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把報告單放進收納冊裏,封麵上畫了個很可的小兔子,那是江逾白畫的。
江逾白把那張報告單看了又看。
宮早孕,雙胎,雙絨雙羊。
江逾白不理解這個‘雙絨雙羊’是什麽意思,顧慈就解釋給他聽:“這就是兩個小朋友都有一個自己的小房子。”
“那我以前也有嗎?”
“對呀,你住的是大房子,那時候媽媽肚子裏隻有你一個。”
江逾白忽然覺得很羨慕,“弟弟妹妹們住在一起很熱鬧誒,他們會一起玩嗎?”
顧慈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耶,等他們出來了,你問問。”
江逾白看著收納冊封麵上的小兔子,他笑著說:“我回去再畫一個,是兩個小兔子。”
如果平平順順,這兩個孩子就是十月份出生,是兩個小兔子。
隻有江祁雲的心很複雜。
他拿起顧慈的包,一言不發, 握著的手緩步走出醫院。
顧慈走在他邊打趣道:“你開心點嘛,懷孕的是我,你倒是矯的跟個孕婦似的。”
江祁雲摟住的腰,將納自己的保護圈。
“要是能替就好了,我真不願你吃這個苦。”
這話要是在網上看到,底下一定會有很多勸清醒的網友,‘這是渣男語錄’,‘花言巧語誰不會說’,‘現在這麽說以後帶孩子原形畢’等諸如此類的話。
可江祁雲的語氣太過於虔誠,聽得心裏都覺得酸。
顧慈握著他的手,目裏似水。
“你與其在這瞎想,不如好好想想以後怎麽和小朋友相。”
看著他淺笑,在他耳邊說悄悄話:“以後世界上就會多兩個人你啦。”
一旁的江逾白哼了聲,“你們講悄悄話不跟我說!”
還是當著他的麵明正大地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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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欺負小孩了。
顧慈抬手了他的腦袋,低頭在他耳邊也說了句悄悄話,“我跟爸爸說,小白永遠是我們家的大寶貝。”
江祁雲不知道他們兩說了什麽,隻看到兩人臉上漾開的笑容。
春日的微暖,灑在肩頭,仿佛被幸福包裹著。
他的人,和他的人,都在邊。
……
江逾白寒假結束後,他們一家人又搬回了醫院附近那個小區裏。
顧慈懷孕之後,陸聿為也搬回了樓上。
一個心外科主任開始重新把產科的書拿出來看,這畫麵多有些違和。
但更違和的是,江祁雲和他一塊學習的,一起學習新知識。
當然了,這次陸聿為不是一個人搬回來的,跟他一起住在樓上的還有顧韻歆顧士,他也如願以償聽到了顧慈改口喊他爸爸。
江夫人三天兩頭的帶東西上門來看,天天在微信上問胃口好不好,想不想吃什麽東西,孕期反應難不難。
說來也很奇怪,顧慈還沒出現一點孕期反應。
以前懷小白的時候也沒有。
原本以為是還沒到月份,但三個月過後,依舊沒有出現任何反應,胃口還好,什麽都吃。
前三個月都正常上班,連醫院的同事都沒看出懷孕。
四個月開始顯懷,天氣也熱了起來。
江祁雲早上送去上班,就那麽幾步路,他也要送,晚上再去接回來,順帶把在教輔班的江逾白一起接上。
接著晚上的流程就是陪散步,適度做孕期運,上孕期瑜伽私教課。
產檢的時候醫生說他們夫妻的高都高,孩子應該也小不了,所以要有意識控製重增長,最好是能控製在二十五斤以。
醫生反複叮囑,雙胎孕晚期會非常辛苦非常累,所以一定要控製重。
江祁雲自然是把這事當了頭等大事記住了。
晚上洗澡的時候江祁雲每天都要看著,一開始更誇張,要反複確認不會有摔的可能才讓進去,結果還是進去陪一塊洗。
顧慈白天是個風風火火的打工人,下班到了家裏卻讓有種廢人的既視。
這也太誇張了。
顧慈隻盼產檢一路綠燈,順順利利的和兩個小兔子見麵。
晚上,江祁雲像往常一樣替抹護油,作輕細致。
顧慈心來問他,“你想要兒子還是兒?”
他認真的想了會兒,道:“兒子。”
顧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以他的商不是應該說生什麽都喜歡嗎?
怎麽思考了這麽久,給了個這麽個回答。
“好啊江祁雲,你還重男輕呢你。”
江祁雲的眉眼溫和,語調平靜:“我要是有兒,我一定不了以後吃這個苦。我舍不得嫁人,也舍不得生孩子,誰要從我家把我兒接走,我完全不能想。”
也不知道為什麽,自打懷孕,多愁善的反而變了江祁雲。
“那三個兒子嗎,我很眼饞別人家的小姑娘誒。”
江祁雲思忖著,又給出了一個建設意見:“那讓他們給我們生六個孫,以後讓他們哭。”
顧慈又好氣又好笑,什麽人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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