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年心跳的有些快,臉也不自然的移開,趙淵卻對他散發的深渾然不知,“午膳你還來嗎?”
“想得,我這只是順手,午膳讓常福喂你。”
“不行。”
沈如年還是頭次知道趙淵會說這麼孩子氣的話,不敢置信的瞪圓著眼,“你怎麼跟小孩兒似的,小孩才說這種話。”
“那你教我應該怎麼說,嗯?”
他的最后一個嗯字話尾微卷,帶著沙啞和,讓沈如年剛冷下來的臉蛋瞬間又紅了。
“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管你呢。”說完端著托盤又跑了出去,留下趙淵瞇著眼在笑。
余恒逸正好要進屋,就撞上了跑出去的沈如年。
兄妹二人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沈如年之前日日陪在趙淵的邊,兩人本就沒機會敘舊說話,如今陛下醒了,想著總能和說說話了。
可還來不及把人喊住,沈如年就跑的沒影了,余恒逸著腦袋進了屋,不是懷孕了嗎?怎麼還敢跑這麼快。
“陛下,越王關在王府,其余叛賊也已經統統拿下了,正由祁侍衛和國師審問,一切等候陛下裁奪。”
趙淵點頭嗯了一聲,王敗寇,他對這些敗者并不關心,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這些不急,國師會理的,朕召你進來是有要事于你。”
余恒逸臉凝重,比置逆賊還要重要的事?會是什麼呢,他有些不安,生怕辜負了趙淵的信任。
趙淵讓他走近,而后在他耳邊輕聲道。
“陛下要讓臣做的便是此事?”余恒逸的臉從凝重變了古怪。
得到了趙淵肯定的答案后,他才一臉震驚的走了出去。
現下最危急的難道不是越王謀逆嗎?可陛下居然讓他派人去接母親來杭州,還要讓知府在行宮準備喜宴,他要與如年親。
親難道不能等回京再嗎?而且如年早就是貴妃了,又懷著他的孩子,這的是哪門子的親啊!
但他是皇帝,他的話就是圣旨,就算再離譜那也得照辦。
沈如年空下來就能和余恒逸敘舊,兄妹二人坐著說話。
“那放火的人抓到了嗎?”
沈如年聽到有人監視他們還跟蹤恒哥上學,明知道事已經過去了,卻依舊屏住呼吸的摳著手指,連聲音都是輕輕的。
“抓到了,但若不是陛下救了我們,只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如年聽著這險象環生的經歷,擔心的都快將自己的袖給揪破了,當聽到是趙淵救了他們時,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既然救了他們,陛下為何不與說,是怕會擔心還是害怕會出宮?
“你和陛下是在鬧別扭?”余恒逸看著沈如年郁悶的小臉,有些困。
“也不算別扭,只是他騙了我,我不開心。”懷春,不好意思把小告訴別人,連兄長也說不出口。
余恒逸不太明白,他從未喜歡過人,小的時候是想要有出息,長大之后則是想要做好這個侯爺,不給母親妹妹丟人。
聞言就對著沈如年笑,“以前我也總騙你啊,還把你的干藏起來,你也沒有生氣,就是哭的滿臉是淚,臟兮兮的,怎麼現在就和陛下生氣了呢。”
“這不一樣。”提及小時候丟人的事,沈如年惱怒,推了余恒逸一把,就氣呼呼的走了。
哥哥真是個笨蛋,哪里是氣趙淵騙啊,只是太不自信,不確定趙淵是不是真的喜歡。
當然知道趙淵對好,甚至愿意為了豁出命去,但又笨又傻,什麼都不會,趙淵真的會喜歡,并且永遠都不會變嗎?
余恒逸看著沈如年跑走,只好無奈的撓了撓頭,心有些復雜,他知道陛下的,但陛下代了不能告訴沈如年。
只好先瞞著了。
不過真是一種讓人痛苦又復雜的東西,就連他可單純的妹妹都變了,還好他還沒有喜歡的人,不然非得被折磨死不可。
雖然沈如年上是說著不管趙淵,可還是時刻的關心著他的病,聽說他又昏迷了半日,嚇得之前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又屁顛顛的跑去照顧。
這麼反復的幾次,沈如年也懶得折騰了,每日習慣的陪著他吃飯,就連床前的那張小床,每日都說要拆,到最后還是日日睡在上頭。
每個人都知道有大事要發生,唯獨沈如年被瞞的嚴嚴實實什麼都不知道。
趙淵以前覺得躺在床上是件很懦弱又可恥的事,他寧可累死也絕不會讓自己無能的躺著不。
可過有人在跟前陪伴的滋味,他甚至希這病永遠都不要好。
太祖時期每年都會南巡,在杭州城有的別宮,為了供主子們休息,按理來說趙淵醒后就該搬去行宮養傷。
但醫說去別院的路上難免顛簸,恐陛下的傷口會撕裂開,趙淵便一直沒有挪過地方,對這樣的說辭沈如年也是信的。
直到養傷養了十幾日,院子里來了個神人讓沈如年驚的合不融。
“余媽媽,您怎麼來了。”
沈如年滿臉的喜悅,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早上沒有睡醒還在做夢。
余氏如今份不同了,一躍了侯老夫人,那穿著打扮簡直讓沈如年不敢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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