。
******
離結婚儀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然而禮堂里已經滿了賓客。
雖然齊玥說不想大張旗鼓地舉行婚禮,但因為實在部隊禮堂里舉辦,而且飛刃大隊里難得有部消化的這種況,所以幾乎兩人認識的戰友們都來觀禮了,甚至還有很多剛加大隊,聽過林競和齊玥夫婦在的英勇事跡而心生仰慕的小戰士們也來了。
“新娘來了!!”不知是人群里誰喊了一聲。
觀禮的戰士們瞬間激起來,禮臺那邊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林競此時正站在禮臺上,聽見聲音,視線也順著人群向紅毯的盡頭。
按規矩來說,新郎新娘婚禮頭晚是不能見面的。所以這也是他今天頭一次看到的新娘。
齊玥手捧鮮花,站在禮堂的口,穿verawong的修拖地白婚紗,子的下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讓齊玥本就偏瘦,這件婚紗更是包裹住的每一寸線條,將的曲線的玲瓏有致完地展現了出來,優雅中又帶著一種的。白的擺長長的拖在后,讓真的宛如一朵亭亭玉立的百合,搖曳生姿。
林競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
齊玥挽著父親的手,和站在禮臺上的林競遙遙相。
他今天,依照部隊里的習俗,穿了一最正式的軍裝。他材高大,線條勻稱結實,儼然一副行走的架。軍服被他穿出了威嚴的覺。軍裝的綬帶上,別著滿滿一排他這些年因為任務而獲得的各種勛章,那是他用和汗換來祖國和平的象征。
齊玥一直沒告訴過林競,雖然穿西裝的他很帥,但更喜歡他穿軍服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爺們兒。
“小伙子很帥。”齊父也忍不住在兒耳邊低聲稱贊道。
齊玥有些驕傲地仰起頭,低聲對父親道:“我也這麼覺得。”
所有人都就位,在婚禮司儀的示意下,婚禮進行曲奏響在禮堂。
婚禮進行曲是讓部隊里的樂團現場演奏的,戰士們的緒都異常飽滿,于是幸福莊嚴的曲調中又多了幾分激昂。
齊玥挽著父親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向禮臺。而林競也從禮臺上走下來,前去迎接他的新娘。
禮堂里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視著這對新人。
終于,父倆款款走到林競前。齊父慎重地將兒的手,給了林競。
父親握著兩人的手,了,抬頭看向林競——我把兒給你了。
林競沖齊父莊重地點一點頭——請您放心,我會照顧好。
齊玥轉頭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向來樂觀朗的父親,眼里竟然有淚。
父親的緒染了齊玥,讓也眼眶一熱。
林競輕輕拍了拍兩人握的手,以示安。
齊玥看著父親轉回到禮臺下方自己座位的背影,忽然覺得,不知不覺之間,父親似乎蒼老了許多。他的背影,不再像小時候,甚至是高中時看到的那樣拔,而是微微有些佝僂。
在讀軍校、參軍、常年不在家的這些年月里,時間悄悄走了父親的年輕和強壯。
然而盡管容老去,年華不在,他在心里,依然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父親。
齊玥看著父親的緩緩落座的影,久久沒有作。
林競輕聲在耳邊道:“走吧。”
齊玥這才收回視線,強忍淚意,跟著林競走上禮臺。
林競一手牽著的手,一手小心翼翼地提著的擺,以防踩到擺上被絆倒。他一路走來,都是小心維護的姿態,真的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一樣。
兩人在臺上站定后,司儀宣步道:“現在,請證婚人上臺致辭。”
霍念從禮臺一側走了上來。他今天也穿得很正式,白襯衫,深的西服,前的口袋里紳士地疊放著黑底金紋的口袋巾。
年輕男人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有種奇特的邪|。雖是西裝革履的打扮,左耳上卻佩戴了一顆鉆石耳釘。與其說是斯文,不如說是斯文敗類,一很非善類的氣息。
臺下大部分戰士們都不認識霍念,小聲的議論此起彼伏,都在猜測著他的份。
“啊!”一個人的驚呼忽然從靠近主席臺的位置響起,“這不是那誰嗎……京城霍家的公子,霍氏集團的董,我之前在《財富》雜志上看到過他!”
“你確定嗎?”
“錯不了,就是他!”
“林中校怎麼會認識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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