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聶君珩微微蹙眉,他面為難地道:“我……我不會哭。”
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何事,他從未哭過,若他突然哭出來,怕是有些難度。
凌雪也想到了這一點,道:“我忘了,你不會,小時候不管摔破了膝蓋,還是被我爹懲罰,我還從未見你哭過,讓你在我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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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哭,屬實有些為難你了。”
聶君珩不想讓凌雪失,若一定要哭,他也是能想出法子的,便道:“我會盡力哭出來。”
他想,若實在哭不出來,用辣椒抹一抹眼睛,想必也是能流出眼淚的。
凌雪卻不想太為難他,也想象不出他哭出來是什麼樣子。
凌雪很快想到了個折中的法子,道:“罷了,你不必去我娘面前哭了,讓我去我娘面前哭,我娘最是心,我一哭,便什麼都答應了。”
聶君珩道:“那你爹那怎麼辦?”
凌雪笑道:“不用理會我爹,我爹最是聽我娘的話,從小到大,我爹向來什麼都依著我娘,只要我娘同意,我爹是不會反對的。”
說完,凌雪頓覺一輕松,仿佛與聶君珩之間再無阻礙。
不過,凌雪雖事事都為他考慮,甚至不舍得讓他多費心思。可聶君珩卻將此事看得極為重要。
他雖是孤兒,無親無故,可迎娶凌雪,是他蓄謀已久之事。
三書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在他心里,這些禮數,一個步驟都不能……
畢竟,他的凌雪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
兩人許了愿,下一步便是將紅綢掛在樹枝上。
凌雪抬頭打量著眼前這棵月老樹,低一點的枝條上已經掛滿了紅綢,幾乎沒什麼空位了。
忽然,靈機一,抬頭著那最高的樹枝,轉對聶君珩道:“我們的紅綢就掛在那上面吧,月老一眼就能瞧見了。”
聶君珩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勾道:“好。”
他接過凌雪手中的紅綢,接著縱一躍飛上了枝頭,然后將手中的紅綢牢牢掛在了最高的樹枝上。
做完這一切,聶君珩飛而下,最后穩穩落地。
凌雪仰頭著,見那樹梢頭的兩條紅綢正在風中輕輕飄,十分醒目,不由出十分滿意的神。
彼時,月老樹下最后一對男也掛好了紅綢,并相互許下了海誓山盟。大抵是到深,難以自抑,兩人便擁抱在了一起,隨后又順理章地吻在了一起。
幾人之間雖隔著一棵月老樹,可二人弄出的細微靜總不合時宜地落兩人耳中。
凌雪聽得面紅耳赤,眼下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今日這應景的節日,真是走到哪都能遇見這種事……
好在那對男并未癡纏太久,只是這短暫的一瞬也足以人浮想聯翩了……
等到那對男離開,月老樹下便只剩下與聶君珩兩人。
凌雪尷尬地笑了笑,試圖開口打破這十分詭異的氣氛。
支支吾吾地道:“這還有外人在場呢,他們也敢這般……真是……真是不統……”
聶君珩低低“嗯”了一聲,眸卻是沉甸甸地盯著凌雪,那眼里似乎還涌著一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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