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聲在耳邊響起。
空中的雲層得更低,豆大的雨滴瞬間砸落下來。
保鏢立刻上前,為顧眠打傘。
顧行知的保鏢也趕來打起了傘。
一場暴雨如約而至,濺起的雨打了顧眠的腳。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像是陷了一場無聲的對峙。
良久,保鏢才開口道,“太太,雨太大了,我們先回去吧。”
顧眠無聲地歎了一口氣,“行知,厲宏宣和柳清俞都該死,但我多希,他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因為這也是顧阿姨所希的。”
“忍辱負重把你養大人,不是為了讓你為報仇,而是因為你。”
“你,希你的人生是幹淨明朗的,你明白嗎?”
顧眠沒去等顧行知的回應,直接轉離開。
坐上車後,保鏢問道,“太太,是先在海城住一晚,還是回帝都?”
顧眠看著車窗外,“這麽大的雨,還是住一晚吧。”
“是。”
顧行知從墓園離開,直接回了帝都。
手機一開機,便看見好幾個來電提醒。
顧行知沒理會。
剛坐上車,厲宏宣的電話便再次打進來了。
顧行知接起電話,“我剛下飛機......好,馬上過去。”
......
顧行知來到醫院的時候,護士正在給厲宏宣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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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宏宣的臉很不好,看見顧行知,更鬱了幾分,“你去哪了?”
“海城。”顧行知走到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您的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厲宏宣咬牙道,“你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還沒。”顧行知點上一煙著,“人像是消失了,不好找。”
“是嗎?”厲宏宣雙眸微瞇,“是不好找,還是不想找?”
顧行知吐出煙圈,“這話什麽意思?”
“我怎麽覺得,這事跟你有關係呢?”厲宏宣看著他,“我出事之後,你看上去一點都不急。”
“我向來喜怒不形於。”顧行知淡笑道,“比如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您看出來我傷心嗎?”
厲宏宣蹙眉,“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我媽的祭日。”顧行知笑了笑,“隻是可惜,這個世界上,還記著今天這個日子的,也隻有我和眠眠兩個人了......”
厲宏宣一怔。
“行知,你媽媽的事,已經了結了,柳清俞已經死了,不是嗎?”
“柳清俞是死了,而且死不瞑目呢。”顧行知抬頭向他,“所以爸是覺得,我媽媽的事已經隨著柳清俞的死,煙消雲散了,是嗎?”
“不然你還想怎樣。”厲宏宣直起子,“你還想要誰死,嗯?”
顧行知不不慢地著手裏的煙。
厲宏宣見他這副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來,“顧行知,你翅膀了是不是?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什麽都不是!”
“我怎麽會忘呢?”顧行知低笑出聲,“是你給了我生命,所以我才你一聲爸啊。”
“你在這怪氣的!”厲宏宣黑著臉質問道,“你說清楚,那個人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是不是因為你媽的事恨我!”
“我不該恨你嗎?”顧行知看著他,“你是給了我生命,但這是我能選擇的嗎?你給了我生命的同時,毀了我媽的一生。”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想要你這個蟲上腦的生學父親吧?”
“你......”厲宏宣氣得直哆嗦,“果然是你......”
“是我。”顧行知彈了下煙灰,坦承道,“那個人,是你最喜歡的類型,又剛好得了艾滋,所以我安排去勾引你。”
“你能去調查的底細,我就能提前作,要瞞得艾滋的事,不難。”
“隻是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沒有辦法像我媽媽一樣,茍延殘不由己地活著......”
厲宏宣的臉一寸一寸白了下來,“你這個毒畜生......”
“我毒?”顧行知咬著煙,笑道,“比起你和柳清俞殺人於無形,我不是還差得遠嗎?”
“你們夫妻兩個,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強犯,一個男,都對一個無辜的人下了最殘忍的手......”
“就算我害了你媽媽,可我待你不薄!”厲宏宣抖著開口道,“我是真心拿你當兒子對待的,我對你比對霆深和星澤都要好,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待我不薄?”顧行知嗤笑出聲,“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稀罕厲氏集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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