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澈面不改，“如果五年前的那場火真是我父親安排的，那他有罪，我無話可說。”

“像你這麼護短的人，能眼睜睜看著你爸去坐牢？”

“有罪的人接法律制裁，天經地義。”

“是嗎？”

莫臣點上一支煙，猛吸了兩口，煙氣直往歐澈的臉上噴。

“我怎麼記得韓思諾當初被警方懷疑的時候，你為了保小命，不惜搞大的肚子？”

“不是一回事。”

“韓思諾犯罪你要保，你爸你不管？”

“思諾沒有犯罪。”

“當時你認為有罪。”

“都是誤會。”

“所以，你堅決不管你爸？”

“不管。”

那都是歐旭自己作的。

出軌、包養人，還生下私生子，倘若歐旭當真想過殺人滅口，牢底坐穿也算報應。

“你真是你爸的好大兒。”莫臣忍不住笑出聲。

歐澈淡淡瞥了他眼，“彼此彼此。”

見兩人氣氛不太對，許晟走過來，到兩人中間坐下。

剛要倒酒，歐澈起告辭：“我先走了。”

“急什麼？”

“回家給老婆暖床。”

出了俱樂部，歐澈坐進勞斯萊斯，駕車趕回楓林苑。

天已晚，駛離市中心的繁華路段，距離楓林苑越近，街道上的來往車輛越。

歐澈專注開著車，頭部突然一陣鈍痛，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控制地抖了下，車頭歪向一側，險些撞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上。

他及時踩住剎車，避免了事故發生。

突如其來的鈍痛過后，頭還地疼。

他靠在駕駛位上，緩了一個小時，痛有所減輕才重新把車開起來。

回到楓林苑，已經快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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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輕腳步上樓，進房間，發現韓思諾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腦袋一墜一墜的，困得在打盹兒。

他走上前，拿走手里的書，扶著躺好，幫蓋上毯子。

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看他，“你回來了。”

“困了怎麼不早點睡？”

“在等你啊。”

“很晚了，睡吧。”

韓思諾嗯了聲，選了個舒服的姿勢，乖乖閉了眼。

歐澈進浴室洗澡，聽著水聲睡著，翌日睜眼，歐澈慘白的臉映的眼簾。

細看，他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

手了他的額頭，倒是沒發燒。

“你哪里不舒服？”

緩慢起，手在歐澈肩膀上輕輕推了推。

“沒有不舒服。”

男人眼睛都沒睜開，敷衍地應了句，又睡了過去。

平時這個時間他早起床了，今天卻是睡到上午十點多鐘。

洗漱換好服，他頂著一張煞白的臉下樓。

韓思諾約覺他不對勁，又上前踮著腳了他的額頭，“不發燒。”

“我沒事。”

“你臉不好，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嗯，昨晚沒睡好。”

他不敢讓韓思諾知道自己半夜頭痛到輾轉難眠。

這是新的癥狀。

不曉得是不是每次毒癮有發作跡象時，他都服用鎮定類藥引起的副作用。

他將韓思諾往懷里拉，被的肚子頂到了，他沉笑兩聲，抱住，在臉頰

上吻了吻，“我該去公司了。”

“你還沒有吃飯呢。”

“來不及了，中午再吃吧。”

“唉……”

想說阿姨已經把飯準備好了，歐澈卻走得很匆忙，沒等把話說完。

——

上午的會議結束，歐澈回到辦公室，正準備讓陳默訂午餐，發現沙發上坐著個人。

對方似是等他多時了，臉上的表已經非常不耐煩。

“出來了？”

顧昭眉頭鎖，冷眼瞪著他，“你解雇了我的人。”

“你的人？哦，你是說挪用公款和以權謀私的那幾位？對，解雇了。”

“說話要有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麼乖乖滾了。”

顧昭暗暗攥拳，咬牙轉移了話題：“既然答應把手里的份給我，為什麼出爾反爾？”

“因為你不配。”

“歐澈，沒有解藥你早晚要變一個廢人，最后的歸宿不是神病院就是療養院，隨著發作次數的增加，你的大腦神經遭到破壞……”

“別說了。”

歐澈打斷顧昭的話，一臉平靜，“準備好你的辭職報告。”

“什麼？”

“你無故曠工兩個多月，還以為能穩坐部長的位置？”

“我為什麼曠工你不是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沒有請假。”

“……”

顧昭一口氣沒上來，腔里悶悶的痛，差點被歐澈氣出個好歹。

他用手按著口，緩解那不適。

“解藥在我手上，難道你不想要解藥嗎？”

“你在緬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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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

顧昭沒回話，起走了出去。

韓思諾拎著家里大廚準備的盛午餐來送飯，剛出電梯，險些和顧昭撞個滿懷。

對方下意識手想要扶，被甩開了手。

韓思諾用了不小的力氣，把顧昭過來的手拍得泛了紅。

見男人的手垂下去，微微抖，繞過他，朝歐澈的辦公室走去。

“要不要解藥。”

突然的聲音，讓韓思諾腳步微頓，回頭。

顧昭還站在電梯外看著，“如果你不想歐澈變廢人，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聯系我。”

這話聽得韓思諾心頭一沉。

見顧昭轉要進電梯，遲疑幾秒，把人住，“你等一下。”

顧昭收回往前邁的，任由電梯門關閉。

韓思諾轉走向書室，把午餐遞給陳默，讓他轉給歐澈。

隨后，走出去，跟著顧昭進了電梯。

兩人在全盛集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下，韓思諾僅要了一杯水。

“如果沒有解藥，歐澈會怎樣？”

盯著對面的顧昭，面無表。

“大腦神經嚴重損，會變癡呆變傻，也可能變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甚至有可能會死。”

韓思諾心口揪得疼，“他是你表哥，你這麼對他良心不會痛麼？”

“他算什麼表哥，從小就排我。”

“他沒有排你，是你嫉妒他，惡作劇搞他。”

“我嫉妒歐澈？”顧昭兩眼瞪紅，“我怎麼可能嫉妒他？”

“那你為什麼要搶不屬于你的東西，還做出傷害他的事？”

“不屬于我的東西……你是指全盛集團，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