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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 第332章 修羅場

“陛下過獎,他們年輕人運氣好,估計是第一箭湊巧罷了。”

他話還沒說完,謝臨珩第二箭已出。

這一次,雙箭齊發,箭箭命中靶,比上一箭還要彩。

看著自家不按常理出牌兒子的謝綏:“……?”

帝睨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第一箭確實是湊巧了,才單箭中靶。

在這種實力的碾下,勝負很快分出。

很快,第一全部比試完,到了每組佼佼者之間的比試。

謝臨珩和宋今硯沒多久便對上。

看這場比試看到現在看得心驚跳的謝綏,心想他家這個上去湊熱鬧的兒子,可別繼續搶宋家的風頭了。

這場比試本來就是為宋家準備的。

他把人家準駙馬的風頭都搶干凈了,這場比試的意義還何在。

謝綏這邊在心里不斷盼著比試快些結束。

結果比試確實是很快就結束了。

但卻是以謝臨珩碾宋今硯取勝奪得魁首而結束的。

謝綏:“……???”

決賽場上的謝臨珩,半分面子都沒給宋今硯,

宋今硯確實是會箭,但他學的那些箭技巧,全是源于君子六藝中的‘’。

哪能跟謝臨珩這種自小在軍營長大,在戰場上跟敵人無數次殺出來的箭相比。

從兩人同時拿起弓箭,到奪魁分出勝負,前前后后都沒超過半炷香的時間。

這個結果,不僅席臺上的宋頊愣住,就連在場所有的大臣也全部愣住。

北側席臺上,親眼看完謝臨珩碾宋今硯全程的楚淮敘,在轉頭再向謝臨珩時,眼底閃過幾抹異樣。

像騎這種比試,往年也都會舉辦。

只不過魁首都是宋今硯。

這是第一次,眾目睽睽之下,宋今硯輸的落花流水。

宋今硯的臉不住的難看。

攥著手背上都鼓起了青筋。

謝臨珩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語調慢悠悠的,聽得人又氣又憤,“宋公子,承讓。”

宋今硯勉強出來,奉承兩聲。

謝臨珩側輕掀,將弓箭扔給旁邊的宮人,往建帝那邊走了過去。

帝讓李安將彩頭呈上來,他對著謝臨珩夸道:

卿箭見人,朕今日也算開了眼,日后若有時間,朕召宮,也跟朕也切磋切磋。”

謝臨珩收了神,恭謹道,“謝陛下夸獎,陛下謬贊。”

李安將那枚羊脂白玉送到謝臨珩面前,笑著祝賀。

“恭喜謝小將軍。”

與之同時,也有另一個小太監,將第二名的彩頭——墨玉,遞到了宋今硯跟前。

謝臨珩接過那枚羊脂白玉,看了兩眼,隨之在眾人視線中,堂而皇之地玉遞給了虞聽晚。

正想看會兒戲的虞聽晚:“……??”

這……幾個意思?

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眼滿座文武,回眸,目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送玉的謝臨珩上,“謝小將軍這是?”

虞聽晚面上看不出什麼,心里卻快炸開了鍋。

眾目睽睽之下,他有沒有想過他這舉不妥?!

謝臨珩面不改,掃了眼腕骨,“上次在行宮山林遇刺時,臣記得公主碎了一只白玉手鐲,這枚白玉質地極佳,用它補上正好合適。”

一道跟著楚淮敘過來看騎的楚時鳶瞧著這一幕,吃著碟中的糕點心想:

家晚晚的駙馬是死了嗎?就算是送玉石補手鐲,也用不著謝小將軍來送啊。

這念頭還沒落,被眾人一同注視著的席臺聚焦,宋今硯接過第二名的彩頭,和謝臨珩并肩而站,一并將玉石送了過去。

他看向虞聽晚,說,“公主,墨玉的質地也不錯,做玉鐲或耳鐺都可以。”

隨著宋今硯將彩頭一并遞上前,四周席臺上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正上首的建帝看著這一幕,尤其當目落在謝臨珩上時,眼神變得微妙不

謝綏眼都快瞪直,不可置信又詫異地看著自家這個跟宋家杠上、反常的兒子。

后面的席臺上,沈知樾心底的滋味更是難以言說。

從行宮回來后,他一連擔驚害怕了好幾天,就怕謝臨珩做出點什麼。

不過后來見謝臨珩雖對寧舒公主有意,但什麼出格的舉都不曾做,他那顆懸著的心這才剛剛放下來。

誰曾想,在今天這種場合,他不給宋家半分面、搶了宋今硯所有的風頭也就罷了,還直接把魁首的彩頭在眾人注視中送給了虞聽晚。

沈知樾心里是既震驚又后怕。

謝臨珩這是在干什麼?

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寧舒公主有著覬覦的心思是不是?

沈知樾惴惴不安,幾乎是下意識,將目看向了建帝那邊。

而另一側,謝臨珩和宋今硯誰也不讓,見虞聽晚遲遲沒有抬手接,謝臨珩輕勾看了眼宋今硯,話音意味不明,不知是在說玉還是在說人。

“公主喜歡哪個?是品質最佳的羊脂白玉,還是次一品的墨玉?”

搐的虞聽晚:“……”

默默撥著袖遮蓋住腕上的白玉鐲,看著面前的二人,說:

“本公主玉鐲很多,耳鐺也不,謝二位意,這彩頭,是二位的賞賜,本公主不便與二位奪。”

帝深深看了眼謝臨珩。

隨之轉眸又看了看自家兒。

拒絕后,他很快大手一揮,若無其事地對著群臣說:

“騎場上的比試,每年都給朕不驚喜,今年更甚,我東陵有諸位這般兒郎,是國之幸事。”

“朝中還有要事,既然今日騎比試勝負已分,諸位卿便散了吧。”

眾臣齊齊起,異口同聲,“恭送陛下。”

隨著建帝與虞聽晚離開,眾朝臣也接連退去。

宋今硯緩緩將墨玉攥在手中,任憑玉石的棱角將掌心硌得生疼他也沒理。

眾人都離開后,他臉上一直強撐著的溫潤笑意散去,眼底郁地看向謝臨珩:

“謝小將軍喜歡寧舒公主?”

謝臨珩角扯出一抹弧度。

只不過笑意并不達眼底。

對于他的問題,他把玩著那枚羊脂白玉,輕飄飄反問:“謝某表現的還不明顯嗎?”

宋今硯咬牙,“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

謝臨珩輕嗤,“宋公子自己也說了是即將過門,能不能過門,誰又能說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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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謝:不裝了,正式開始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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